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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也各異,有攢聚成花型的,也有分散平鋪的,一個四公分見方的絲絨盒子,能裝有十幾枚。孫妙眉開啟掃了一眼就合上了,順手丟給在一旁幫著清點禮物的王凝,“都賣了換錢去。”
王凝接過盒子看一眼,低低抽了一口氣:“能上億了。”
孫妙眉無所謂地道:“他有這份心,不如送張支票來。賣了賣了。”
王凝拿起其中一隻細細一看,搖頭道:“賣不了的,上面刻著你名字。”
孫妙眉無奈,也許裴本懷就是算中這一招,“那就放到你那裡吧——或者把鑽石敲下來賣了,反正是不能放到我這裡的。”
王凝看那一盒戒指,明顯是定製款,這樣巧奪天工的設計和手藝,把鑽石敲了賣也真是暴殄天物了。但孫妙眉就是這樣的性格:她不稀罕的東西,就是不稀罕的,價值連城也是破銅爛鐵;她稀罕上的,破銅爛鐵也當塊寶——比如邵世榮。
陳婧還在韶光為第一次在電視上全國直播的全國初賽做著準備,孫妙眉倒是很少見廖舒童了,至少在韶光是不見了,也不知是失寵了還是怎麼,孫妙眉也猜不來邵世榮在女人上面的心思,已經習慣了以對待八卦新聞似的方式對待邵世榮繁雜的感情生活——更準確說是性生活。
趕通告時,媒體曾問過甄沛瑩的訊息,問的是孫妙眉,孫妙眉把眼光拋給身旁的裴本懷,裴本懷道:“她有一些事未能到場。”
記者七嘴八舌地問她是去拍新戲還是去整容,場面混亂了一陣,最後在宋思明和王凝的鎮壓下平復了。孫妙眉決定舊事重提,在個還算合適的時間裡問裴本懷:“甄沛瑩是怎麼了?”
裴本懷仍是呈緘默態度,孫妙眉也就不再問,她只是又想到了裴鴻衍,這麼一個曾強勢雄厚的男人,甘願為一個女人放棄整個帝國藍圖,他是怎麼想的,孫妙眉實在不明白也不能理解,至少在她看來,情啊愛啊地都是虛妄之物,錢權等才是切實之體,裴鴻衍的這些事蹟,孫妙眉是做不來的。
裴鴻衍自然不知道孫妙眉還對他有這樣一番評價,此時他正在邵宅的花園裡擺弄花枝,夏天花朵長勢喜人,爭奇鬥豔得熱鬧,裴鴻衍舉著水管澆花。這樣尋常的酷暑他遭逢過很多年,也是這樣晃眼的豔陽,也是不倦的蟬鳴,一切都如出一轍似的平淡,但當時總是可以有個甄沛瑩在旁邊的,甄沛瑩厭惡紫外線,貪戀陰涼,遙遙坐在裴宅百年的合歡樹下飲冰水,裴鴻衍站在太陽底下,總感覺身後還是有一道目光的。
《下站天后》全國五十強的名單已出,孫妙眉拿著這厚厚一沓檔案走進韶光的電梯裡,在電梯合上前就拆了檔案袋子看,這些名單她心裡其實是有數了,但除了些和她“打過招呼”的,還有些的確出眾的新秀,孫妙眉看著這些人的檔案,心裡思索著怎麼安排分組,讓進階賽事更為激烈可觀。
電梯門開,孫妙眉把檔案合上,抬頭走了出去,一隻手已經是在打電話了:“王凝,叫A組的人二十分鐘後來B1139來開會,拿著昨天讓他們做的策劃書。”
王凝在那頭應了一聲,孫妙眉結束通話電話,又撥了出去,然而她打過去兩聲後,轉角就遇到了她要打電話的人,也聽到了對方手機鈴響。
孫妙眉放下手機,對面的陳婧剛剛掏出了手機,鈴聲就斷了,她尚未抬頭看到孫妙眉,她身邊的廖舒童就已經和孫妙眉打了招呼了。
“妙眉姐,”這是廖舒童的聲音,她今天穿著藍牛仔褲和黑色短袖衫,非常普通的打扮,卻在簡單服飾中突出了出眾的樣貌,孫妙眉很久沒見她了,此時掃視了她一番,還是覺得這女孩的面容她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見過。
陳婧聽到廖舒童的問好,才看到了孫妙眉,她上前幾步,又回過頭來,對著廖舒童,“我先走了,晚上再聯絡呀。”
廖舒童笑得純潔,點了點頭。
孫妙眉進了辦公室後問陳婧:“怎麼和她關係好起來了?”
陳婧說:“北。京賽區見過一次。”
孫妙眉把一個u盤給她,又收拾了幾張其他選手的資料,“你還是避開她一些,她可不是個善茬。”
陳婧沉默了一會,孫妙眉埋頭在抽屜裡翻尋、弄出“嘩啦啦”聲響的時候陳婧突然開口了,她第一次叫了孫妙眉比較尊敬的稱謂,之前她對孫妙眉總是十分冷淡的——她說:“妙眉姐,和廖舒童交往,並不是我的意思。”
孫妙眉明白了,是裴本懷有意安排,他心思多,不知又盤算著什麼事。孫妙眉合上了抽屜,對著陳婧揮揮手:“也罷,你小心些就是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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