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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地笑了一下:“在我的床上犯惡心,你真是第一個。”
說完他就察覺到自己說得極其不妥,這話要是對情婦說,是種高人一等、由上對下、合情合理的調笑,但他對著孫妙眉說,就成了極其不尊重的羞辱之詞。邵世榮也不知怎麼圓場,只倉促地說:“你要不要吃些藥,我去讓人給你找找?”
孫妙眉擺了下手,“不用,”她像是思考了一番,良久後道:“我是噁心你了。”
這下換做邵世榮感到了羞辱:“你說什麼?”
而孫妙眉好死不死是一副懨懨模樣,她抬了抬眼:“我說什麼你應該清楚。”
邵世榮直起身子,某些不好的東西一下子衝進了他的腦子:和裴本懷深吻的孫妙眉,一身痕跡癱倒在裴本懷身下的孫妙眉,和裴本懷約會而對他說是去工作的孫妙眉,這些景象在邵世榮腦中撕鬥扭打,幻化光怪陸離的場景,虛幻和現實都交織在一起了。甚至隨便一個孫妙眉記憶中笑意盈盈的面孔,都能讓邵世榮聯想到這都來自於孫妙眉背叛他的快感——孫妙眉噁心他,卻和裴本懷言笑晏晏——他最終一躍而起,怒不可赦,對著孫妙眉高高舉起了手——
孫妙眉看著邵世榮的手掌,怔愣了,她那一雙深而大的眼睛微微睜著,一下子望進了邵世榮的內心深處。
邵世榮就是在此刻心軟的,他也看了一眼自己揚起的巴掌,後悔不迭:他這是要幹什麼?打孫妙眉?他真是昏頭了。手臂放下,他改為擁抱,將孫妙眉納入懷中,低低地道了一聲:“妙眉,對不起。”
孫妙眉在他懷中,良久道:“世榮,我今天有點累了。”
邵世榮點著頭:“我知道,你最近趕通告,休息不大好的。”他擁著孫妙眉躺下,讓孫妙眉枕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為她拉上被子,並輕輕拍撫著:“好了,睡吧。”
孫妙眉墮入夢想,邵世榮卻無法入睡,他一直在黑暗中看著孫妙眉的臉,直到深夜裡,孫妙眉突然在夢中咕噥了一聲,將他推開了,自己翻了個身,背對邵世榮睡去。
邵世榮此刻也清醒無比,他看著孫妙眉散落的黑髮,和一道從單薄的吊帶裙裡透出輪廓的脊椎,他的眼睛最終和黑夜一樣深沉了。
☆、禮物,交易的達成
邵世榮落荒而逃似的回到邵宅,發現裴鴻衍正在沙發上喝酒,喝得正是邵世榮特意為孫妙眉生日準備的年份極好的乾紅,邵世榮此時滿心鬱塞,正好拿了裴鴻衍發洩:“不是讓你今晚別回來,你怎麼在這裡?”
裴鴻衍懶洋洋抬眼,“猜你就等不到孫妙眉了。”
邵世榮頹然坐下,乾脆和裴鴻衍對飲起來:“我不太明白,”他喃喃著說:“我真是不明白了。”
裴鴻衍問他:“你喜歡孫妙眉?我沒大看出來。”
邵世榮飲盡杯中美酒:“我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和她結婚呢。”
裴鴻衍聽了此話,卻是不以為然,他猜想邵世榮並沒有很愛孫妙眉,至少是離了孫妙眉還能活的,他不一樣,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甄沛瑩了的時間裡,是挺生不如死的。邵世榮對著世界都有點天真的孩子氣,對人也總能抱有新鮮感和熱忱,倒不是說不專一,他是太容易愛人,所以失去個喜歡的人也沒什麼關係——他就不同了。
裴鴻衍輕晃著酒杯,琉璃夢碎,穹頂吊燈的璀璨光芒都晃進酒裡了,裴鴻衍低眼看著杯中紅色酒液,沒由來地一下子想起了那日昭昭天日下,倒在血泊中的甄沛瑩,他心下一顫,差點拿不穩酒杯。
甄沛瑩,他是太想甄沛瑩了。
邵世榮喝了酒,洗了溫水浴,獨自上床去了。孫妙眉半夜回家,看到邵世榮燈也沒關,蜷手蜷腳抱著她的枕頭睡著,也是覺得頭頂的燈光惱人,他的被子蒙著臉,只露出豐厚光澤的黑髮來。孫妙眉先是關了燈,再去把他臉上的被子扒拉下來,邵世榮嘟囔了一句,雖然面容英俊成熟,但那形態卻完全和小孩無異。孫妙眉放輕腳步進入洗手間裡卸妝。
清晨邵世榮睜開眼時,一下子就看見了身邊的孫妙眉,他揉了一下眼睛,伸出手指碰了碰孫妙眉的臉頰,非常非常柔軟,邵世榮注視著孫妙眉的面容,直到孫妙眉也睜開了眼睛,邵世榮對孫妙眉笑了笑。
《呈堂》的宣傳越來越緊密了,首映式的時間定在了九月八號,正是裴本懷生辰的前一天,像是給裴本懷的一份賀禮,說到賀禮,孫妙眉想到了裴本懷那天在生日宴上送她的東西。
——戒指,一盒的戒指,有素的,有鑲鑽的,有鉑金,有白銀,有傳統的圓圈型,也有方形,鑽石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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