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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周老三立即想起以前兩人說過殉死那段話,眼淚一擦,也不與他人講明,出去找個親兵,低聲囑咐讓他帶幾個穩妥人立時回水寨將譚雅接過來。
譚雅那時正在與劉氏說話,一見來人,心裡就一涼,暗道糟了,一時軟的竟動彈不得,來人不說,她也不敢開口問,唯恐說出來的是噩耗。
好在那來人別話沒有,只讓譚雅不用收拾立時隨著就走。
劉氏見譚雅竟嚇得軟了身子,勸道:“如果真要出事,只怕就是將他人送回來了。如今能將你接去,至多受了傷而已,別怕。”
這話說得有理,譚雅方覺得手腳好用些,拉著劉氏的手顫聲道:“姑姑,您生小兄弟我不能陪在身邊了,有事找唐大嫂說。”
劉氏推她快走,只說自己知道,不用她掛心。
譚雅也來不及準備,只隨手帶了件換洗衣裳,當即就跟著親隨走了。
兩天的路程竟不到一天就趕到了,連口氣都沒歇,直接往阮小七的營帳裡奔去。
那幾個軍醫還在討論這箭頭是拔了的好還是不拔的好,那個說:“不能拔,這口氣就靠著那箭頭堵著,一拔氣就散了。”
這個道:“不拔,天氣炎熱,傷口潰爛,發高熱以後只能是等死;拔了的話,雖然兇險,但總還有一線生機。”
幾個人各說各的理,吳魁讓這幾人吵得頭疼,轉頭問李瑾:“安撫使,你那裡可有好法子?”
李瑾搖頭道:“京城雖有名醫,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說跟著的這幾個軍醫已是個中好手,這箭插在胸口,哪個來了也是如此說,難的就是小七哥如何挺過來。”
周老三熬得眼睛都凹了進去,不耐煩地道:“真是狗屁廢話!”
吳魁朝李瑾做了個揖,賠禮道:“實在是心焦才如此失禮。”
李瑾示意不必多禮,表示自己並未放在心上。
此時有人稟告說是阮小七的娘子來了。
周老三馬上站起身道:“趕緊將弟妹帶進來。”李瑾當時一愣,吳魁看了看周老三,皺眉不語。
當下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譚雅疾步進了營帳,直奔床榻。
只見那個生龍活虎老是跟自己耍流氓的阮小七此時無聲無息地臥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臉色灰白,□的胸口上一根箭羽明晃晃的豎在那裡,隨著他的呼吸一顫一顫地動。
譚雅頓時腳一軟,再也挺不住,一下子跪倒在了床前,嗚咽道:“郎君”,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吳魁招呼眾人出去,只留譚雅一人在那裡。
到了門外,張大丙拉著吳魁急道:“大哥,怎麼不問小七嫂子是咋想的,是拔箭還是不拔?”
吳魁緊皺眉頭沒理他,轉頭看向周老三道:“一個女娘家家,能有什麼主意。再說弟妹年紀又小,除了害怕還能幹啥,你冒然將她找來豈不是添亂。
你別告訴我你打的是那個主意!那可不行,不要說弟妹才多大,即便你能忍心,小七那麼愛重她也不忍心;再說就是你讓她這麼陪著小七去,她阿爹譚侍郎豈能善罷甘休?”
周老三緊盯著地面,一副愛怎地就怎地的光棍兒模樣,滿不在乎地答道:“不罷休又如何,反正人也陪著了。才成親一年,我兄弟就沒了,他一輩子就弟妹一個念想,我自當成全我兄弟。
便是譚侍郎有何不滿,讓他自來找我算賬就是,我周老三奉陪到底,大不了腦袋不要了,多大的事兒。”
吳魁指著周老三道:“你,你,你。。。”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李瑾在旁邊聽到這兩人一番對話立時大驚失色,拉住周老三問道:“周兄,你,難道是打算讓譚家大娘子給小七哥陪葬不成?”
周老三扯下李瑾拉著自己的手,不耐煩地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李瑾卻又緊拉住他,眼睛都急紅了,“我知道你擔心小七哥,可是譚家大娘子才剛剛十五,這,這也太慘無人道了。”
周老三冷哼了一聲,緊盯著李瑾眼睛道:“既然李安撫使叫我三弟一聲小七哥,那就別叫什麼譚家大娘子了,還是稱呼弟妹一聲小七嫂子的好。
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兄弟沒了,她能陪著去是她的福氣,難道我兄弟待她的情誼還夠不上她那一條命不成!
你也別在我面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鬼話,當我不知道不成,我話就放在這裡,甭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三輩子,你都給我歇了那個腌臢心思!”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的勸阻,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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