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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時,我一下子明白了長老會的陰謀——他們的真正意圖其實只在於安娜的血液,只是為了給他們奪取安娜血液的行為冠上一個正當的名頭,所以才主導了這一場審判的戲碼。
他們這是打著拯救的名義,教唆族人和他們一同犯下罪惡。
腦海中碾過了千百種思緒,最後我做出了抉擇——我想即使愧疚一生,我也不能忍受抹去西索對我的所有記憶。
我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逞強。我不是英雄,也不想當英雄,但我會為這個自私的選擇承擔後果——哪怕以後窮盡一生都將無法抹去這份愧疚,我也不會後悔。正如我對西索的感情,也絕不後悔。
所以我站在原地,用一種複雜又平靜的心情,看完了處死安娜的整個過程。
最後在放著安娜的棺材被埋入廣場中央的一片泥土下的時候,我趁著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被分散的時候,救走了唯一能救的墨爾波。
將墨爾波帶回那個屬於他和安娜的家——雖然現在已經支離破碎,但我想在他醒來後,在他懷著痛苦和憤怒,決定走向復仇的那一刻,至少能記住他們曾有過這麼單純美好的過往。
這一次,我沒有猶豫,直接用血液替墨爾波治療了所有傷勢,然後,我離開了這個小鎮。
不論這一次的穿越到底意味著什麼,我都必須離開,至於出去後我該做什麼——我不知道,也懶得去想。
小鎮的出口連線著一片森林——“古裡地”。
走在這片彷彿熟悉卻又陌生的森林裡,我突然覺得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為什麼非要給我搞個二次穿越?
啊……不過這樣也好,我倒是可以去看看西索小時候長什麼樣呢。
我邊猜想著迷你版的西索是什麼樣子,邊往一個方向一直行走,卻在腳步剛踏到一片有別於泥土的硬邦邦的石地時,腦袋一震,熟悉的暈眩感湧了上來,接著眼前一黑,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夢到被抽乾全身血液、已經變成一具乾屍的安娜,拖著那副被皺巴巴的皮包著的完全枯竭了的軀*體,像是懷著極大的怨恨般一瘸一拐地向我走來,她用那種我曾聽到過的虛弱的聲音不停地問我:“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
我拼命想開口向她道歉,可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我甚至完全無法動彈。
直到安娜的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後邊不停地重複著那可怕的問題,邊漸漸收緊手力,那種強烈的窒息感才將我活生生從夢中拉扯出來,
睜開眼的時候,視線裡是一大片的漆黑,余光中似乎有火光在跳動,我微微一怔,隨即轉過頭,模糊間似乎看到一個身影揹著我正蹲在火堆旁邊,周圍是樹林的輪廓——我大概還在森林裡。
我使勁眨了眨眼,視線才算勉強清晰了一些,再定睛一看,我怔住了。
“西索……”我不可置信地喊出了那個名字。
“嗯?”那個身影轉過了頭,即使逆著火光,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西索,就是我以為大概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的那個西索,“醒了~~?小梨這一覺可睡得真久呢~久得我以為……”
我沒有仔細去聽他說的內容,僅僅是聽到他那個熟悉的調子,我就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舉起手臂蓋住了臉,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胸口像是破開了一個巨大的洞,所有情緒在這一刻拼命地向外傾洩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不是那種隱忍的哽咽,也不是默默地流淚,我幾乎是像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然而哭了半天都沒有得到聽眾的回應,我漸漸歇了下來,放下手臂一看,才發現眼前哪裡還有什麼西索——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嚇得剎那間全然噤聲,呆愣愣地看著火堆旁剛才明明還坐著西索的那個位置,種種猜想在腦海裡一一閃過,隨即我突然可怕地意識到——難道我想他都已經想到開始出現幻覺的地步了?
不對不對,如果是幻覺,那這個火堆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火堆長了腳自己跑到我旁邊生起來的吧?
就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旁一陣氣息靠近,我猛然抬頭,發現神出鬼沒一般的西索竟然又出現在我身旁,他左手捧著一個撲克牌做的方形容器(用伸縮自如的愛粘起來什麼的……(⊙﹏⊙)b),嘴角扯著那抹熟悉的誇張笑容,遞了過來:“喝點水喲~~”
我還在發矇的狀態,沒有多想接過了他遞來的“紙杯”,發現裡面果然盛滿了清水。
顫巍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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