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我去隔壁帳中借宿一夜。”
李昭棠一記眼刀甩過來,悶不坑聲地向裡挪了挪,空出一半床位,江樓得意地笑,脫鞋上榻,雙臂摟住李昭棠的腰……這樣可愛而貼心的人,真要擔起治國平天下的重責,他還捨不得哩!
“小棠,”他輕聲問,“你父皇怎麼當時沒有傳位給你?”
李昭棠沉默了片刻,道:“若我當了皇帝,還能遇見你嗎?”
江樓只覺得一顆心快被滿漾的柔情泡化了,還想要多一些軟語溫存,前面那個卻已經為自己近似撒嬌的回答羞惱得要死,不等江樓回話,便一把扯開被子蓋到頭頂,惡聲惡氣道:“不說話了,睡覺!”
後面那個低聲笑了,整個人密密實實地貼上來,收緊了懷抱,李昭棠意思意思地掙動了幾下,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江樓懷裡,呼吸漸漸平緩悠長。
春夜的微寒侵入帳中,緊緊依偎在一起的人,夢中,依舊暖意融融。
七日之後,三軍到達羅苦湖畔,離歧月江還有四十多里,李昭棠下令駐紮休整,連日急行軍,已是人困馬乏,駐地西北臨著大滄山,地勢顯峻,形成了天然的保護屏,可以讓將士們安心休整,重振一身精神。
天氣漸暖,一路北上卻仍感到春寒料峭,李昭棠打了個噴嚏,揉揉發癢的鼻尖,放下手中的地形圖,江樓從他背後擁了上去,摩擦著李昭棠微涼的手指,低聲問:“冷嗎?”
李昭棠輕輕“嗯”了一聲,向後靠入江樓懷裡,舒展了一身僵硬疲乏的肌肉,他滿足地低嘆一聲,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歧月族人與我戍邊將士正在小滄山僵持不下,若援軍不能及時趕到,讓他們破了小滄山,歧月關就難保了,歧月關是南下要隘,一旦失守,中原危在旦夕……”
江樓下巴墊在他肩上,伸手按過那張地圖,在上面觸觸點點,分析道:“可兵分三路,一路前去增援小滄山,拖住敵軍,一路北渡歧月江,切斷敵方糧草供應,另一路留在江畔待命,既可隨時增援小滄山之戰,又能隨時北上對抗歧月族南下的援軍。”
李昭棠點點頭,身體雖然睏乏得提不起半分力氣,頭腦卻十分興奮,他取了塊滑石在紙上勾出路線,道:“全力殲敵於小滄山,如何?”
“不好。”江樓親暱地捏了下他的臉蛋,“若一擊不中,後患無窮,我比較喜歡讓他們自己調頭滾回老家。”
李昭棠皺眉,道:“方法雖好,但若萬一小滄山失利,敵方援軍渡江南下,前後夾擊,我們將十分被動。”
“放心。”江樓似乎成竹在胸,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渡不了江。”
李昭棠臉湊近了些,低聲問:“什麼辦法?”
江樓趁機在他鼻尖啄了一下,笑道:“去睡一覺,夢裡我告訴你。”
李昭棠紅了臉,不屑道:“誰會夢到你啊,無賴!”
“去睡吧,乖。”江樓扶著他的腰起身,將李昭棠安置在榻上,拉過被子蓋好,身嬌肉貴的小王爺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軟綿綿地躺在床上,打了個呵欠,抬臉問:“你累不累?”
“嗯,快累死了。”江樓不知不覺帶了些撒嬌的語氣,李昭棠眨了眨眼,拉起半張被子,江樓莞爾一笑,踢掉鞋子,快手快腳地鑽了進去,兩個人像一對睏倦的貓兒般頭抵著頭膩在一處,片刻之後,進入無夢的酣眠。
次日清晨,李昭棠與手下燕、越、衛、趙四位將軍商定了攻防路線,隨即鳴鼓發兵,鏖戰開始。
燕、越二將帶領的先發部隊越過大滄山,直往小滄山戰場而去,衛將軍帶領另一隊人馬渡江北上,截擊歧月族的糧草及援兵,趙將軍則帶領剩下的兵士守在江邊待命。
當日,為宣景六年四月二十八,江樓在卷宗上記下時間,抱了一堆藥材去軍醫帳中打下手……此次出征準備倉促,後勤人手嚴重不足,江樓除了與李昭棠研究戰術,剩下的時間全部紮在醫帳中準備傷藥器具,以備不時之需。
還好李昭棠未曾習武,不必親自披掛上陣,只要坐在後方指揮戰局就好,使江樓少操了不少心。
四月三十,小滄山戰場初見轉機,敵方傷亡慘重,我方的損失也不小,大量的傷兵從前線被運回,醫帳中忙得團團轉,江樓學過些簡單的野外求生技能,處理輕淺的皮肉傷不在話下,連著兩個晝夜不眠不休,到五月初二小滄山捷報傳來,他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傍晚時分摸出醫帳,正對上金黃燦爛的夕陽,江樓眼前一黑,晃了兩晃,便一頭栽倒在地。
一覺醒來,看見李昭棠面色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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