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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臣子或后妃。南朝重文,能得此墨著不是窈窕淑女、便是翩然才子。
那字條上為柳體所書——六月六,東山觀雨亭。
“莫不是行蹤早就暴露了?”收到這樣的邀請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墨非普通的墨,那麼信鴿尋錯收信人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此時距離六月六已經沒有幾天了,會是誰呢?
柴秀搖搖頭:“咱們一路一直低調得很,哪能那麼容易就暴露?要說引人懷疑的,就僅此一出。可是洪州與帝京千里之遙,短短數日覺不能讓訊息走漏。”
“不如是日,由一三去會會這神秘人。”一三護主心切,想到寫信人身份不明,絕不能讓二位主子去冒險。
“不行,若是衝著我們來的。見不到我們,那人怕是也不會現身。”衛錦兮搖搖頭,“如今我身份敏感,尋我的可能性最大。倒不如就由我去會會來人。秀秀與一三藏於暗處,若是有個萬一,也方便……”
“不行!”可惜連話都沒給衛駙馬說完的機會,柴秀便斥聲否定了這個提議。衛錦兮這廝死不悔改又想去逞能?!柴公主表示堅決不給機會,不止不給機會,還要把這種思想堅決地扼殺在搖籃裡。
“不管是誰,我想都不會是為了取我性命。再說,萬一真是信鴿走錯了地方,咱們也好將訊息告訴那寄信人才好。”衛錦兮繼續說道,“秀秀,咱們要面對的困難可不止這些。你前次說起隨機應變,我想,咱們這疑神疑鬼的也不好,不如就隨機應變好了。”
“一三,你以為呢?”
“屬下願保護駙馬爺安全。”一三舉起手發誓道。
“等等。”衛錦兮卻搖搖頭,“你叫秀秀小姐,卻喊我駙馬。這可不好。既然秀秀是你家小姐,我以後自然是姑爺了。”
“是,姑爺。”
很快,衛錦兮居然被武平的老爺子親自從衙門裡保出來的事情就傳遍了太平鎮。不止如此,霸王武平居然親自拎了東西上門賠罪,一口一個兄弟、弟妹地叫著,還揚言以後衛家的醫館就由他罩著了。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武平帶著自己那幫打手,一天分時辰來到衛家站崗。弄得大家反而不敢來衛氏醫館看病了。
這樣的舉措,反而更像是怕人突然不見了一般。名為保護,實則監視。然而實際上,以武平這一行人的能力,根本看不住衛錦兮。柴秀不得不讓一三更加小心注意,一來不要暴露自己、二來仔細檢視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士。
柴秀甚至有想過,會不會連這裡也有了周國皇帝的耳目。她只是殷國的公主,並不知曉當初二王分唐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衛錦兮所說的衛氏每代都會挑選一人來繼承那細作工作也讓柴秀更加警惕。如果連京中、連陛下身邊都有周人的奸細,那麼在外放的官員中暗藏著幾個居心叵測之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對方如此作為,就好像故意要讓她們知道已經被監視了一般。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呢?
想要知道答案,似乎等到六月六日就好了。
天佑七年六月初六,雨。
撐一把油傘,衛錦兮踏著青石板路往東山進發。東山,其實就是吳光山的東峰。因洪州多雨,山中常修築涼亭方便行人避雨。
衛錦兮久離帝京,所以根本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京中都發生了什麼事。而柴秀,雖然對帝京的動向瞭如指掌,卻因為不願衛錦兮回到帝京所以根本沒提。就拿京中格局來說。三年的時間,衛家因為衛相下野、駙馬被俘而漸漸的沒落,宮家卻隆寵依舊。在外,宮雲揚經過戰場的歷練越發穩重,被陛下委任要職領軍抗擊周軍。在內,宮美人也因為宮雲揚的功績而得以晉升昭儀。倒是宮貴妃,近來常以身體欠佳為由漸漸有了隱退之勢。
這一次來找衛錦兮的人,的確和洪州州牧有些關係。如果仔細追查馮源貴的關係網,很容易就能發現這位馮州牧和帝京的宮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六月六日,還未到觀雨亭,衛錦兮就被一個著青衣的少年攔住了去路。他見到衛錦兮時眼睛一亮,道:“衛家哥哥,總算是見著你了。”
“恕衛某眼拙,小兄弟是?”衛錦兮仔細回憶了自己接觸過的人,卻從不記得有這麼一位。
“我是洪州州牧的兒子馮彤。”少年拱拱手,一邊向四周往往,一邊小聲道,“我知道我爹約了衛家哥哥在此,欲對哥哥不利,特意報信來的。”似乎是怕衛錦兮不信,他摸出一塊做成了貓型的玉佩來:“我知曉你是姐姐在意的人,你與姐姐交好,定然是見過這個的。”
“金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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