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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爹的錢、老舅的勢來擺平。連太平鎮的衙門,都是唯為武少爺是瞻。
武平的爪牙們見少爺被俘虜了,也不敢硬碰硬搶人。帶頭的想了想,喊了身邊的人低聲囑咐了幾句,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去衙門裡喊人了。
衛錦兮畢竟不是失憶的衛錦兮了,平日裡也是苦練君子六藝的衛駙馬自然也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況現在可是在遙遠的洪州,她也不用再去偽裝什麼。
只是……好久不展拳腳的衛三爺連下一句狠話都還沒放出來,武少爺這邊已經大汗淋漓開始求饒了:“大俠、大俠,手、手要斷了。”
衛錦兮冷笑一聲:“男兒若都如你這般窩裡橫,怕疼不能吃苦,何以保家!可惜不是在軍中,不然定讓你嚐嚐軍棍的厲害。”
得了這句話,大家才明瞭原來衛大夫是軍營出來的人物,難怪醫術也好,功夫也這麼伶俐呢。
武平只是貪生怕死罷了,但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弱點。所以在捕頭黃三帶著手下們到來的時候,他只差屁滾尿流了。黃三打心裡是看不起武平的,不過人在屋簷下,他的仕途要想再更進一步,還只有靠巴結這個武大少爺。所以看著武平被人制服那沒出息的樣子,他一面覺得大快人心,一面卻不得不趕快解救他。
“什麼人當街行兇,見了本捕頭,還不束手就擒!”
“你還報官?”衛錦兮挑眉,鉗制武平的手稍一用力,武平就哇哇大叫起來,“英雄明鑑,我沒有啊!誤會啊都是!你們哪個把黃三爺喊來的!”
黃三打量了一下衛錦兮,清了清嗓子:“不管有什麼誤會,先都跟我衙門走一趟!”
“衙門?”衛錦兮掃了一眼那些圍觀的百姓,點點頭,“也好,便去衙門裡說清楚。不過我得和家人招呼一聲。”
黃三為了自己的仕途,對武平的事兒根本不敢怠慢。他怕這個行兇的傢伙以招呼為名行跑路之實哪裡敢放人?他擺擺手:“哪裡那麼多廢話!先拷上!”
衛錦兮見著那幫人真來拷自己,不經挑了挑眉:“你們能承擔拷了我的後果麼?”大殷有律法,皇親國戚就算犯了法也當保持儀容,不拷不刑。
這太平鎮裡有什麼後果是武家承擔不住的?黃三隻嘆這年輕人沒有眼力,沉著臉道:“拷上!帶走!”
柴秀其實在衛錦兮動手打人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只是他們身份畢竟特殊,所以她不好立即現身。她倒不為衛錦兮擔心,畢竟自家駙馬最擅長深藏不露。既然駙馬都選擇了動手,她這個做妻子的,也是完全信任的。只是一來他們“私奔”在外,二來對於大多人來說衛駙馬現在應該還在敵都,所以亮出身份對他們一點好處也無。
柴秀久在帝京,也知道有些仗勢欺人的二世祖。而在京城裡,最出名的自然就是曾經為了宮家小姐和衛錦兮打過架的柴於昊了。對付這種人,只有強壓才行。
待衛錦兮被帶走,柴秀喊了一三的名:“一三,隨我去武府一趟。”
“誒!”一三高興應道。她是暗衛,只聽主子的命令。方才那醜男人侮辱公主,若不是公主不下命令,她定是要讓太平鎮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當街行兇”的!
太平鎮縣衙,迎來了不太平的一天。
捕頭黃三,前腳捉來了目無王法的衛大夫,被害人武平的老爹武老爺就趕到縣衙來要求放人。瞧武老爺那一臉著急、汗流浹背的樣子,黃三突然有些明白衛大夫那句“拷了我的後果”是什麼意思了。身為大殷捕快,律法自然是牢記於心的。這《法典》裡雖然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但是在未定案之前也必須以禮相待。簡而言之,就是縣老爺沒定罪之前,皇親國戚是拷不得的。
可是,這麼偏遠的太平鎮,哪裡跑來的皇親國戚?哪有皇親國戚,開醫館的!黃三有些糊塗:“武老爺,這案子可還沒審呢!武少爺可是被打了!”
“審什麼審啊!再審要出人命了!快快把衛公子放出來!”武老爺想到自己本來還在小妾的溫柔鄉里快活,突然來了個穿著樸素卻姿態端莊的女子。他行商多年,雖然屈居偏遠,卻也不是沒見過世面。只有自家那個傻缺兒子會覺得這個女子能招惹。
他還沒說話,那女子就開口說道:“武老爺,令公子有意納我為妾,你覺得如何?”
這女子美得有些過頭了。敢帶著一個丫鬟就找上門來,也定然不是什麼軟柿子。武老爺審時度勢,決定先不表態,只問:“犬子打擾姑娘了?”
“武老爺莫非看不出,我家小姐已經出閣?”女子身後的丫鬟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