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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秀搖搖頭,哈哈笑著:“你這個笨蛋,讓你喝酒你就喝。幸好我讓一三在底下等著。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
你這麼擔心還推……我當然只敢小小的腹誹一下:“那,不是你讓我喝的麼……我哪知道又掉水裡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錦兮:嗚嗚,公主大人的行為真的是好過分的!我跟你、跟你什麼仇什麼、什麼怨!
秀秀:……
☆、第廿一幕
在我們敬愛的稷和長公主未雨綢繆、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我好歹沒有又染上風寒。見我居然如此爭氣,公主大人毫不吝嗇的賞了我一記香吻。
我也曾經問過秀秀:“你就這麼帶著我跑了,不怕鏡月引咎自盡?”
稷和公主很鄙夷地看我一眼:“鏡月知道,出京之前我就跟她說了。”
我:“……”
鏡月知道?鏡月知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四個人一路出京,暗衛協助我和柴秀甩開兩個跟班,而其中之一的鏡月又是知道這件事的。那麼,其實要甩掉的就只有玉笛了?
“錦兮,你知道麼……”似乎看出我的不理解,柴秀輕聲嘆氣,手指輕輕勾勒著我的臉頰,“周國在我大殷安插了細作。這些年總有機密訊息走漏……經過排查,那細作、就在衛相府中。”
這可真是……晴天霹靂啊……我家裡居然藏了敵國的細作?
“秀、秀秀,那、父皇已經鎖定那個細作是玉笛了?”
“哼哼。”柴秀聳聳鼻子,“你這笨蛋,帶著細作在身邊那麼久居然渾然不覺。這次出行,父皇也交代了任務……”
“這樣?”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卻招來公主玉手一推。她說:“笨蛋。自然是想辦法把與他接洽的人找出來。這些資訊定然不是他一個人便能傳回周國的。”
雖然柴秀如此開誠佈公的說出了皇帝舅舅的想法,可是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啊。以皇帝舅舅那多疑的性子,柴秀現在與我說的話也難保不是在試探我們衛家吧?雖然秀秀不見得是皇帝舅舅的同夥,但是被他利用一下還是很可能的。還有就是,我現在覺得前陣子皇帝舅舅讓清溪公主住到我們家是為了找到和玉笛接洽的人。甚至我還有個猜想,那個人就是沒事就以看望妹妹為由卻總是對柴秀表現出覬覦之心的秦王殷驍。
對於自己家裡出了細作這種事,說實話我還是挺難以接受。我衛氏從太祖還是唐朝封的楚王時就一直效忠柴氏,當初也是力挺楚王登基為帝的股肱之臣。雖說如今君臣間存了些隔閡,那也是因了一些難以言表的忌諱——說白了就是皇帝舅舅就算再重新衛氏也不能讓我們威脅到他的帝位和柴氏皇位的傳承。可若上升到暗通敵國這個層面,那就是不可饒恕的背叛了。我的父親,看著如此睿智的男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來的。可是——
如果,柴衛兩家已然鬧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父親為了自保牽連進外族……不、不管怎樣,我都要找時間與父親確認這件事情。歷史無數次記錄了背叛者的下場,不論原主或者繼主,他們對背叛者都只有一個處理之法,那就是——殺!
“秀秀,接洽人,難道不是混在周國使團裡的某一個麼?”我努力壓住自己的情緒,將那些荒誕的念頭都拋之腦後。皇帝舅舅還肯把公主嫁入衛氏,就證明了柴衛兩家並沒有到那個地步。我實在是庸人自擾,自己嚇自己了。
“父皇說剛開始他也以為是這樣。”柴秀嘆了口氣,“他故意讓殷溪殷昭住在我府中,就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接觸。可是敵人明顯比我們想象中要狡猾得多。”
“既然如此,玉笛又是如何暴露的呢?”我露出一副不敢相信表現,這裡面有幾分故意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玉笛似乎從幾歲時就賣身衛府跟著我了,如果他會做出這種事來,那實在、太可怕了。”
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越來越厭棄這樣的自己。
看看我是怎麼了?為何與秀秀相處的時候越長,我卻反而越害怕。她是那樣的尊貴、美好。而我,卻什麼都不是。可偏偏就是這個什麼都不是的我,還要小心翼翼提防著某一天會在睡夢中淪為階下囚。卑鄙如我,如何能心安理得站在柴秀面前啊……可是,每當面對柴秀時候,我總會想到那個讓我如頭懸利劍的皇帝。可那又是她的父親,要我如何向她傾訴我那些諱莫如深的複雜情緒?
“錦兮……”柴秀欲言又止地靠在我肩上,“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書上雖記著是稷和尚駙馬,但在我心裡早已把自己當作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