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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引導我向佛?
我抿抿嘴,望向坐在一旁看書的柴秀,小聲抱歉道:“大師,錦兮心中已經藏了一個美人,裝不下佛祖了。”
玄靜大師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阿彌陀佛,駙馬爺想到哪裡去了?佛祖是不會與公主搶您心中那個位置的。”
柴秀聽了這話抬起頭來,神色中帶著一絲赧然。她清了清嗓子,道:“衛錦兮,你又與大師說了什麼褻瀆佛祖的鬼話?還不快道歉!”
“佛祖大愛無疆,才不會生氣呢。”我縮縮脖子,卻還是對玄靜大師道,“錦兮口不擇言,還望大師不要往心裡去。”
玄靜大師自然也不會真放在心上,他是真的如如不動、一代名師。
不過說實話,在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我實在不大自在。尤其是還要呆整整三年!雖然在京城裡也不自在。來了這裡,我常常會不自主想起京裡那些人、那些事。
皇宮裡面那些糟心事是我最不想提的,但是想到父親都已經主動放棄了,那麼接下來就要看皇帝舅舅會如何處理我。是尊重太后遺願而將這個秘密掩蓋,還是不顧一切地揭開?帝王心,可真是海底針啊……不過,想到父親辭官之後天天在家飲茶種花,迴歸了無官一身輕的日子——哦,不對,他現在可是與我品級相同的駙馬都尉了——皇帝舅舅應該不至於還要趕盡殺絕吧?這麼一想,我又覺得,一輩子待著這裡都比回帝京強。
秀秀對我這種沒出息的想法倒沒反對,只說:“容我想想。”
我壓根沒想到秀秀居然沒有一口拒絕!為了她這一句話四個字,我輾轉反側了一整晚。我可不想拐著公主殿下去過苦日子。如果秀秀願意和我走,那我必須傾盡所能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想要擔起丈夫的責任,首先得有一個良好的身體。於是每日行程又多了些安排——每日與寺中的僧人一起練武。不過因為我已經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紀,又是什麼都不會,所以都是從基本功開始練習。
“你又開始習武了?”這是秀秀髮現我清晨起來扎馬步時說得第一句話。
“我……會武功?”我除了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能力啊。瞧,這才站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我的腿就已經開始發抖了。
“武功?”柴秀走到我面前,拿出帕子給我擦汗,“你不知本公主的駙馬在失憶之前可是文武雙全的麼?”
“不知道呀。就我?還文武雙全?”我雖然很驚訝,但決計不能中了公主的美人計。本駙馬練功的決心是很堅定的,就算是夫人你也不能阻止。
“你居然質疑我?”柴秀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你雖然失憶了,但總不至於忘記一切吧?我大殷世家子弟,有哪個不是從小修習六藝的?”
這倒是,可是六藝裡沒有武術,公主你別騙我!
似乎看出我不信,柴秀解釋說:“你自小身子單薄,時常生病,後來跟著皇叔學醫術後,每日都有練五禽拳。咱們成婚之後都不曾鬆懈呢。”
呃,公主殿下你其實只是想取笑我練五禽拳的事情吧。
日子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或許某一天,我就可以帶著我心愛的公主隱姓埋名。去哪裡都好,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遊遍山川大河也好,隱居田園也罷。但是有時候事與願違,就好像冥冥之中總有個誰在操縱著大家的命運一般。越是擔心、越是不願發生的事情,卻總是會發生。
佛門清靜容不得太多閒人打擾,所以我與秀秀住下後其他侍從就全部安頓在了山下,就連那些暗衛都安置在了寺院之外。按照常理,未收到招喚的訊號,他們不該出現在我們面前。天佑三年五月初,我本與秀秀在院中曬太陽,卻見到了一三。
她穿著藏青色勁裝,將頭埋得低低地:“殿下,帝京傳來訊息,雍王妃薨了。”
什麼?!我愣了一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說誰薨了?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出來的字都在哆嗦:“秀、秀秀,一三、一三在說什麼?雍、雍王妃?殷溪?我、聽錯了吧?”
雍王妃,薨了?我想到太后病逝的那天夜裡,我還在花園裡看見過殷溪,那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眼中除了些微的愁緒還多了即將成為母親的點點柔光。怎麼才短短四個月,還未到臨盆之日,就……
一三得到柴秀的示意,繼續說道:“雍王妃有了身孕,引得雍王殿下之前寵愛的侍妾肖氏妒忌,四月廿二趁著雍王上朝,著人在安胎藥裡下了毒藥又將人推入了池塘裡。”
“荒唐!雍王就是如此管教女人的?竟敢明目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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