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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約。您可不一樣啊……未來的黃金領主,您就連放手一搏的勇氣都沒有嗎?既然已經幫過我這一次了,我想下一次您是不會拒絕我的,對麼?”
凱撒憐憫地看著他嘆了口氣:“馬爾斯小先生,您先把您滿臉的‘她怎麼能不喜歡我我這麼喜歡她啊就算我迫不得已背叛了她她怎麼能這麼不念舊情哦不不不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收一收,再來跟我討論成大事與兒女私情吧。”
——而且青族已經尾大不掉了,已經“沒用”了?凱撒暗暗一哂,笑話!只要身居高位的青嵐督伊還手握軍權,只要年少成名、天資過人的青歌還活著,那麼青族就一天不會倒,馬爾斯就一天無法進駐皇城,只能偏安於沿海!
單身的凱撒·奧羅vs失戀的塔斯克·馬爾斯,完勝。
回到寢室的青歌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雙眼放空地看向天花板。華色系著圍裙從套間的小廚房裡出來,除下滿是食物味道的頭巾和罩裙,輕輕地推了推青歌:“少君侯?我做了點心,您要嚐嚐嗎?”
青歌十分艱難地在軟綿綿的羽絨墊子裡翻了個身,眼睛都懶得睜開:“做了啥?”看,連話都不想多說了。
“黃油餅乾,牛油曲奇和雞蛋糖漿餅。”華色有點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臉:“雖然很簡單可是我保證好吃極了!來嘛來嘛吃點東西吧,不要這麼頹廢地攤在床上——您都要攤平成一張了!”然後她開始鍥而不捨地試圖把青歌從床上推起來:“我要開始卷薄餅了!一二三起!”
青歌百般不願地把自己從床裡拔/出來,其難受程度就好似一顆茁壯生長多年的大蘿蔔被拽著葉子從土裡拔起,留下個碩大的土坑:“好好好依你依你。我起來了。”
“這才對。”華色眉眼彎彎地把點心端上桌,往紅茶裡衝進新鮮的牛奶和研磨極細的砂糖:
“下午茶來啦,少君侯,請用。”
新出爐的餅乾們擺在精緻的小盤子裡,散發出黃油獨有的、厚重的香氣,來自紅茶的奶香一直在盪漾地往鼻子裡鑽。青歌向來不喜那些寡味的食物,即使它們才是所謂的“上層人士”的首選。比起燕窩魚翅她更喜歡路邊攤子上的小辣鍋和牛肉餅,比起篆香檀香她更喜歡馥郁的玫瑰與玉蘭。剛剛在凱撒那裡她的那杯花茶基本沒動過,歸根到底除了謹慎之外,更多的原因就是她喝不慣這麼清淡的東西。
“這個好吃。”青歌把一沓小薄餅塞進嘴裡,滿足地感嘆道:“沒有甜味的點心,能叫點心嗎。我跟你說啊,奧羅少君侯招待我的那些子點心,就沒幾個有甜味的!唔……”她又往嘴裡塞了塊黃油餅乾,口齒不清地咕噥:“除了那個藍莓蛋糕,還有啥能吃的?再來點糖。”
華色僵硬地把滿滿一碟糖粉遞了過去:“您不齁得慌嗎……”
“恩?完全不啊。”青歌揭開茶壺蓋子,挖了滿滿一勺糖加進去:“你看哪,人的一生就算再怎麼順利也會有諸多顛沛流離背井離鄉,既然都這麼苦了,不來點甜味怎麼過呢。”
“明天給您做藍莓蛋糕好不好?”華色把滑落下來的一綹長髮別在耳後:“您好像很想吃這個,怎麼樣?”
“可以啊。”青歌支起雙手把下巴擱在上面,笑眯眯地說:“在不破壞藍莓基調的前提下給我多放點兒糖。”
第5章
“你不懂感情。換句話說,少君侯,你沒有心。”
“故而所有應允與你的諾言都將被背離,所有傾心於你的人都將欲手刃你,所有曾經美好的事物都會毀滅在你手裡。沒有人可與你並肩同行,亦無人可與你共享酸甜苦辣、喜怒哀樂。長路漫漫長夜漫漫,你卻命中註定踽踽獨行。”
“法師修行的漫漫長路上,縱觀古今,無心者,難成大器。”
青歌滿身冷汗地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壁爐上的鐘將將敲響三聲。半夜三/點嗎……好想繼續睡哦。她在柔軟地能把人陷下去的床褥裡打了個滾,模模糊糊地想,好像做了個噩夢,是什麼來著,能把我都嚇醒?想啊想啊……想不起來了。她把鋪散了一枕的長髮撩上去,翻了個身剛想重新沉入夢鄉的時候,突然發現外間有一點晦暗的燈光搖動。
青歌一怔:“華色?華色你還沒睡麼?”
“少君侯?”華色提著燈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有什麼吩咐嗎?”
青歌說:“我只是問問你為什麼還不睡。”長久以來的戒心讓她即便來到了絕對中立重重保護的象牙塔裡也不敢鬆懈,一絲燈光,一點略大的聲響都可以讓這位五六年都在枕戈待旦不敢睡安穩覺的年輕少君侯醒來。她疲倦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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