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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直到那日他來到開封府的大牢,自已才得以窺見那深藏於仇恨之中一絲早已悄然滋生再也關不住的愛,可是自己看到的又能只有多少呢,如果不是自己到爹的臥室中去,那自己永遠也不會發現那把爹為自己準備,卻又被自己拒絕的巨闕,不是鬼手今日的透露,只怕他今生永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把巨闕劍是爹如何艱險的從決堤的洪水之底取出,又如何在被自己拒絕之後,下過怎樣的嚴令,好不讓自己知道爹曾經的這番用心,爹,你愛火蓮實在是太多太多,爹,火蓮愛你實在是太少太少……爹……”
不知不覺得他已漫步走入一家酒樓,在此大旱人們連飯都吃不飽的年月裡,還能把酒樓支撐下去的,除了無間道酒樓,還能是哪裡。他雖知道這節,卻已然顧不得了,當下進去,只喝了一句:“拿酒!”
那小二看了他一眼,嚇得雙腳發顫,抱了一罈酒放在他的面前,就一溜煙的跑到後面去通知掌櫃了。
那掌櫃的聽報後,出來看了一眼,見餘火蓮正抱著一罈高粱酒狂飲,雖說看不清臉,可是那身影,那一襲白衫,那如槍的長髮,卻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當下對小二罵道:“沒眼色的狗東西,還不快吩咐廚房,緊著現成的拿手的趕快上菜。”
那小二被罵的糊里糊塗去不敢反駁,一溜煙的往廚房去了。
那掌櫃的自抱了一罈陳年女兒紅走到跟前,單膝跪地,舉酒過頭說道:“爺,這是陳年的女兒紅,比那高粱潤口,請爺換個口味!”這掌櫃的也是久經風浪,見慣了人情世故,是以雖然明知眼前這人就是宗主,但宗主不點明,他也不說破。
火蓮聽了,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酒罈扔掉,含糊的說道:“那就換換口味。”便把那壇也接了過去。
那掌櫃手中一輕,而後向那地上看去,卻見那被摔碎在地上的酒罈碎片中流出的也實無多少殘酒。不由的心中一驚。
這時小二已慌忙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四個盤子,一個裡面盛著醬牛肉,一個裡面盛著切做瓣狀的熟鹹蛋,一個裡面盛著一盤嫩生生的小白菜,一個裡面盛著青翠欲滴的芹菜。雖都不過是事最平常之物,可是在這米貴如珠,一菜難求的大災之年,又是匆忙之間,卻也是著實難能了。
火蓮瞧也不瞧,任由那掌櫃的放在桌上,口中還在低聲說道:“急酒傷身,爺您稍坐,小的去後面看看還有什麼菜。”
火蓮放下酒罈說道:“不必上菜,給我拿酒!”
那掌櫃的一愣,卻見火蓮瞪眼喝道:“還不快去!”
那掌櫃的立時抱頭鼠竄。
正在火蓮心中積鬱之時,卻聽一個清脆若山泉叮咚婉轉如黃鶯之天籟的聲音自門邊響起:“爺一人獨飲豈不寂寞,小女子這裡願清歌一曲為爺佐酒!”
那掌櫃聽的這聲音只覺骨頭都要酥了,不由的從櫃檯後面向那女子偷眼看去,卻見她峨眉淡掃,眼若流波,俏鼻如畫,櫻唇粉嫩,雖一襲粗布布衣,卻如何能掩那一身的天生麗質。那掌櫃的只瞧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
不料火蓮頭也不回的說道:“滾!”
那女子聽了身子微微一顫,似是極怕,卻雙膝一曲盈盈拜倒:“爺臺,陳州大旱,一菜難求,家母因此臥病在床,小女了見爺臺桌上菜蔬頗盈,卻只是悲涼獨飲,這才想以清歌一首為爺佐酒,為家母換得菜蔬。”
火蓮這才說道:“拿走吧!”
可是那女子並不起身說道:“小女子幼承庭訓,豈敢自輕妄乞,還請爺臺成全。”
火蓮滿心的怒火,可對著這麼一個輕鶯燕語的女子偏又發作不得,無奈說道:“那就唱吧!”
那女子這歡喜的叩了一個頭站了起來朱唇輕啟唱道:
妲己能惑主,殷紂本殘暴。
周武逢仁君,難開八百載。
太公老渭水,笑看天下安。
武吉不打柴,皆求封候路。
文帝揮袖別,自有一乾坤。
幼少莫自悲,空擾地藏修。
冥王歸地府,本是雁回巢。
太平日求去,天暗妾自還。
火蓮聽得不由呆了,看著那女子久不做聲,半晌方道:“去吧!”
那女子聽了跪在地上連叩三首,砰然而聲,這才起身,火蓮見她額頭上已是鮮血淋漓流得滿臉都是,正想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給她,卻見她已是躬身退去。便一搖頭,只得做罷。回味著她的那首歌吶吶自語道:“周武逢仁君,難開八百載,無間道要都是她這般之人,倒也叫我省心,只可惜少的是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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