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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折夏咬緊了唇,恨不得堵了皇帝的嘴,凜眉冷道,“我來。”
“非她不可。”
皇帝笑意更甚,“你的心,你的命,都是她。拿住你,難,拿住她,卻容易的多。你放心,這同心蠱,我也服了,我死,她死,我生,她生。”
“你卑鄙!”
子折夏臉都白了,道姑娘望著她,心底疼得厲害,冷汗潸然而落,身旁的人在抖,那些個自來的篤定把握,全都不見了。
“別怕。”道姑娘再也沒什麼顧及,轉過腳跟擋在了妖精的面前,繾綣難捨地望著她,“總會有辦法的。”
子折夏搖了搖頭,“世間神識的消亡,情繫的崩塌,讓我沒有以前那麼強大,現下的我,除了記憶,幾如普通人無異,若同心蠱入了你的心,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去斬斷你和她的牽繫!”
“這就是因果,宋刑當年毀了我,你來還,理所應當。”轎中伸出了一隻玉白的手,慘白慘白的,肌膚下的經脈都沒有顏色。
越棲月取過那手心裡的玉瓶,往過走來。
懷空趟過一步,攔住越棲月。
越棲月冷然勾唇,乖巧的眉目妖媚而化,手肘一抬,禮刀的柄端已經擊中了懷空的腹部。他整個人跪了下去,弓著身體,顯然痛得不輕。
越棲月走近,恢復淡漠的顏上冷冷瞥來,還未說話,一道劍光削向了她握玉瓶的左手。
☆、成親(下)
道姑娘赫然一驚,已為子折夏護在身後,原是老道士動了手。
“丫頭,妖怪都動不了我的徒弟,你憑什麼做個亂!”
老道士一動手,他身後的人也通通護在了身前,有人拍了拍道姑娘的肩,她嚇得一個激靈,回首一看,卻是長孫辭。
長孫辭貼在道姑娘耳朵旁,“我去請阿書的時候見過一個和尚,他說過,微生長孫兩家在朝多年的根基已經讓皇帝顧忌,眼下的事,不過尋個藉口而已,你應與不應,我們兩家都走不了,何苦再累了你們兩個。我讓你爹爹請了城防衛,該是來了,老道士一亂,你和夏就趁機走罷。”
“老道士,你明知她是我派去的人,為何還要對她那般好?”皇帝冷峭,“棲月!”
越棲月橫刀擋開老道士的長劍,蹦指打了個響,院上廊簷的暗影處閃出了寒光,玄衣衣領處勾了金紋,正是金吾衛。
鋒芒寒爍的弓·弩指來,道姑娘變了臉,腕間卻為妖精一扯地上了房頂,還未見什麼動作,面前的幾個金吾衛已經被子折夏袍袖捲過了勁·弩,一腳一個給踢了下去。
撲通聲中,皇帝冷冽高聲。
“給你們一點時間也可以,明日辰時,你們若不回來,每隔一炷香,我就殺一人,直至你們回來為止。”
子折夏踉蹌了一下,道姑娘忙扶住了她。
妖精迴轉一張驚白潸汗的臉,無力地笑了笑,“折夏無用!”
道姑娘的心霎時揪作一處,抱著妖精往外急掠,身後有箭雨襲來,好在道姑娘輕身步法不賴,左擋右避的,竟也到了府外。
微生玉正領著城防衛回來,見到兩人殷紅流襟狼狽不堪,心頭一急,長呼一聲,“解兵!”
一聲喝下,百來騎城防衛皆盡執兵在手,隨著微生玉的手勢,幾隊人出列,沿著微生家的外院圍了起來。
“阿爹!”道姑娘一個縱躍落在微生玉馬側,叫道,“那些人瘋了,要殺人,要殺人!”
微生玉鋒銳了眼,翻身下了馬,撩起銀白的衣袍別在腰間,提了劍就準備往裡面衝。
“爹!”子折夏一把拉住微生玉,搖搖頭,“這件事沒餘地了,我和阿姊會在辰時前回來,至於朝政的事,接下來的幾年,能退的就退吧。”
微生玉看了看子折夏,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子折夏慘然笑笑,“我什麼都算到了,卻沒有算到……同心蠱……”
微生玉一顫,看了一眼道姑娘,“不會是……”
子折夏鬆開了微生玉,冷靜下來,“爹,借您的馬和令牌一用。”
“你要做什麼?”微生玉遞來令牌。
“出城走一走,說說話。”子折夏接過,翻身上了微生玉的馬,對著道姑娘伸了手。
道姑娘望著妖精疲憊的臉,心底早就酸澀難忍,勾手就落在了妖精身後,將她攬在懷裡,接過韁繩,對微生玉點了頭,一轉韁繩地往城門的方向催了過去。
盛夏將暮,暮色再是來得晚,一番折騰下來,也入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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