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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親走後,你就有了這門心思。”
驃勇神武王的葬禮上,甜膩而惹人喜愛的專供小點心,原本是為小皇帝特別準備的,卻沒想到會讓羅重誤食。
陸禮低下頭,沒有否認,也沒有任何解釋。
“我離開大與對你來說不單單是鞏固在軍中的威信,更多的是能夠疏遠我和……那個傻瓜之間的感情,日後我若為王,心中就不會對他有任何不安……”
“甚至於周郎,你總是言語之間時不時暗示他的不可信任……”
“還有那個姜州來的秘藥師……這一次幕後真正的推手是你陸禮而不是他周顯,對嗎?”
陸禮依然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說服北郊軍?”
陸禮抱袖,將臉藏進衣袖之間:“兵藏則鏽,人困則殆,猛虎有利齒,豈能安於室。”
“猛虎有利齒,豈能安於室……”
羅重將臉埋在掌心,重複念著陸禮的話,發出哭一般的笑聲:
“呵呵……是我的錯……是我困住了你們……”
“不是主上困住我們,而是在臣下眼中,世上沒有任何能比主上更適合坐那把椅子——”
“住口。”
羅重舉起手中的刀,刀尖指著陸禮:
“你們口口聲聲奉我為主,卻一個個違揹我的意志,背叛我,逼迫我,口中越是忠誠的人在我心上的那柄刀就插得越深——”
陸禮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羅重面前,用自己的胸膛抵住弧形刃鋒利的刀尖。
“腐朽墮落的三姓王朝憑什麼要別人乖乖地蟄伏在他們腳下?主上您天性仁慈,卻被羅家永世忠誠的誓言捆綁了一生,我不甘心,不僅僅是為了您,也是為了自己。憑什麼一個人的命運由出身決定?憑什麼一個傻瓜能夠安坐龍椅?憑什麼……”
最後一句話被陸禮嚥進了喉嚨裡。
羅重看著殷紅的鮮血從陸禮胸前的衣服上沁出來,浸染了一片。
“他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你們為什麼要把他牽扯進來……”
“陛下不死,主上登基名不正言不順——”
陸禮伸手握住羅重的刀,鋒利的刀刃一下破開了他掌心的肉,更多的鮮血淌落下來,在地毯上集聚了一小灘暗紅色的痕跡。
“如果主上不能平恨,請殺了陸禮為陛下報仇。”
他閉上眼睛攤開雙手,將胸膛展露在羅重刀下。
“我只是想在有限的生命裡為自己留一點餘地……你們卻不肯允許。”
陸禮只感到胸前一痛,睜開眼睛,卻是羅重抽回了刀刃。
“我不會登基。”
羅重將手裡的刀丟在了地上,如同放棄最後的支撐。
“既然如此……”
陸禮捂住胸前的傷口站起來,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狠辣決絕:
“那麼……請您為願意登基的人讓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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