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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軍的首領跪在臺階下,將他的手裡的一件十二紋章冕服託舉到羅重面前。
“哈哈……”
本如喪家之犬的周顯忽然肆意笑道。
“羅重,你也做不了忠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禁宮中忽然又響起了洪亮深遠的鐘聲。
羅重疑惑地皺起眉。
“主上——”
北郊軍的首領跪在臺階下,將他的手裡的一件十二紋章冕服託舉到羅重面前。
“哈哈……”
本如喪家之犬的周顯忽然肆意笑道。
“羅重,你也做不了忠臣——”
羅重擰眉看著北郊軍首領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北郊軍首領只舉高了手中的天子服,低頭不語。
羅重看著滿地跪著的北郊軍士卒,忍不住叱道:“你們這都是什麼意思,說話——”
“主上。”
一個羅重絕對想不到的聲音突然從人群裡傳來,他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
“主上乃是眾望所歸。”
陸禮雙手舉著一個紫黑的托盤從後面走到羅重跟前,跪了下來。
托盤裡只有三件事物:青銅短劍、玉冕冠以及,刻有“天授君命,昌壽綿延”八字的盤龍紐翠方玉。
羅重閉上眼睛,仰起頭。
“陸嘉儀,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一切的。”
陸禮舉著托盤一動不動地跪在羅重面前。
“請主上順應民意,登樓上殿。”
羅重猛地抽出腰間的弧形刃劈開陸禮手中的托盤:
“你以為你們這麼逼我我就會坐上那張位子嗎——”
青銅劍摔在地上發出悲泣般的顫鳴,破碎的玉冠撒了一地,盤龍紐被翻轉過來,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砸碎了一個角。
陸禮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羅重的雙眼:“北郊軍進入禁城,不論主上是否願意,在天下人眼中,那張座位已經在主上□□。”
“陸禮,你好,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羅重點點頭,連說了三個“好”字。
“你們想的再好,我都不會坐……”
“主上——”
北郊軍的首領忽然站起來,他手中刀刃上的血還未乾。
“怎麼?”羅重揚起下巴,嗤笑著看向他,“你們還想用刀子壓著我坐上金椅?”
“主上——將軍——”
陸禮攔在兩人之間,與北郊軍首領低語道:
“將軍請給陸禮一些時間,將此中的厲害關係與主上闡明……”
北郊軍的首領丟下手中的刀刃,昂首對著羅重,然後雙膝叩地跪拜了下去:
“請主上順應民意!”
說完,他看了陸禮一眼,帶著北郊軍和周顯等人從殿內撤了出去。
此刻殿內只留下羅重、陸禮主屬二人。
羅重蹲在臺階上看向別處,神情有些陰鬱。
陸禮低下頭,提著官服的下襬走到羅重跟前,跪了下去:
“主上——”
“陸禮,你不必再勸……”
一聲輕響打斷了羅重的話語。
陸禮將一枚掌心大小的護心鏡遞到羅重面前,上面還帶著新鮮的血跡——
“你做了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
羅重猛然揪起陸禮的衣襟,雙目通紅,如同被觸怒的獅子,將陸禮整個人提了起來。
陸禮側著頭,臉色因為呼吸困難被憋得通紅。
當陸禮以為自己就要這麼直接被衣襟勒死的時候,卻被重重地砸在地上。
陸禮捂住脹痛的肋骨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
當他終於順過氣抬頭望向羅重的時候卻愣住了——
羅重本應還是那個羅重,卻一瞬間明顯不一樣了。
原本那個意氣風發談笑風生的羅重不見了。
他佝僂著背,垂首坐在地上,臉上老態橫生,呆滯的眼中如同一片廢墟。
就像是什麼東西突然從鍾昭公的生命中抽走了。
“主……主上……”
陸禮不敢置信地開口喊道。
“陸禮。”
羅重的聲音乾澀而沙啞,他低著頭,緊緊握著手中的弧形刀刃,如同那是他生命中僅剩的支撐。
“那盤點心也是你下的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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