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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踮著腳,朝人群裡尋找左大姐的身影。
她很容易辨認——抱著嬰兒,被兩個列車員一左一右攙扶著,緩步而行。
“左大姐!”我向她招手並迎上前去。
“大妹子!”她驚喜道,“可算看見你了。我還說怎麼這麼快就沒人影兒啦。”
“有件急事得麻煩大姐你。”我拿手指輕輕碰了碰嬰兒的小臉。他正在酣睡,周圍再吵也打擾不到他。
“大妹子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左大姐熱情地看著我。
“我們的證件、車票和錢在火車上讓那個侏儒竊了去。這不,臨出站才發現,我們正發愁呢。家裡有急事得趕回去,可這證件和車票都沒了,誰知道會惹什麼禍上身。所以……”
“這事好辦,”左大姐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待會兒你們跟我走就成,我那個冤家跟這裡的人很熟,讓他帶我們走職工通道。”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看你說的,我還沒來及得及謝過你們夫婦的大恩大德呢。”
三、四個彆著短槍的便衣勾著脖子站在稍高的地方往人群裡搜尋,似乎在找人。
“那就是來接我們的人。”左大姐看著那幾個人對我說道,神色卻有些發窘。“我那冤家沒來。”
我立即明白她擔心我們因她丈夫的身份鄙視她。
唉,只有有良心的人才在乎羞恥二字啊。
但我想爾忠國一定會為那個漢奸隊長的缺席而暗喜——風險又降低不少。
很順利地出了站,左大姐客氣地邀請我們去她那裡歇歇腳。爾忠國則順著我剛才的話以家裡有急事、不能耽擱為由婉拒了她的一番好意。左大姐沒再堅持,但硬要我們收下錢,並將帶下車的食品和水果塞了一大半給我們這才同意放我們走。
分手之際,我又囑咐她近些天給嬰兒洗澡時千萬注意別讓肚臍眼進水,並留下喬泰的藥膏給她塗抹下身傷口。
剛走出幾米遠,左大姐又叫住我們,遞上來一個特別通行證,說路上方便。
我感激地看著她,發現她真的很善良。
無法表達,我唯有在心裡暗暗祈禱,但願她們母子未來的路平平安安,少些坎坷。
爾忠國面色輕鬆地帶我走向一架馬車,卻並不催促車伕離開,目光看似隨意地朝四處掃視。
“是老六他們。”我認出接站的人群裡那個瘦小而精壯的人來。
“嗯。不要說話。”他觀察了片刻,對車伕說道:“去輪渡口。”
馬車載著我們上路,因為有了左大姐提供的特別通行證,我們過關卡時沒遇到任何麻煩。
“知道什麼叫好心有好報嗎?”在輪渡上,我迎著江風對爾忠國說道。
爾忠國又拿他那深邃的眸看我:“因人而異。”
他在說自己嗎?替自己叫屈?可他算什麼好人?我這個受害者有心遞出橄欖枝給他這個加害者,他居然不肯接了去,更別提什麼好心了——變態男一個!
夜晚的江風寒意凜然,與中秋夜那晚迥異。不覺間,我們已離開漢口近一個月。如今回返,月依舊,江依舊,卻不見了同行的那十一個人。
“冷麼?”他問,沒等我回答,便將正在裹緊外套的我攬進懷中。
他的胸膛溫暖而結實,但我不需要這種人的懷抱。“不冷。”我掙扎著推開他。
“別動,我需要你配合一下。”他用力控制住我的身體,下巴擱在我腦袋上。“江上的夜景很好看。”他冒出這句話來,不倫不類。
“如果你的鬍子不擋住我的臉,可能是很好看。”我用力朝他蹭在我臉上的鬍鬚吹氣,吹不開,只得拿鼻子撩開。
輪渡上旅客稀少,哪有什麼可疑之人需要他拿我當道具配合一下的?
什麼意思?趁機吃我的豆腐嗎?
“鬆開我”我將腳踏在他腳上,用力。但他拿膝蓋頂開我的腿。
注意力剛放到腳上,他的唇突然滑下,抵住我的唇,並低聲道:“右邊那個穿短風衣的矮個子是
日本人,他認識我,不想出事的話,老實點兒。”
不知真假,但我不再掙扎。“非得這樣麼?”我很想咬他。他的唇很燙,像發高燒的人的唇,燙得我一顫。
“你是我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他用力吻我,舌也伸了進來。
“你在犯規,一次又一次!”我惱火地咬住他的舌,瞪著眼睛看他,若他再敢放肆,我發誓會狠狠地咬,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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