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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揚只希望自己別碰上那個叫雪怡的女子,她對自己的敵意直白得一目瞭然,雖無懼但到底不快。
毓亟宮富甲天下這山谷又是絕佳的隱匿之所,毓亟宮自然不可能不對其精心修整,先不說那座巍峨的殿塔,單移植百年的火樹銀花到谷內就已經讓人震驚豔羨,不過也許正是因為毓亟宮奇珍眾多不在乎一株火樹銀花,它才能夠在這裡找到一片樂土。
而明水池是山澗溪流的一支分流,山谷之所以如此生機勃勃全在這一脈活水的滋養上。經過毓亟宮的挖渠改道,分流在殿塔內減緩水速而積聚成池。芳草萋萋葉難舟,一水呈空明,明水池由此而得名。
傳言宮主愛水,所以毓亟宮花了不少心力整治明水池,澄碧的水面上,一條青石小路從岸邊伸向深處,彎彎延延一直抵達池中央的抱月亭,那通體玉白的小巧亭子極為融洽地掩沒在水天之間,只有在夜間才會因為月光而散發出幽幽熒光,襯著水面的月影真像是月宮墜下凡塵而凌空浮在池上。
然而這樣的美景卻有人無福消受。
只見碧池之上,一個藍衫少女正輕盈地站立在水面之上,風拂過,衣衫輕揚,翩然欲飛,真是如同洛神賦所言“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雲髻峨峨,明眸善睞,柔情綽態,媚於語言。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不過如果細看你就會發現她的腳下還踩著一塊木頭,只是體積很小堪堪將沒入水中。而且維持這個姿勢並不輕鬆,喬筱揚極其專注,臉色嚴肅還有幾分蒼白,不斷有汗水順著側臉滑落。
在岸上一直觀察著喬筱揚的墨九暗暗點頭,能吃苦才有可能真正學會花影遙這門高深的輕功。不過他也緊了緊手裡的繩子,另一頭就係在喬筱揚腰間,一有不對他就會立馬出手。
已經一個時辰了,儘管有木塊作為支點,可其實一旦喬筱揚停止運轉功法她就會立刻落入水中,苦苦堅持中,她的鞋子終於還是浸入了水裡,氣力告竭,氣息頓時一滯,但腰上的繩索很是及時地一緊,輕柔的力道順著繩子傳了過來。知道是墨九,喬筱揚感激一笑。
“記住剛才的感覺,有一天你不靠那塊木頭就能浮於水面就證明你已經學會了。”墨九對著大口大口喘息的喬筱揚道。
說的輕巧,喬筱揚不顧形象地躺倒,“我渾身都脫力了。果然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要成為一個武林高手真是困難重重。”
喬筱揚有時候真的不像是一位大家小姐,不過本來就是江湖人的墨九反而欣賞她這樣的灑脫。“哪天武林只以輕功論高低了,你倒是有可能成為高手。”好不給面子的潑冷水。
“果然你家宮主就是隻老狐狸,人被賣了還得樂呵呵地幫他數錢。早知道我就算好奇死也不該故意中計學這個花影遙。”
對某人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墨九冷哼:“花影遙這樣的頂級輕功累死了也虧不了你。”
喬筱揚自知觸了以毓亟宮利益為上的墨九的禁忌,默默吐舌,真是個守財奴、鐵公雞,枉費他那張唬人的冰山臉了。
緩過氣來的喬筱揚怕怕身上的塵土,對墨九揮揮手正打算回自己的房裡,不料卻迎面撞上了她根本不想遇見的人。
第二十二章 迷棋佈局
依舊還是那身紫衣,依舊還是那張趾高氣昂的美人臉,雪怡輕蔑地上下打量渾身因為練功頗顯狼狽的喬筱揚,“你就是上次那個黃毛丫頭?我奉勸你最好別再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殛是不會真的對你動心的,不過是找了個消遣的玩意兒而已。”
相處月餘,喬筱揚倒是不知道原來毓亟宮主的名諱是殛,不知姓又是什麼。
對著對面人的挑釁,喬筱揚沒有絲毫惱怒或懼怕,這已是收到字條的第二天,再有一天自己就會離開這裡,不管毓亟宮主和這個雪怡有任何瓜葛都於自己無關。
然而喬筱揚的漠然無動卻更加激怒了申雪怡。她忍不住冷哼,氣質?那些毓亟宮裡的下人們竟然認為這種身份低賤的女人有出塵的氣質?更何況比起自己絕頂的容貌,她又算的了什麼!
喬筱揚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她的敵意,但她真的不想被牽扯進兩人的事情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耐心解釋:“雪怡姑娘,上次的事只是誤會,毓亟宮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要我扮作宮主的夫人,並無他意。”
聽此申雪怡一喜,得意道:“原來只是做戲,我就說殛怎麼可能背棄與我的承諾,更何況你這種……”纖長的手指輕抵著下唇,剩下的鄙夷之詞未言而意明。
“既如此我也懶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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