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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爹,是汝禾一手撫養她大的,每當卿浣提起自己的爹時,汝禾總是找理由搪塞過卿浣,臉上卻難掩悲傷。
擁擠的馬車上,卿浣和朝秋緊緊地相偎在一起,朝秋哽咽著問:“阿浣,是、是不是我、我們都沒有家、家了。。。。。。”
卿浣強顏歡笑地答道:“我娘說了發生了不好的事情,睡一覺夢就醒了,所有的憂愁都會消失。可是我一直不相信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這次,我們姑且信一次好不好。。。。。。”
村裡所有的孩子,素不相識,年紀尚稚,卻從對方身上相互取得慰藉,只是一個小小的擁抱。
他們一無所知,只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單純和無邪——那幫陌生人馬的來路,那個馬車上指使手下殘忍殺害的人,那未知的命運。。。。。。今後去往何方的路,未知。
那個本是平靜的清鶴村,已被打破。土地已荒涼成孤冢,葬有死去的親人,不再甦醒,長眠至此。
——生息已絕,清風逝去,孤鶴永折。
日月如梭,白雲蒼狗。
明昭二十一年,轉眼已是第二年春,滿城春色盎然。
卿浣和朝秋初進湮華門宮的心懷憎恨,一年的時間帶走他們稚嫩的童心,隱藏真實的自己於面具之下,忍氣吞聲、逆來受順,曾幾何時笑顏黯然。
陽光刺目,四月白梨如雪。
陸青千初來湮華門宮時,帶著滿身的傷痕,嘴角流著鮮血,手臂滿是紫青色的淤痕,衣衫破爛不堪,狼狽至極。
卿浣送完不知名的瓶瓶罐罐從湮華樓回來時,初遇見陸青千,與他擦身而過,他只低著頭跟在一個身著緋衣的女子後頭。
卿浣只敢偷偷一瞥,便匆匆走過。卻看清了他身上醒目的傷痕,一生難忘。
夜幕低垂,月色隱沒於雲霧,只能看見繁星點綴著深藍色的幕布,涼風習習,青石路兩旁梨花飄零。
湮華舍。
卿浣從屋裡又看到了今早那個緋衣女子,輕施粉黛,簪綰青絲,美如寒冬中孤傲清冷的紅梅,一枝獨秀。
她對後頭站著的陸青千媚笑著告訴他:“今後你都要待在這裡了,這裡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呢。”輕拍了拍陸青千的肩膀,說完便淺笑盈盈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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