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長出閣,見著兄長來就不肯叫兄長走了。
“阿兄,阿竇寫的字和你可像了。”
竇湄默寫完一篇蘭亭集序,讓宮人交給公主,公主看著,滿臉笑容的遞給蕭珩。
“你看,是不是?”
蕭珩垂頭看了一眼,黃麻紙上的字跡行筆瀟灑飄逸,字型骨架清秀,點撇勾捺之間蘊含筆鋒之妙。
的確是二王字型的優點所在。
竇湄低垂著頭並不看蕭珩,而蕭珩的一雙眼睛只是盯在那捲字上。外人無論怎麼看,兩人都是光明磊落,絕無什麼不好的關係。
“才人是習王字吧?”蕭珩問道。
“是。”
蕭珩笑笑,命人呈上紙墨,他抬起筆將蘭亭默寫一篇,交給妹妹。襄陽公主一看,發現兩人的字乍一看真的很像,她又細細比較了一番。
“還是有不同。”公主說道。
“這字是形與氣,”蕭珩和妹妹說道,“天下人習王字的人何其多矣!形早已被人所熟悉,那麼能分辨的便是個人的氣。每個人的氣都是不一樣的,氣不一樣,形一樣,那還是不同的。”
說完,他又寫了一篇洛神賦,這次用的是王羲之的行草書。
襄陽公主一看,這次和上次的蘭亭不同,筆勢連貫,其中筆跡若斷而還連,使轉連動,流暢迥逸。
“耶耶最近都在重金購買王字真跡呢,”公主說道,“聽說其中少不得以假充真的,阿兄要是拿這幅字去,不知道哪個能分出來。”
說著公主看向竇湄,“阿竇也看看。”
竇湄聽聞隨即雙手接過,面上恭謹。
她看了幾遍之後,說道,“大王得二王真傳。非妾所能及。”
“才人說這話,可真的太自謙了。”蕭珩笑道。
竇湄一笑,她垂下頭,正好看到的便是那些描寫洛神美貌的詩句。有些事只存在於兩人之間,別人看著沒事,有些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蕭珩你真是裝的像
話說最近查魏晉南北朝的資料,發現那會的人對於鮮卑人的印象就是金髮藍眼的這麼一種白種人體貌特徵。我覺得可能字那會,白種人在鮮卑族裡是佔了比較大的一個比例。不知道那位鳳皇,是不是這麼一個金髮美男捏?
☆、刺殺
太子在東宮裡弄的烏煙瘴氣,太子妃對夫君已經是死了心,任憑一個世家女被丈夫那般揪住羞辱,起因只是因為她盡了主母的職責杖斃了一個以色事人的婢子。這種事情放在長安任何一戶人家裡,都是主母做的對,而且對於婢子的死全家上下更是不當一回事。倒是皇太子堂堂儲君,為了一個婢子和她鬧,弄得她顏面丟盡。如今他再怎麼在東宮胡鬧丟臉,太子妃也不會去攔了。
內殿裡帷幄放了下來,宮人和內侍們為了躲開太子的怒火,早就退避到了一旁。此時內殿裡亂成了一片,蕭琬披頭散髮,臉上還沾著乾涸掉的牛血。牛血此時已經全乾了,粘在他的臉上形成一道的血痂,在那張俊美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他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上方的那件大袖衣上。他半餉去將它取下來,他如同對待深愛的情人那般抱在懷裡,蕭琬的鼻端在衣衫上滑過。似乎尉遲氏溫熱的肌膚還在手掌中滑過,溫暖著他的心。
只有她……這世間只有她才能讓他再次想起阿孃,只要有阿孃在,這世上的一切事情彷彿都沒有什麼難的了。
可是……就是她都被耶耶處死了。
蕭琬抱著衣物縮成一團,他已經快什麼都沒有了。太子的權勢,要拿來和二郎那隻肥豬共享,滿朝上下都在議論天子會不會換太子。蕭琬的臉貼在衣物上,想起兒時阿孃安撫他入睡所唱的歌謠,他哭了起來。和個五六歲的稚子沒有任何區別,眼淚滾進衣裳細密的縫隙上,很快化成一片的暗色。
如今阿孃已經被葬入皇陵的地宮,不可能再為他遮風擋雨了。他能靠的,便只有他自己。他做的便只是自保。
他從懷中的衣物中抬起頭來,眼裡的神情有幾分的狠厲,眸子里布滿了陰霾。
成婚皇子出閣乃是成例,蕭珩成婚之後也終於出了大內搬到了新建成的府邸中,皇帝對著蕭璜是用了一坊的土地修成了王府,雖然皇帝對著蕭珩也有依葫蘆畫瓢的意思,但是蕭珩在府邸修建之初再三退讓,最終皇帝用半坊之地給他修了府邸,其中之物多有超出親王待遇。蕭珩在父親面前再三懇求減少,皇帝才不情不願的減少稍許。
蕭珩出閣那日,襄陽公主在皇帝身邊哭的一雙眼睛都要紅了。皇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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