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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斃。皇太子妃轄管宮務,應當下令處置此妖婦。”
太子妃聽了張淮的話,一躬身,“兒有罪。”
說完這些話,張淮臉上緩和下來,“太子妃,大家說了,太子妃乃是未來的國母,太子後苑之事,太子妃也當多替太子看著。別叫來歷不明的人將太子帶壞了。”
太子妃聽著心裡直髮苦,她自己並不受皇太子的喜歡,多年了膝下只有一女,皇太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她難道還能學長安城裡的那些大婦去阻攔,去燒了那些婢子的頭髮?
她點點頭,“是我不對。”
天家婦難做,太子妃是有苦也說不出。
待到送張淮,太子妃下令,“將尉遲氏拖出去杖斃。”
身邊有內官明白尉遲氏得皇太子喜歡的,不禁有些遲疑,太子妃眼睛都不抬,“此乃阿翁之命,爾等何人,竟然敢不遵從?”
這下內官們一想到聖人,腿差點就軟下去,聖人脾氣不好,出了什麼差錯,他們想要逃掉可難。
於是太子妃聽到內官的唯唯之聲。
太子妃垂下頭,手裡把玩著那枚小小的只有成人拇指指甲大的玉印,嘴角泛出一絲苦笑。平常人家裡,處死婢妾再簡單不過的事,到了東宮哪怕是一個賤籍出身的美人她都不能直接動手。
過了一會,一名內侍進來,對著太子妃一躬身,“太子妃,尉遲氏已經處置了。”
太子妃坐在榻上,榻前煙色的帷帳放了下來。她看著手裡的卷軸,過了好一會,她才嗯了一聲,又去看手中的卷軸。
待到天黑,宮人們將晚食奉上,殿外一名俊秀青年幾乎是扭曲著五官一腳踹開奉著膳食的宮人,大步闖進來。
蕭琬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是青年的體力畢竟在那裡,那些年少的宮人哪裡挨的了他一腳,就有幾個年少宮人當場被踢翻在地。
太子妃此刻正攏著女兒在說話,聽見外頭宮人的慘叫聲,知道是蕭琬知道愛妾慘死前來鬧事了,她溫柔對女兒笑道,“大娘先去玩,阿孃待會接你過來。”
說著叫身邊服飾的宮人將懵懵懂懂的郡主帶走。
女兒才走不久,太子妃就聽見身後的珠簾啪的一聲被扯斷,大顆大顆的琉璃珍珠滾了一地,落在錦繡的地衣上,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太子妃轉過身,看著皇太子那張暴怒的臉,心裡頭一點害怕都沒有,她淺笑著行禮,“我不知道郎君前來,失禮之處還望……”
話語未盡,蕭琬已經滿目通紅的雙手抓住在髮妻雙臂上,手勁之大讓太子妃不禁蹙眉。
“你將姣娘杖斃了?”蕭琬雙目充血,聲音嘶啞。
太子妃眉頭微蹙,見著太子這樣,不禁說道,“我不知姣娘是何人。”
“妒婦!”蕭琬見著太子妃如此,一巴掌重重的摑在太子妃側臉上,太子妃吃了他一巴掌,身子幾乎是立即就飛了出去,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她捂住被扇的通紅的臉頰,咬牙道,“敢問太子,我如何處置不了一命賤籍婦人?”
“你才是賤婦!”蕭琬吼出來,他上前抓住太子妃頭髮就往地上摜,“你以為你出身大姓,孤就治不了你?”
蕭琬心中常年累積的暴虐和憤怒無處可發,此處他似乎在髮妻的身上找到一個發洩的地方。他好像在太子妃的身上看到了皇帝的影子,看到了皇帝這些年來寵愛衛王給他帶來的無限壓力。
他通紅著雙眼,手指摳抓住太子妃的髮髻,作勢再要打。
宮中有品級的內侍早就看不過去,趕緊叫人跑去搬救兵。
皇帝得知之後不由得大驚,平常人家夫妻過不下去,也能表面上平安無事,結果在大內中出了毆妻的醜聞。
皇帝立即起身前往東宮,並叫人過去制止太子。等到趕過去,太子已經被拉開,太子妃也被送到裡面擦洗敷藥,因為隔著公媳的忌諱,皇帝問了問內侍太子妃的傷勢,見著發狂後的兒子,心裡的怒火一層翻卷著一層難以平息。
他眼睛看著蕭琬微微的眯起來,“拿馬鞭來。”
張淮遲疑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又聽見皇帝說道,“拿馬鞭來!”
“大家……”張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跪在皇帝面前的皇太子猶豫說道。
“朕叫你拿馬鞭來!”皇帝暴怒一眼瞪向張淮,常年積累的威壓瞬間劈頭蓋臉的就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張淮顫抖著將馬鞭遞過去。
他一手接過馬鞭,將馬鞭扯直。他呼吸有些粗重絮亂,“轉過去。”
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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