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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都要敲暮鼓了,要是商量久了趕上夜禁那就不好。
竇湄垂首走進去,跪坐在她應該待的小單間裡。
過了好一會,蘇壽善拉開門,笑眯眯道,“太子請才人過去。”
竇湄聞言起身,那邊蕭珩手邊已經堆起了一堆的文卷。蘇壽善將竇湄領到那裡,自己朝蕭珩一禮後退下。
“有了卿卿的節略,看這些文卷倒比往日還要輕鬆些。”蕭珩見慣了好字,昨日那一手弱柳扶風的字看在他眼裡,再加上一篇不知所云的節略,教他十分火大。乾脆換上他心儀的人,免得受苦。
“過獎了。”沒有外人,竇湄答的也有些敷衍。
“卿卿來。”蕭珩柔聲道。
青年俊美的面容在殿內的燭火下越發耀目,竇湄腳下不聽使喚就走了過去,等到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落到他懷裡了。
知道在這裡蕭珩不會亂來,可是聞著他身上的瑞腦龍香,眼睛瞧著那脖子間的喉結,身子就一陣的發軟。竇湄臉上通紅,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清醒一下。
“給我念一下這個。”蕭珩將一卷黃麻紙遞給竇湄。
竇湄展開來一看是皇帝的字跡,她開口唸道,“兩度得大內書,不見奴表,耶耶忌欲恆死,少時間忽得奴手書,報娘子患,憂惶一時頓解,欲似死而更生……”
竇湄念著,心中實在無法想象那麼高高在上的天子竟然在書信中纏綿悱惻,她記得就是平常人家,耶耶也不會如此向兒子表達思念之情,大多是訓導。天子信中直接說想兒子想的要死。
她抖了一下。
蕭珩聽了,臉頰在竇湄的雲鬢上蹭了一下,嘆道,“我也思念耶耶啊。”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淚流滿面:兒子啊,老爹我想你想的要死啊!
蕭珩抱著竇湄說:爹啊,我是真想你!
皇帝抱著兒子的信滿臉幸福的躺倒睡覺。
等等,貌似有哪裡不對……
☆、懷念
天子在行軍四個月之後,終於到達遼東。
長安在秦地關中,距離遼東可說是千里迢迢。在皇帝出發之前,他先命令人在洪州、饒州、江州等地籌建軍船。離開長安侯又在洛陽呆了一段時間,他之前已經命駐守在和高麗邊境的守軍率先造船渡過入江口。抓住對高麗的戰機。
段晟先前在幽州之時,在幽州舉行了誓師大會。國朝尚武,軍中士兵大多是鄉中幾家聯合操辦入伍,投軍自然也是抱著獲得些許功勞好獲得些許土地來的。
段晟早年跟隨皇帝打天下,對於士兵的那些想法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誓師大會上他首先痛斥高麗對於天朝上國的不恭敬之處,國朝師出有名。然後又話裡帶了一下高麗城池中的物品豐盛,女子妖嬈。
其實每次攻打番夷戰役攻破城池後,將領們都要放手下士兵進城去搶一番,不管這裡頭鬧出多少事情,將領們基本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半會了才會慢慢“想起”下一道不準擾民的命令。不過那時候,士兵們也儘可能的搶的缽滿了。
果然士兵們的臉色興奮起來了。
段晟進入天子所在的中軍大帳,天子正在看從長安送來的太子書信,皇帝看著那枚小小的太子章印,嘆息了一會。
“聖人。”段晟進帳躬身行禮。
“哦,三郎。”皇帝抬頭說道,面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聖人方才為何嘆氣?”方才皇帝那聲嘆息,段晟也聽見了。
“我方才想,要是將六郎一起帶來就好了。”皇帝嘆道。從遼東到長安,通訊頗為不便。長安的信件就算快馬加鞭送到御前,也過去一個多月了。這讓思子心切的皇帝頗覺不滿。
“讓太子接觸戎事,也是很好。”段晟笑道,“不過太子在長安接觸政務還是有必要。”
皇太子是一國儲君,國本所在。要是對政務不熟悉,那日後登基為帝,那就真的壞事了。
這個道理皇帝當然知道,就是嘴上和妻舅說上一說。真要太子馬不停蹄從長安趕來,他也做不出。
也就是這麼說一說罷了。
“對了,爾朱那裡如何了?”皇帝問道。
爾朱就是爾朱世,這會攻打高麗,皇帝抱著能滅了高麗就滅了的心,將當年的那些老將都帶出來的都帶出來。爾朱世幾年都窩在家裡守著老妻一個勁的研究煉丹,但是這次也被皇帝帶出來打仗去了,爾朱世本來就是老將,打仗上面一把好手,在士卒中頗有威名。爾朱世想要徹底歸隱,皇帝還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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