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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瞧著竇湄不騎馬徒步行走有些吃驚。她馳馬跑來,對著竇湄止不住的打量。
“那馬不讓妾近身,妾也沒辦法。”竇湄攤開手一臉無奈。
公主瞧見噗嗤一聲笑出來,“開始就對你說了,瞧吧。”說著公主示意人去馬廄那裡再選匹來。
“妾開始倒是有心馴馬,可惜下不了手。”那邊內侍牽來一匹馬,竇湄蹬上馬鐙翻身上馬。
“看!”公主手持馬鞭伸向遠處天際的一處霓虹。夏日多雨,這才雨過沒多久,能看到霓虹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情。可是公主卻興高采烈,她被拘束在宮中少有能看見如此景色。少女嫣紅的臉上呈現出興奮的光彩,一雙眼睛亮的剔透。
“是。”竇湄笑道。
也隨她一同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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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公主騎馬歸來,竇湄回到自己的住所,才人的居所是積聚到一起的,今日上值歸來的才人眼睛通紅,想來應該是差事沒有做好被訓斥了還是怎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那名才人走到她面前,努力的揚高了臉看她,眼裡的淚光都帶著高高俯視的味道,似乎要將今日受的氣都撒在竇湄身上。兩人都是同一品級,算來不是上峰和下屬,而是同僚。竇湄見著她如此,心中不喜,她進宮有幾年,在才人這個位置上就呆了幾年。雖然不受寵,但是還輪不到後輩來朝她發脾氣。
她站定面帶笑容,“看今日,你是受賞了?”
這話像一巴掌打在這才人面上似的,她麵皮一下子漲紅,憤憤的瞪向她。
“我說錯了嗎?”竇湄面上露出吃驚的神色來,“今日這喜鵲唧唧喳喳叫,又看你紅光滿面,以為是你的喜報呢。”
“太子有令,明日你去上值!”才人說起這話咬牙切齒,說罷一哼轉過去,“會寫好字又如何,長得一張好臉面,還不是受冷落,當自個誰啊。”後面這句話說得憤恨,臉轉過去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竇湄也不在意這個。宮妃之間相處和睦的有,但是在年輕嬪御裡,更多的是相互說風涼話。要不然怎麼度過這無聊的漫漫時光?
她也沒把那個才人的氣話放心上,自己回身到自己居所去。
第二日上值,向內侍一打聽,昨日上值的才人的確惹的皇太子不愉快,“殿下說,這字兒寫的比內侍掃地畫出來的難看,節略左一句右一句,詞不達意。這書該是街邊老嫗教的。”
內侍很樂意和這個貌美才人套套近乎,“那會宋才人差點就哭了,殿下讓她以後還是少來摸紙筆。”
說著,內侍也有些感嘆,“這寫不好字,拿了紙筆,也是浪費。”
這紙筆可不是普通人能夠用的,何況廢紙也不能輕易就丟掉,還要將廢紙收集在一處於孔廟前處理呢!
“原來這樣,我說呢。”竇湄聽了都有些驚嚇於蕭珩的毒舌,在她印象中蕭珩一向表現出來都挺溫和的,很少這麼直白的發脾氣。
等到早朝完畢,一堆文卷也送到了書房。竇湄知道蕭珩還要和那些大臣商量事情,一時半會絕對過不來,於是自己先開始清理那些文卷。她做這種事情也有好幾年了,因此分類寫節略之類對她來說駕輕就熟,從來沒太大的難度。
外頭夏日炎炎,白晃晃的日頭照得人眼花。書房內有兩名內侍將裝著冰塊的銅盆抬起來。那冰塊垛的高,看過去就是一座小冰山,不過書房內清涼的很。
整理寫好節略是好久之後的事情,竇湄放下手中的筆,揉了一下脖子,手腕痠疼。她瞧著書房內除去自己再無別人,站起來在室內走了兩圈。
剛剛走到門口,拉門一下子拉開。蘇壽善拱手站在那裡。
竇湄突然聽見那邊拉門響,嚇了一大跳。
那邊蘇壽善見著竇湄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笑道,“才人該帶著文捲去見太子了。”
才人一職在後宮,遊走於嬪御和女官之間。因此還真的沒有什麼奇怪了,要是前太子說不定會有人傳些風言風語。但是在如今這位皇太子,卻是風光霽月的很,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太子性情仁孝,乃是頭一號孝子。
於是那些風言風語更是連苗頭都看不到,大家說的都是皇太子仁義之類的稱讚之語。人做到蕭珩這種地步,竇湄都要嘖嘖稱奇。
來了幾個內侍抱起那成堆的文書就走。
蕭珩不會把文卷帶回東宮批閱,皇帝出行之前也有意識培養儲君在大臣們中的威信,畢竟要是儲君在大臣們中太沒存在感也不行。
走到東殿,此時太子已經和大臣們敘事完畢,承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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