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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個家僕連夜出了長安。
九成宮內涼爽十足,不同於太極宮內的溼熱,皇帝面色蠟黃,嘴唇上毫無血色,他周圍全是得用的大臣。
蕭珩跪坐在病榻前,面色蒼白。
“太子仁孝,諸公盡知,善輔導之……”這話相當是遺言了。
蕭珩一愣轉而大哭起來,他撲到皇帝跟前,“耶耶莫要多想,一定會康復的。”
皇帝艱難的轉頭,他有氣無力的道,“你是太子,怎麼能大哭呢。太不像樣了。”
段晟膝行上來扶住蕭珩,拍拍他等的背。
皇帝讓這幾個大臣好好輔佐太子,尤其段晟,身為重臣,又是皇太子的親舅舅,負有的責任就更大些。
“三郎勞苦功高,莫要讓人進讒言,離間你們……”皇帝說話的聲音很慢,也很虛弱。他提著最後一口氣在說話。
最後看著蕭珩,“有你阿舅在,就不用擔心天下了。”
蕭珩淚流滿面,跪在地衣上連連俯首。
皇帝說完那些話,閉上雙眼,過來了一會,頭微微向裡側一歪。張淮大著膽子拿過一根羽毛放在皇帝鼻下。
羽毛絲毫不動。
“耶耶!”蕭珩喊出來痛哭。
段晟將蕭珩拉起來,“殿下,如今陛下山陵崩了,你身為太子,怎麼能一味哭泣呢?”蕭珩依然哭泣不語,段晟起身來下令封鎖宮殿,將皇帝駕崩的訊息牢牢封住。
天熱屍體容易腐壞,段晟下令將宮中儲存的冰塊快速運來,儘快趕往長安。進入太極宮,確保萬無一失,召集百官才宣佈天子駕崩。
喪鐘敲響,在長安裡一圈一圈盪開來。
先帝駕崩,太子繼位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但是依照本朝規矩,後宮嬪御除去有所出的可以被自己兒女接出去養老之外,其他的便要落髮出家,為先帝祈福。
蕭珩一身斬衰孝服坐在榻上,下面跪著蘇壽善。
“孤吩咐你的事,一定要辦好。”
蘇壽善聞言對著蕭珩拜下去,“奴婢哪怕是死,也要將此事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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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駕崩,國孝之下,天下婚娶暫停。
黃氏面色蒼白癱坐在榻上,李二孃哭著臉跪著。上面的李澄臉色敗壞,李孝謹幾乎不可思議的盯著妹妹。
這三月李二孃月事不準,當然黃氏一開始也沒當太大回事,請了坊內的大夫來看。結果大夫看後面色奇怪,向家中主母確認小娘子是否出嫁了。
黃氏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妙,再一問,珠胎暗結,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這還了得!
黃氏下了血本給了重金去封大夫的口,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瞞住家裡人,無奈只好告訴丈夫和兒子。
李澄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家女兒竟然未婚先孕。氣急之下關起門來細細審問。
“你個孽障……”李澄氣的手都在發抖。“說,那個人是誰!”
李二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聽見阿爺怒喝,哪裡還敢隱瞞,一股腦的全說了。
“阿爺,要上門麼?”鬧到這樣子,不嫁已經不行了。李孝謹問道。
“萬一那豬狗不認呢?”李澄問道。
李二孃聽見這話立刻就傻了。
“他今夜是否還來?”李澄憋著一股火氣問道。
“還、還來……”李二孃身上抖的已經不成樣子。
“二孃,你、你怎麼就被那混賬給騙了!”黃氏氣的話都說不完全。
“我和他兩情相悅。”李二孃哭嚷道。
“兩情相悅個屁!”李澄忍不住爆粗了,“若是真兩情相悅,那豬狗難道不會打聽你是何家小娘子,正經的請官媒上門問名求娶麼?!和你私通是為何?!”
一番話說的李二孃呆愣在那裡,連面上的涕淚都忘記擦拭了。
“大郎,今夜裡你埋伏在那裡,若是那豬狗翻牆進來,抓到我跟前來!”李澄暴怒道。
作者有話要說: 便當發出,聖人好好享用
感謝!!妹紙和修米醬偷出的地雷
☆、幸運
喪鐘在京大內敲響時,掖庭和後宮那些無子妃嬪們也開始慘嚎起來,滿宮上下一片縞素,宮妃們穿著喪服,身上一件首飾也沒有,跪在大殿裡哀哀哭泣。她們是宮妃,並不是皇后,因此哪怕是貴妃也只能跪在後面,不能到前面去。
前面是皇太子宗室和各位大臣,宮妃只是天家之妾,沒有權力去見那些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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