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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絕?”那張小臉,往日單純暢快,如今卻是哀傷脆弱,似是忽然了悟人生苦澀,不過一時,便換了心境。
守禮心中揪緊,知道是那突如其來的婚事嚇壞了她,不由柔聲安慰:“莫怕,我定不會讓你再受此委屈。”
容娘怔怔的看著守禮,只覺今日六哥的眼神甚是奇怪,她抹了一把眼淚,喃喃道:“若是婆婆……”
“也不讓。”守禮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容娘心中如吃了定心丸,不由破涕而笑,一掃陰霾。“原來六哥待我如此好,為何往日總做出一副兇惡模樣?”
守禮一腔柔情頓時剎住。
容孃的針線活最近很是長進。斜風細雨的手帕終究嫌丟人,自己添了棵垂柳上去,張氏瞧了,覺得頗有些意思。老夫人那裡不肯去丟臉,六哥七哥那裡丟丟倒是無妨。瞧了機會,容娘略帶期待的將帕子獻了出來。
守平見了,很是一番誇讚。
守禮卻道:“醜則醜已,別叫人瞧見了。我且幫你收著,下回做了好的孝敬婆婆。”一手毫不客氣的將帕子塞進袖中;轉身去了。
守平為兄長的刻薄很是同情容娘,卻見容娘目光呆滯的盯著守禮離去……
半響才道:“六哥既然覺得我的帕子醜,為何卻收了去?”
守平只是笑。
第五章 端午
更新時間2014…2…1 20:07:34 字數:3561
時近端午,清江河上龍舟下水,鑼鼓聲聲震天,直響徹了清平縣城,傳到了徐府中溫小娘子的耳中。彼時,小娘子正捏針拿線,繡荷包。
容娘:“嫂嫂,那卻是何聲響?”
張氏撇了她一眼:“是端午龍舟上的鑼鼓響。”
容娘望向窗外,十分憧憬:“不知此地的龍舟與舊都的龍舟是否一樣?”
張氏欲言又止,只微笑。
容娘望了望手中繡一杆翠竹的荷包,覺得白晝真長啊。
晚飯後,守禮照例要看容孃的書法。這些日子容娘跟著沈夫人,臨的是衛夫人的《名姬貼》,守禮是知道的,但不知進益如何。
小環早就在老夫人偏廳案上鋪好紙張,容娘卻不忙寫字,只背了眾人衝守禮一笑。守禮眉毛一揚,道:“又有甚計較?”
容娘也不藏掩:“如若我寫得還入眼,六哥可否帶我出去玩一回?”
六郎這回倒是出奇爽快:“答應又何妨,寫吧。”
容娘很是意外,忙凝神提筆寫來。
一炷香功夫,容娘寫畢,交予守禮檢查。自己卻立於一旁忐忑不安。待守禮看完,嘴角略勾,容娘知道過關了。果然,守禮道:“比天師體要好。”
容娘一聽,心中羞惱。羞的是舊事重提,惱的是如此用心得不到稱讚。守平聽了,卻朝她笑:“你求的事六哥應了,還不快謝謝六哥。”容娘一想,也是,那羞惱竟拋之腦後,展顏一笑,隨即屈膝行禮道謝。
到初四那天,縣學休學。家中派了婢女婆子送了端午節禮給沈夫人,兩位小娘子也能休息兩日。容娘正與玉娘將夫人院裡的幾盆花鬆土,折騰得花奄奄一息之際,老夫人身邊婢女稻香來請兩位小娘子。
原來卻是守禮今日代兄陪嫂去張家拜節,張府卻請徐府眾人去觀龍舟。
雖女子有莫出外庭的古訓,然南渡以來,本朝風氣日漸開放,良家女子也多有外出拜佛燒香的,伴夫出外遊歷的,只略有避諱、不能招搖就是了。
容小娘子糾結許久的外出之行突然實現,且不費吹灰之力。一時腦中糾結,只有一個念頭:卻原來那日六哥毫不推辭,他早知有今日!頓時一口細碎貝齒咬得緊緊的。
老夫人夫人卻是不出門的,只叫兩位小娘子隨了兄長去,自然有些出門注意禮節,兄長照顧好弟妹之類的話語。側門外的驢車已套好,小環果兒扶持各自小娘子上了車,守禮兩個坐於車轅,自有趕車人趕著車緩緩前行。
容娘子在車內低語道:“六哥,你好奸詐,今日之事不算。”
守禮微笑:“自然是算的,如若不是我去拜節,怎會有這機會?”
容娘只覺守禮就是那堅硬岩石,一口咬去,只能崩壞牙齒。
守禮卻笑道:“好不容易出來趟,你也莫生氣了。待會看見想要的東西,我買與你就是了。”
守平也囑咐玉娘,要甚果子只管開口。
喜得玉娘眉開眼笑,嬌聲軟語連喚兄長。
街面愈發熱鬧。各種叫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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