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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郎汗顏,行禮告辭。
老夫人叫七郎寫信,召四爺歸家。
守中離家第一百八十七天,陸虞城來訪,託八斤轉交容娘書信一封。七郎恰巧碰見,強閱信,執意隨陸虞城去臨安。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乍見
“嫂嫂,郎君怎的還不回來?莫非他偷偷跟著高家九郎去了小郡王處,那……那可如何是好?刀槍無眼,萬一傷著了……。”
舒娘越想越怕,她與七郎去歲成親,情竇初開的一顆心全掛在七郎身上。況七郎為人灑脫,待人豁朗寬厚,些許世俗禮法並不十分看重。故此兩人如膠似漆,舒娘小女兒心思更是幾日不見,牽掛不已。
屋中只有妯娌二人,旁邊是過來陪伴的小環,連春雨都帶著小環的兒子外出玩耍去了。
容娘亦不忌諱,嘆一聲氣道:“莫急,已叫八斤去臨安了。會著了,他們兩兄弟必定拉七郎回來。況且臨行我囑咐再三,大哥數月無信,婆婆與娘心底正急呢,他不能在此關頭擅自行事。”
“可……,可郎君一心念著上戰場呢!不然,他也不會日日急著練武。再者,阿爹吩咐叫咱不要參與小郡王的事情呢。”
舒娘神色焦急,卻苦無良策。
容娘黯然,她何嘗不急,大哥在荊州不知如何,朝廷邸報只說荊湖路戰事膠著,再無詳細訊息。如此牽腸掛肚,日日只得睡四五個時辰,每每噩夢驚醒,直嚇得渾身冷汗,恨不得立時見到他,方能放下一顆懸吊的心。
,趙東樓之事甚為複雜,自己雖看了信,也只是大約知曉他情形不妙,匆忙間做了決定。不想如今七郎莽撞而去,卻叫她一顆心,掰做了幾塊。一塊有一塊的憂慮。
容娘強打起精神,勸慰道:“咱們急也無用,安心等著吧。過幾日八斤歸來便可知曉詳細了。”
舒娘點了點頭,兩位夫人處尚且瞞著呢。只說七郎去臨安會友。老夫人倒未說甚麼,她素寵七郎。只有徐夫人皺了皺眉,卻也沒當著舒娘面責備七郎。
舒娘托腮,嘟著嘴。又是嗔怪又是擔心的模樣。
容娘看了,也有些羨她天真憨態,不由得伸手颳了她的鼻樑,取笑幾句。
舒娘卻是不兜心事的人物,擔心了一回,馬上便放下了,反來問容娘關於小郡王之事。
“嫂嫂尚騙我,明明認識小郡王,只說遠遠地見過幾面。忒也太把舒娘當外人。我是那隨意嚷嚷的人麼?”
舒娘不滿地嘟囔著。臨安第一郎君在清平的私事。自己若知曉,可是臨安第一人啊,不曉得要羨煞多少閨中娘子!況且……。舒娘圓眼珠子骨碌幾下,十分好奇道:“嫂嫂。那趙東樓見了你,甚麼神色?”
容娘大感頭疼,不想他們夫妻如此無間,此種話題七郎竟然也與舒娘說起。當初若非七郎,自己怎會與趙東樓相識?
容娘沒有法子,只得草草編了幾句話應付過去。她怎曉得當初趙東樓見了她如何神色,自己只當那人花蝴蝶一般,正眼都未瞧過呢。
舒娘聽了自然不滿,趴在桌上緊緊地盯著容娘,恨不得從她臉上瞧出點甚麼來才好。
小環在一旁打趣:“舒娘子,容娘子臉上叫你的眼珠子盯出兩個洞來了。”
舒娘偏了頭,眨巴著眼睛道:“嫂嫂如此人物,我不信小郡王不盯著好好瞧幾眼?——我聽婉姐說,高家九郎來家裡提過親?”
舒娘突地湊近,眼裡滿是好奇。
容娘正用剪子裁不料,不妨她靠的太近,手下一抖,便歪出了劃線。
容娘無奈地瞧了她,道:“你在家中時,沒有人去提過親麼?”
舒娘笑嘻嘻的,不以為意。
小環在一旁舒了一口氣,還好七郎有分寸,沒有亂說。不然以舒孃的心性,將當日之事說出去,只怕容娘子會有麻煩。她不願舒娘再在此事上繞來繞去,便問舒娘子這幾日又打了甚金飾。
說到金飾,舒娘十分得意,她指了指頭上的金累絲翠玉蟬押發,又側頭給容娘兩個看。
“如何,可新鮮吧?我在臨安都未見到如此稀奇的樣式哩。瞧瞧,這副珍珠手鍊,珠子可圓潤,可大?如此均勻大小的珠子十分罕見,他們家說是海外帶回來的。咱宋朝上下,除了宮裡,外頭可沒有幾串如此模樣的了。”
舒娘本就愛釵飾,陪嫁的金銀各式釵環不少,但她素善裝扮,十來天不愛重樣,俗氣些的亦不上頭。故此,釵環永遠嫌少。
往日七郎在家中,兩人卿卿我我,遊山玩水,吟詩作對,舒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