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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隊,襲擊了我北平盧溝橋守軍國民革命第29軍,副軍長佟麟閣戰死。訊息引起戰士們滿腔仇恨,隨後師長池峰城遵照南京國民政府“不求戰,必抗戰”的方針指示,整師待發。不多日,全師將士奉命開往徐州,積極備戰。
同樣的訊息,也傳到了袁尚水的家鄉。當孫希橋一如往常來到檢察院,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時,軍部給他打來了電話,隨後,孫希橋穿戴整齊,緊急前往省府去了。來到省府,孫希橋見到蔡省長也在一旁恭候,他的好友劉世雄也早就到了,隨後一名政府專員接見了他,簡單向他說過了“盧溝橋事變”及前線戰事的緊急情況後,向他出示了南京政府對他的調令。孫希橋接過一看,上面寫著:“戰火燎原,焦我中華,為立軍威,正軍法,處判臨陣脫逃之士,裁決棄城捐走之師,嘉獎殺敵建功之能,撫卹救國捐軀之屬,軍部特令,孫希橋出任晉綏冀軍政指揮中心軍法處總幹事······”頃刻間,母親、妻子、兒子、女兒的樣子,像一張張薄薄的剪紙一樣,在孫希橋的腦子裡一一浮現,迅即又都重疊在了一起。不容多想,孫希橋立即向那名專員敬禮,示意尊崇指示。隨後,那名專員又督囑劉世雄等加強地方治安,蔡省長並劉世雄等紛紛表示將會恪盡職守,為黨國盡忠,那專員才放心離開了。孫希橋辭別省長,立即回到家裡,為前往山西赴任做準備。劉世雄惦記老友,隨後也趕了過來。
家裡女傭們正在廚房裡為袁尚民和蘭心熬藥,孫老太太見孫兒一天長是一天,學業也日益精進,心情舒暢,便親自來廚房裡吩咐,要為強虎燉些補物。王妻迎著,向老太太誇耀強虎各色出眾的表現,伺候得老太太喜笑顏開。而後燕子來為蘭心取藥,老太太聽說蘭心日漸恢復,便令燕子領著,和她一起來瞧瞧蘭心。王妻也歡喜陪著,自己拿了藥,讓燕子扶著老太太一起出來,正走到殿前院子裡,只見孫希橋腳步匆匆,一臉嚴肅地回家來。
孫老太太叫住兒子,孫希橋尚未開口,老太太便教訓他:“自己的兒女都要成親了,走起路來怎還跟個孩子似的,越發丟了規矩。”孫希橋心事重重,本沒見著母親,被母親嗔怪了一句,便立於院中,向母親作揖道:“母親教訓得是,往後還望母親多多教導強虎,才不至壞了門風。”孫老太太聽了立即大怒,道:“為孃的倒不能訓兒子了?自家裡說你一句,既沒當著官爺丟你臉面,又沒在媳婦面前損你威嚴,怎就怪起為娘吃得多,管得寬了,既如此,當年何不隨著你老子的棺材,一併將為娘也送回贛南老山裡去?”孫希橋一聽,慌忙跪下,苦告母親:“母親多慮了,孩兒並無責怪母親之意。”孫老太太並不肯聽,折道要走,孫希橋忙喊道:“母親,孩兒接到南京來的調令,不日就要起身往山西,只怕往後須煩母親管教強虎了。”孫老太太一聽,立即轉身回來扶起孫希橋,問:“何時來的命令?”孫希橋回答:“方才接到命令,只怕這一兩日就要出發了。”孫老太太聽調往山西,料定必是擢升了,只是從前未曾聽孫希橋說起過,便問:“為何調得這樣急?”孫希橋正告母親:“四日前,革命軍與日本國開戰了。”老太太大驚,訝異道:“打到哪了?”
“北平。”
孫老太太聽了方覺放心,但既然前往山西,必定是與戰事有關的,這一去,只怕是生死未卜。然而老太太生在詩書禮儀之家,雖然是個女兒家,從小也聽得哥哥們立志:“男兒毛髮密,氣血旺,天生之渾厚者,生當守關牆,死亦可填溝壑也。”於是老淚一橫,對孫希橋說了他舅舅們少時說過的話,孫希橋聽了,又跪下來磕頭,咽聲對母親說:“孩兒令強虎習孝悌經典,學西方科學,若得老太太**,必成得氣候,也必能盡心侍奉老太太。”孫希橋說得拳拳赤子心意誠,豈料老太太卻正色道:“強虎成得氣候也好,不成材也罷,但若只念著一己之私,不以家國天下事為重,豈不枉生一個男兒身了!”孫希橋愧得無言對母親,幸而劉世雄到府造訪,老太太便與王妻、燕子繼續去看蘭心,孫希橋迎了劉世雄進正殿裡招待。
“劉公。”孫希橋語重心長地叫了劉世雄一聲。
公,是國民黨內同僚間的敬稱,他哥倆個從未用過。劉世雄一聽,知道孫希橋這是有事求他,便從剛坐下的椅子上又站起身來,禮讓道:“孫兄,有事但講無妨。”
孫希橋會意,對劉世雄說:“弟這一去,雖不親赴前線,然而自甲午海戰以來,日寇侵吞我華夏之心從未稍減半分,此戰一開,只怕我巍巍華夏,千萬萬子民奮起抗擊,這一兩年內必難定輸贏,弟走後,家中老幼無個男丁照料,甚是令弟憂心,還請兄長念及十年私情甚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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