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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果然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秦惠文公,被任為客卿。
回過頭來,他向同行者表示感激,同行的“朋友”才告訴他:這都是蘇秦大人的一片苦心啊!
張儀大感震動,覺得自己的才氣智慧,遠不如老同學,於是託那人給蘇秦帶話:“只要蘇秦為政,我還能說什麼呢?”
此後兩人心照不宣,演起了合縱連橫的雙簧戲,務使兩人各得其所。
不過《呂氏春秋·報更》另有一說,說是東周的昭文君資助了張儀入秦。
張儀入秦後,也並非一帆風順。要想獲得領導者的青睞,不展露一手哪行?
那時秦惠文公的跟前,已經有兩位很受信任的重臣,一個是來自魏國的公孫衍,一個是夏人陳軫。
秦惠文公早就有意,要選一位才智之士,作為自己的肱骨之臣,於是就暗自考查這三位客卿。
張儀明白自己要想勝出,光憑苦幹是不行的。國君要的是智慧,憑苦幹怕是今生也無出頭之日了,於是就對兩位競爭對手暗下了絆子。
那公孫衍當時已任大良造,接過了商鞅在世時的職務,軍政一把抓,顯然最受信任,於是張儀先拿他開刀。
張儀對秦惠文公說:公孫衍原為魏國重臣,官至犀首,是軍隊的最高統帥,他雖然投奔了秦國,但心裡不戀舊主是不可能的。
張儀的言外之意,是說像我這樣的落魄者,受您重用,那才可能是忠心耿耿的。
公孫衍是率直之人,受到這種詆譭,也不想爭辯,一氣之下就跑回了魏國——說我戀舊,我偏就戀舊了!
張儀接下來又攻擊陳軫,說陳大人攜厚幣去結交楚國,結果楚國也不見得對秦國多麼好,怕是陳大人假公濟私,準備離秦投楚吧?
那陳軫也是一位有名的縱橫家,當然不服,經過縝密考慮後,採取以守為攻的策略,化解了秦惠文公的猜疑。
秦惠文公問他:“寡人聞聽先生要背秦事楚,有這等事嗎?”
陳軫坦然答道:“不錯。”
秦惠文公逼問:“那麼張儀所言是實?”
陳軫一笑:“不光是張儀知道,咸陽道上,無人不知,只瞞著君上您一人罷了。”
秦惠文公大驚:“那你怎麼還不走?”
陳軫這才使出了超群的辯才:“從前,伍子胥忠於主子,所以天下君主都想召他做臣子;曾參是孝子,所以天下父母都想有他這樣的兒子。我雖不才,但是忠貞不二,所以楚王想召我去做臣子。我之所以不去,就是因為忠於君上。要是有一天我不被信任了,那就只好去楚國了。”
這一說,秦惠文公才明白了,於是沒有動陳軫。
不過,張儀經過這一番搬弄是非,也鞏固了自己的地位,開始受到信任。
如果張儀技止至此,那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人,不可能當大任、出大名。接下來,他就把詭辯術、詐術對六國使到了極致,開始為秦國破解縱橫大法。
他和蘇秦,都使出渾身解數,要置對方於死地——這與“唱雙簧”並不矛盾,只有對手愈強大,自己的地位才能愈鞏固,這就叫縱敵以自重。
張儀入秦一年後,就受命攻取魏國的蒲陽(今山西隰縣)。書生帶兵,居然也行,第一仗就打勝了。
攻下了蒲陽,張儀就開始玩權術了,先說服秦惠文公,把蒲陽歸還給魏國,又說服了惠文公的夫人,把公子繇送到魏國去做人質。然後,張儀就出使魏國,要跟魏國討價還價了。
魏國感激張儀,盛情款待。張儀在席上大碗喝酒,喝至恰到好處時,忽然說道:“我國仁至義盡,大王您以何報之?”
魏襄王一聽,驚得把酒杯都失手落地——這話,分量太重了!
果然,張儀攤了牌:請魏國獻出上郡、少梁。魏襄王權衡來權衡去,沒有辦法拒絕,只好忍痛割地。全部河西之地,就是這樣落入秦國手中的。
張儀的這個交易,做得乾淨利索。山東諸國,無不震竦!
——張儀,就此成就了縱橫家的大名。
秦惠文公對張儀的智慧機敏尤為滿意,當年就任命張儀為秦國的第一任相國。張儀受知遇之恩,感激涕零,也向惠文公許諾,一定輔佐君上成就帝王之業。
張儀的對手陳軫,當然也就不能再戀棧了,果如前言,離秦奔楚去了。
第十三章最後的榮光屬於張儀(1)
千里中原,七國爭雄,其實滿天下的人都在看蘇秦、張儀兩個人鬥智,這是歷史上僅此一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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