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沒味的時候,秦孝公的《求賢令》傳到了魏國,商鞅立刻抓住機會,打起揹包就出發,西出函谷關,到了秦都櫟陽。
他這一去,就成了千古留名的人物。不僅如此,他後來所做的一切,直接影響了華夏政治文化的最後定型。
開闢大一統帝國的秦始皇,其靈魂就是商鞅。
而後來開創了華夏帝國正規化的漢朝,不過只是“漢承秦制”。再後來的唐、宋、元、明、清,不過只是改朝換代。
真正的革命是在商鞅的手中完成的。
我們的命運是在商鞅那個時代就被決定了的。
商鞅這個奇峰突起的青年政治家才是我們真正的政治精神之父。他的白衣之袖掠過的微風,我們至今還能感受得到!
第九章震爍古今的《求賢令》(2)
商鞅到了櫟陽之後,絕非像《大秦帝國》電視劇裡演繹的那樣神氣活現,而且秦孝公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做好了迎接這位神人的準備。
商鞅入秦後,估計是潦倒得夠戧,不管他的祖先是衛國的什麼公子,他都只是一個無職無權的草根知識分子。公叔痤給的那個“中庶子”職務,據考證,要不就是個小官兒,要不就是“乾兒子”之類的身份。
他遇到了所有草根青年遇到的問題——沒有上升的通道。
他見不到秦孝公,沒人給引見,也沒有信訪途徑。《求賢令》並不是給草根人員準備的!
但是,他看準了秦國是急需人才的,所以不肯就此打道回府。在秦國,他一住就是兩年,兩年後,終於找到了一個門路。這個門路說來不夠體面——是他結交了一位宦官(寺人)景監。
景監把他推薦給了秦孝公。
有關的史書裡,把商鞅見秦孝公的過程描述得活靈活現,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天知道,我們不妨當故事來看。
商鞅第一次遊說秦孝公,談的是“五帝之道”,孝公不感興趣,聽得直打瞌睡。談話完畢後,秦孝公喚來景監,發火道:“你這位客人是個妄人,我怎麼能任用?”
景監沒料到是這個結果,忙跑去責備商鞅。商鞅一笑,請景監再幫忙引見一次。
第二次,商鞅大侃“三王之道”(夏禹﹑商湯﹑周武王),秦孝公也很厭煩,擺擺手說:“要實現五帝三王的大業,那太遙遠了,我不能等。凡有作為的君主,都是在生前就名滿天下,安能悶悶不樂等好幾百年以成帝王(豈不是要在墳墓裡憋悶死)?”
商鞅心裡有數,於是第三次求見,說這回可以拿出真貨了,是“五霸之道”。
“五霸”是哪五霸?史書上說法不一,一般認為是《孟子》裡所說的齊桓公、晉文公、秦穆公、宋襄公、楚莊王。事實上,春秋數百年間,追求並達到霸主地位的君主不止五位。這五位或其他什麼人,不過是其中的幾個典型而已。
一聽說“五霸”,秦孝公來了精神,馬上傳見商鞅。這次兩人談得很投機,秦孝公與商鞅談著談著,“不自知膝之前於席也”。
——古人談話是跪著的,孝公不知不覺就挪到商鞅坐著的席子之前了。如此一連數日不厭。景監很好奇,私下裡問商鞅:“您的什麼觀點撓著他的癢癢肉了,讓我們國君這麼高興?”
商鞅哈哈一笑:“我是以強國之術遊說國君,國君大悅之!”
上級需要什麼,你要有數啊,否則不成了南轅北轍?
我們可以想象一下:當30歲的商鞅拿著魏國法家李悝的《法經》,給23歲的秦孝公“普法”時,分明就是一對兒激情澎湃的憤青在縱論天下大勢,哪裡會像電視劇《大秦帝國》演的那樣,是兩個40後、50後人員頭挨頭地在談陰謀?
我們的古代史,真是很神奇啊。
據描繪,商鞅與秦孝公的這場促膝懇談,是經歷了一波三折的。
孝公首先埋怨商鞅,為何不一次就把好貨都抖摟出來。
商鞅巧言道:“是怕有違君上之意。霸道這東西,很獨特。帝王之道是順乎人情的,而霸道則逆人情而為。”
秦孝公聞言變色:“君主怎能拂逆人情而為?”
商鞅便旁徵博引道:“昔日管仲相齊之時,分國為二十五鄉,令四民各守其業,民始感不便,群起反對。後新法見效,齊國實力大增,九會諸侯,一匡天下,君享殊榮,民得實利,這才知道管仲用心之良苦。”
孝公一震,有所悟:“管仲輔齊桓,成就霸業,願聞其術為何?”
商鞅道:“國不富,何以興兵?兵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