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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進行自我調節,緩解這種壓力。但對於大多數平常人來說,這種壓力是難以自行消解的,甚至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疊加。其中小部分人還會因此造成長期的、甚至是永久性的心理損傷。
這都是於筱葉向我介紹的,聽完後,我戰戰兢兢地問:“創傷後遺症算不算是一種精神病?”
於筱葉瞪了我一眼,然後用很溫柔的聲音說:“我不提倡使用精神病這個名詞。準確地說,你得的只是一種心理疾病而已。不用擔心,我能替你治療的!”
按照於筱葉的說法,我現在只體現出創傷後遺症的早期症狀,那就是逃避,把自己包裹在一個臆造的繭裡。換句話說,就是自閉。還算好,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不予以心理健康干預的話,就有可能變本加厲,發展成躁鬱症,甚至產生暴力傾向。
於筱葉還告訴我,她絕對能治癒我的症狀,讓我重回社會。“你不能一直把自己包裹在繭裡,你想成為毛毛蟲嗎?但即便是毛毛蟲,也會經歷破繭的那一瞬間,羽化為斑斕的美麗蝴蝶!”
她的這句話給了我莫大的信心。
治療主要是以深度談話為主,輔以藥物治療。於筱葉給我開的,都是一些可以緩解焦慮情緒的藥物,或許是因為造繭的心理在我內心深處早已根深蒂固,我以前從未意識到有何不妥,所以服用了那些藥物後也並不知道是否有效。
於筱葉與我的深度談話,其實也只是閒聊罷了。她詢問我在網上玩什麼?看哪些電影?和網友聊什麼?偶爾提到小巷中的持刀搶劫案與老大的闖門劫持事件,也只是輕描淡寫說兩句,然後就言之鑿鑿地說:“在這兩樁事件中,你都是無辜的受害者。你沒有錯,有錯的是那些歹徒!”
她說得很對,我以前一直自責,不該在深夜走入那條小巷,不該輕易地開啟房門。為了躲避危險,於是我不再深夜外出,也不再獨自窩在家中,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困境。我把一切噩運都歸結於自己的錯,卻從未想過自己其實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每次與於筱葉聊過之後,我都會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在治療的間隙,於默峰也時常探望我。但從他的角度來看,似乎還看不出我有什麼變化。拿他的話來說,心理治療本來就是個潛移默化的過程,讓我不要心急。他還告訴我,他父母都是資深的心理醫師,針對我的治療方案都是由他父母制定,再交給於筱葉執行的。只要我堅持治療,就一定能重回社會,成為一個正常的人。
聽了於默峰的話,我便更有信心了。
一天清晨,於筱葉領我來到她家房外的院子裡。我看到在院子裡立著兩個稻草人,都套著黑色的風衣,手裡拿著寒光閃閃的匕首。一看到那鋒利的匕首,我頓時兩腿發顫,膽戰心驚。
“張末,現在我們要進行一個很關鍵的治療程式,你看……”她鎮定地指著稻草人說道。我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才發現這兩個稻草人的手臂和足踝都被結實的繩子綁著,在它們的腦門上還分別寫著“持刀搶劫犯”與“老大”字樣的紙片。
“張末,他們就是你遭遇到的壞人!他們已經被我們抓到了,你可以報仇了!”筱葉一邊說,一邊遞給我了一件東西。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我接過石頭,下意識的,什麼也沒想,便抬起手,把石頭狠狠砸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砰!”稻草人的肩膀立刻歪歪地斜向一邊。緊跟著,於筱葉遞給我另一塊石頭,我接過來後又惡狠狠地砸向了另一個稻草人。於筱葉馬上又遞來了新的石頭,我瞟了一眼,看到她腳下堆著數不清的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大概是她早就準備好了的吧。
“現在就是你報仇的時刻,隨著石頭的擲出,你心裡淤積的憤怒情緒也會隨之宣洩。一些負面消極的影像,也會隨之消解。”於筱葉一邊遞石頭,一邊輕聲向我說道。
我只顧著狠狠砸著石頭,於筱葉不時在一旁高聲叫好。面前的兩個稻草人被我砸倒在地上,千瘡百孔,腦袋都砸扁了,我還繼續向它們扔著石頭。此刻的我,汗流浹背,青筋畢露,但心中卻無比暢快。
當我手中握著最後一塊石頭的時候,兩個稻草人都已經被石塊堆積覆蓋了,再沒有下手的部位。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覺得心裡空空落落的,渾身冒著虛汗。而於筱葉則在一邊大聲喝彩鼓掌,高聲鼓勵:“張末,你太棒了!現在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我偏過頭,望向於筱葉。此時,我看到於筱葉滿面潮紅,也死死地看著我的眼睛,眼神中似乎有話要說。
“真正的男子漢?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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