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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羽卻溼透了,因為出事前半小時下過一場不算小的陣雨,中間只有十分鐘左右的停歇,恰好是陸羽跳樓的時間。可白辰逸在筆錄中說出事那段時間自己在商場看手機,出事後才回的寢室,那他的衣服怎麼會溼透了?說明下陣雨時白辰逸正在外面,甚至沒有離開過宿舍樓所以才要撒謊。既然沒有離開那他會在哪裡淋雨?只能是天台了。但他為什麼要去天台淋雨呢?而且陸羽在雨停那段時間去跳樓時他們不可能沒碰面吧?難道白辰逸看著他跳下去也無動於衷?另外陸羽也太急了吧?來到天台後不夠十分鐘,就克服了畏高,或者說在更短的時間裡做好了跳下去的準備?連自殺都這麼倉促,難道是受了比家毀人亡更大的刺激?失戀嗎?半個月前剛分手最痛苦不堪的時候不急著尋死,反而要沉澱半個月並且開始在打工後再跑去死?還有,第一次詢問河馬時,他從頭到尾強調白辰逸和這事無關,並且用了很重的語氣說陸羽並非白辰逸逼著跳下去的。表面聽起來好像是他很相信白辰逸的為人,仔細一想他說完這話之後不知所措的表情,不如說是他在像我們透露白辰逸和陸羽的死有更直接的關係。當年河馬可以為了一臺手機閉口不提這三人的糾葛,如果白辰逸給他更大的好處,他完全可以管好自己的嘴。”
“可當時勘察的結果確係自殺。”
“那是因為他內向的性格和遭到孤立的處境讓大家很自然認為就是想不開。內向的人都愛鑽牛角尖,難道不是普羅大眾的共識嗎?你看看常用來形容殺人犯的字眼,多半都是不善交際,沉默寡言且孤僻。所以這樣的人有出息的敢殺人,沒出息的為雞毛蒜皮的事情自殺也是順理成章的。不是嗎?”
“這僅僅出自你的推測,如果你覺得他不是自殺證據呢?就憑白辰逸在事發後換掉溼衣服能證明什麼?那同樣有很多別的解釋。即便白辰逸當時在宿舍樓,甚至說他比陸羽更早去了天台那又如何?有什麼動機值得他逼一個人去死?”宋極退回安全地帶,站久了他覺得頭暈。
包小娜發覺到這一點,趁勢說:“連你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在這裡呆了幾分鐘都不自在,陸羽卻在如此短的時間,不假思索的跳下去得需要多大的刺激?我是沒有能力推翻幾年前的結論,可我相信陸羽不會為了背叛自己的女人去自殺。他應該明白自己活著就等於整個陸家還活著。所以他一直在忍氣吞聲無論白辰逸如何欺辱他,因為他也有他的不甘心,卻不是用在尋死上!”
“那他為什麼會死?”
“被逼的!”包小娜用力指向樓下那塊曾淌著血的死亡現場,“那裡見證著一個生命逐漸冷卻的寒涼,也替死去的人留住了最後的遺言。否則,今天不會有個人代替‘陸羽’活著!”
宋極看不見下面,根本誰也不可能從高處一望到底。可不知為什麼包小娜狂熱的堅持讓他有些動搖,腦海裡飛速閃過所有與陸羽有關的場景。他慢慢走下樓,慢慢踩著飽食過陸羽鮮血的草地,資料中這個年輕生命垂死前的姿勢在眼前鮮活浮現——平趴在草地上,半曲著雙腿,一隻手拼命往前攀爬試圖想抓住什麼。宋極想起那張陸羽在電腦前的照片,那時候他擱在鍵盤上的食指戴著一枚銀製戒指。但是死時戒指不見了。屍檢報告上提過死者事發時食指可能佩戴過飾品,因為他的雙手嚴重骨折滿是鮮血,唯獨食指有一截相對乾淨,但警方在周邊取證時並沒有發現特別的物件。既然已確認為自殺,這個小疑點也就沒太在意。現在想來倒形成了一個設想:戒指是在死後脫離下來的,應該是有人拿走了。
這些悶在肚裡的揣測宋極並沒有講出來,他故作茫然地望向佇立一旁想得入神的包小娜,漫不經心地說:“看樣子你似乎有更多的聯想,找我出來只怕也不是白找的。如果你想要陸羽的資料和物證,我可以給你。但是,這也不是我白給的。”
包小娜回過頭一笑:“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她當然知道宋極藏著很多話沒有問出來,比如河馬為什麼突然對她坦白相告。她也清楚宋極對曹毅真實身份的懷疑,可他願意繼續配合她將這層紙保留下去,說明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說,他必須藉助她的力量。無論怎麼樣也好,她越來越清楚對待白辰逸對待陸羽,還有在天台的神秘人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好奇。這股漩渦早已把他們都捲了進來,脫不了身。
作者有話要說:前段時間遇到開摩托車搶包的,包沒被搶去,倒是換來一點小傷。不過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所以各位姐妹們啊,年關將至,真的要格外留心,賊人們已經蠢蠢欲動了!另外有BUG大家請踴躍指正,太久沒耕作都生疏得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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