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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一處文身,系一隻遭受鐵鏈和火焰束縛的狼,令人不寒而慄。 警方稱,男子死亡原因不明,並籲請,如有人識得此文身,請及時致電87171039。(萬勤) ---剛看到這個新聞把我嚇到了,真的覺得太巧了!居然和我小說裡寫得那麼像,感覺還蠻恐怖的!
☆、第二十三章 如影隨形(上)
當晚能從派出所解脫出來,包小娜確實覺得很幸運。那時她以為所有的罪名都會指向自己,事後想想盡管曾有過破釜沉舟的氣概,可是當刑警說可以走了的時候,在簽字的手已經激動得直哆嗦。能夠自由,至少在那一刻是任何喜悅都無法形容的。包小娜特意望向身後,因為光線的關係,高懸的警徽正泛著薄薄一層銀色光暈,遠遠看過去朦朦朧朧的,將這份肅穆裝扮得有些迷離,也有點不合時宜。
如果今天是曹毅被抓,他會如何申辯?還有出來的希望嗎?包小娜條件反射地翻開手機,但沒有一條簡訊或未接電話。曹毅想必從之前的電話中已經察覺到一絲苗頭,暫時不聯絡她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大道理誰都明白,可包小娜還是覺得他起碼也該再發個簡訊詢問她人在哪裡。想到少年時代老是念叨要找一個相當聰明的男朋友,可現實中已經不再是學堂裡比功課,很多時候太聰明的男人,反而冷靜得讓人望而卻步。無論這是不是一種自信過剩,關鍵時刻首先為對方著想的男人還是更可靠些,哪怕一些行為會被旁觀者詬病成衝動或者不理智。女人總歸還是喜歡愛人張開雙臂那一剎的溫柔,而非理性的思維。
包小娜其實早有這種覺悟,自己的步伐雖然離當年的白辰逸越來越近,卻始終無法走進現今曹毅的心裡。所以擺在包小娜面前的只有兩條路:是義無反顧的繼續靠近他?還是卸下沉重得根本就負擔不來的情感,重新定位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一個璀璨卻虛假的擁抱,還是一段平平凡凡卻能長長久久的歸宿?
如果事先已能察覺到未來的結局,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執迷不悟,寧可一錯再錯的痴心人?包小娜想,也許大家和她一樣,不過是裝得百毒不侵,私下淪陷得比誰都要徹底。明知道有些人毒如砒霜,卻非要像個叛逆期的孩子,對一切禁忌的事物熱情高漲,就好比開啟黑匣子釋放出瘟疫的潘多拉。因為從彼此生命線重疊的那一天開始,便有個人先被愛神下了毒。這種情況是否像曹毅口中所說的降頭?包小娜不禁摸向紫羅蘭的紋身,或許是降頭的咒語讓她割捨了原則,非要像個任性的孩子不計後果的奔向他吧。
那麼現在呢?她問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佇立在岔路口的中央,無從選擇是轉左還是向右,只有斜對面的人行燈依舊紅綠交替,猶如看客正疑惑地眨巴著眼睛。在燈牌所剩無幾的秒數提醒下,包小娜終是邁出了一個大步。快要到曹毅的公寓,她主動發了一條簡訊:我馬上就到。很快曹毅回話:我在天台等你。隻字不提她想要他知道的事情。
門衛這個點早就睡熟了,估計也是怕半夜起身,特意將側門虛掩著。包小娜作賊似的躡手躡腳進去,好容易走到天台,大門卻被關上。包小娜手往前一推,那扇被風霜腐蝕已久的鐵門在一聲‘砰’的音節中張開了眼,引領著包小娜望見了海市蜃樓中才會浮現的那片綠洲——她的‘綠洲’就在前方,不遠不近,若即若離。
“曹毅……”包小娜不確定甚至是遲疑地輕喚了這一聲。只聽曹毅悶悶地嗯了一聲,繼續保持著先前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的姿勢。此刻他的雙腳正擺盪在半空中,整個人坐在巴掌寬度的圍欄上,可能是坐得過久,他的脊樑看起來有點彎曲,像個弓形。儘管兩隻手為了安全已經牢牢抓住了條欄,在包小娜看來這仍是極端危險的行為。即便對面大樓的霓虹燈能夠照見圍欄四周,可萬一是隨時都可能發生。同樣這一幕,也讓她回想起很久前發生過的一件事,那時曹毅也是坐在圍欄上和個陌生男人談笑風生,一旁偷聽的她就是在這裡被人送進了冰櫃。
“曹毅,我有些事想問你。”這次她想要個明白。
“在此之前,你先聽我說。”曹毅的聲音顯得有些沮喪,畢竟往事重提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感覺到包小娜的腳步越來越近,他忽然衝口喊道:“別過來。就這樣,這樣聽著就好。如果你過來了,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想說。”包小娜愣了一下,慢慢退回到原地。而這段路程就是她一直想要跨越,卻始終沒能跨越的距離。曹毅的心如同銀河裡的一顆星,她可以用肉眼瞧見它的光芒和蹤影,以為天空不過數丈高,實則相隔萬萬裡不聚頭。但她是多麼渴望真正走近他,不僅是說說而已。然而曹毅始終背向她,一點回頭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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