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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行刺牧師的絕佳射擊點。
同時這也是發現並捉拿洛根的理想場所。監視裝置已經到位,武裝警察——來自軍情五處和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們24小時處於警戒狀態。
萊姆家住中央公園西大道的一座聯排別墅。此時,他坐在一輛紅色電動輪椅上。一樓古香古色的維多利亞風格的客廳已經不復存在,變成了一個裝置完善的物證鑑定實驗室,比中等城鎮的許多實驗室都要大。他發現幾天來自已經常重複的一個動作就是盯著電話。上面的2號快速撥號鍵可以直接打到英國。
“電話是通的吧?”萊姆問。
“為什麼會不通呢?”他的照料者兼助手托馬斯謹慎地問。可是在萊姆聽來,托馬斯的話裡帶有嘲弄意味。
揚聲器裡傳來了撥號音,隨後是嘟嘟嘟的聲音。這比電話不通還讓萊姆心煩。朗赫斯特督察怎麼還不打電話?“命令。”他厲聲打斷說,“結束通話。”
“好像是通的。”托馬斯把咖啡杯放進輪椅的杯托里。刑事專家用麥管吸了一口濃咖啡,望了望放在架上一瓶18年窖藏的格蘭傑純麥威士忌。它近在咫尺,可他總是夠不著。
“天亮了。”托馬斯說。
“那還用說,我看得出來天亮了。我不想要……就是……”他一直在等待一個理由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面,“我好像記得昨晚很早就被阻攔了。才兩杯,跟沒喝差不多。”
“是三杯。”
“你要是把我說的那幾毫升的酒倒在一起,就和兩小杯一樣。”小心眼兒和烈酒一樣令人陶醉。
“嗯,早上不能喝威士忌酒。”
“它能讓我的思維變得更清晰。”
“不,不會的。”
“會的。而且更有創造力。”
“那也不能。”
托馬斯把萊姆的襯衣、領帶和褲子都熨得平平整整,不像以前那麼皺皺巴巴了。照料一個四肢癱瘓的人,托馬斯乾的可都是體力活。但是萊姆的新輪椅英維康TDX(意即“全新駕控體驗”)可以攤開,變成一張床。這讓托馬斯的工作輕鬆了不少。它甚至還能爬上較低的樓梯,加速度相當於中年的慢跑者。
“我說我想喝一點威士忌。你瞧,我已經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願望。你怎麼看?”
“不行。”
萊姆冷笑了一聲,又開始盯著電話。“要是他跑掉了……”他的聲音變低了,“你會不會也像其他人那樣做?”
“林肯,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為萊姆工作了好幾年。有時是他被辭退,有時是他辭職。可他現在還在。這既證明了他鍥而不捨的毅力,也證明了他的乖張倔強。
“我說,‘要是他跑了,’你說,‘噢,他跑不了的,別擔心。’那我就應該安心了。你知道,人們都會這麼說。他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去安慰別人。”
“可我沒說呀。我們是不是在爭論一個我本沒有說,但是可能會說的話?這不正像是老婆在街上看見了一個美女,就覺得老公要是在的話,肯定會盯著她看,於是就生了他的氣。”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林肯心不在焉地說,他幾乎滿腦子想的都是在英國逮捕洛根的方案。有漏洞嗎?防禦措施怎麼樣?他能相信告密者沒有把資訊洩露給兇手嗎?
第三章
“好久沒見了。”
朱迪·萊姆坐在實驗室裡,絞著雙手,面色蒼白。她什麼都不看,只是死死地盯著刑事專家的雙眼。
對他的身體狀況,有兩種反應惹萊姆生氣:一是來訪者竭力按捺住心中的痛苦,假裝對他的殘疾視而不見;二是他們覺得正因如此,彼此可以稱兄道弟,開玩笑逗樂子,口無遮攔地說著粗話,就好像他們曾經共浴戰火。朱迪屬於第一類。她小心翼翼地斟酌了措辭之後,才謹慎地把話說出來。不管怎樣,她也算是親戚。他依然表現得很有耐心,努力不去看電話。
“是很久啦。”刑事專家應和著。
托馬斯正在學習一些社交方面的細節,對此萊姆總是不留心。他給朱迪端了一杯咖啡,像道具一樣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朱迪沒有碰杯子。萊姆又望了一眼威士忌酒。他的目光充滿了渴望,托馬斯無法視而不見。
這個迷人的黑髮女人,身材豐腴健美,體型似乎比上次見面時更好了——那是在他出事的兩年前。朱迪斗膽瞟了一眼刑事專家的臉,“很抱歉我們一直沒能聯絡上你。說實話,我本來想聯絡你的。”
也就是說,不是在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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