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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倒一些枯死的小樹;在這山谷中生起一堆篝火。然後他撬開了一堆堆軍用罐頭;和著乾糧在大鐵鍋裡煮熟;讓大家先吃口熱
的;暖和暖和身子再說。
山谷中竟有一個囤積了軍用物資的山洞;這讓我很奇怪。我湊過去看;發現那些儀器上佈滿了各種紅色綠色的按鈕;看也看不懂。我四下看了看;機身上的文字倒是很好辨認;小日本的!
我暗暗驚奇;小日本的軍用物資怎麼被藏在了這裡?他們怎麼能那麼熟練地找到?難道說;這些東西是他們從前藏在這裡的?我瞥了一眼金絲眼鏡;他正拿著一張破舊的軍用地圖;上面有各種顏色的箭頭和圖形。他對著前面的雪山仔細比對著;漸漸皺起了眉頭。
我有些懷疑;他們此行的終點也許並不是大雪山;更像是在大雪山的腹地中尋找些什麼。但是;他們又要找什麼呢?
再聯想起死人臉那天晚上對我說過的話;說我跟著這支隊伍可能會更危險。但是後來他就再也沒有對我說過這些話;我也放鬆了警惕。難道他是在暗示我;這支隊伍有問題嗎?
我還在想著;刀疤臉卻用大勺子敲著鍋沿;喊著吃飯了。我顧不上多想;趕緊過去用罐頭盒盛了一份。罐頭多是牛肉、魚肉的;味道好;營養足。鍋裡放了好多辣椒;麻辣辣;熱乎乎。大家狼吞虎嚥地吃完;出了一身大汗。我躺在乾草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悠悠的浮雲;周圍瀰漫著肉香、吵鬧聲;身上隱隱有股脫力後的酥麻感;頓時感覺到一種似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刀疤臉吃完罐頭;折了根木棍;使勁兒摳鞋底下的泥塊。見我自己在那兒躺著看天;他跟我胡咧咧了幾句;裝成不經意的樣子;在我耳邊小聲問:“秀才;你和那老梆子從前認識?” 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謝教
授;不由自主地想往謝教授那兒看。刀疤臉很快地說: “別往他那兒瞅。俺問你;你們是不是從前認識?〃我點點頭: “是。”刀疤臉咂吧著嘴:“嘿;沒看出來;你小子道行挺高;誰都認識!” 我見他話裡有話;忙問他: “怎麼了?謝教授有什麼不對嗎?” 刀疤臉挨著我坐下;搖搖頭說:“沒啥不對;太對了。”
我說: “那不結了;你問這幹啥?”
刀疤臉說: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這支隊伍;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兄弟;有過命的交情;誰都能相信。你是金小哥帶來的;我們信。可是這個老梆子;我就是看不明白他的來路呀!”
我說: “那他又是誰帶來的?”刀疤臉冷哼一聲: “誰帶來的?我們都是被他帶來的!”
我不明白了。刀疤臉小聲哼唧了幾旬;好像是說謝教授先去找的他們。這件事情很奇怪了;一個大學教授竟然去東北找鬍子;竟然還找著了;而且是直接找的金絲眼鏡。經過一下午的密談後;金絲眼鏡立刻清點起人馬;親
自帶隊跟他來到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媽了個巴子的;也真是邪門!刀疤臉的說法讓我很震驚;沒想到這行人竟然是跟謝教授來的。那死人臉呢?刀疤臉說;這他就不知道了;估計也是那老梆子聯絡的吧。
他酸溜溜地說: “這次大哥(金絲眼鏡)嘴巴嚴得像個老鼠夾子;屁都沒蹦出來一個。不過也對;俺腦子笨;跟俺說那麼多幹啥?” 我想了想;還是有點兒不對勁兒。
一個大學教授怎麼能找到土匪;還能讓一個土匪頭子乖乖跟他來這個地方呢?刀疤臉說:;“ 謝教授是由一個地位很高的人介紹過來的;但是這些都不是關鍵;俺們兄弟也不是誰的面子都賣。這樣的黑差;又是這麼大老
遠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就是玩命;誰的面子都不會給。本來想著隨便見一面;說幾句場面話就行了。誰知道這老梆子給大哥看了一個鐵匣子;大哥當時臉色大變;把他邀請到密室中;當天就決定來這裡了。”
我忍不住問: “謝教授給你大哥看的啥?” 問完就後悔了;金絲眼鏡連什麼事情都沒告訴刀疤臉;又怎麼會告訴他這個?沒想到刀疤臉卻得意地說;他當時留了個心眼;裝著進去送茶;偷看了一眼: “沒啥牛逼東西;媽了個巴子的;就他孃的一張老照片。”
“老照片?” 我也迷糊了。刀疤臉見我迷糊了;高興起來;說: “是吧;你反正小心點兒!這鬼地方;我們兄弟都死好幾個了;連老子都瘳得慌!你看看;這老梆子什麼都不怕;爬雪山過草地走得飛快;像是個教書先生嗎?
你吧;當心點兒;他指不定想要幹嗎呢:” 他說完拍打拍打身上的泥土;哼著小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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