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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斯一揮手,示意他們坐下,自己坐在了書桌後面,圓鼓鼓的肚子頂著桌子的邊緣。他抿起嘴巴,打量著兩個客人。過了一會兒,他說:“弗萊瑟說二位先生想要和我討論羅茜?達夫的案子。”他的聲音像是狄更斯筆下描繪的聖誕布丁那樣圓潤飽滿。“首先我得問兩位一兩個問題。”他低頭看著一張紙說,“亞歷克斯?吉爾比和湯姆?麥齊,是吧?”
“是的。”亞歷克斯說。
“二位不是記者吧?”
亞歷克斯拿出名片遞過去:“我經營一家賀卡公司的生意,湯姆是一名牧師,我們不是記者。”
索恩斯仔細看著,斜過卡片以確認上面的凹凸紋印不是假冒的。他揚起一側的濃眉。“你們對羅茜?達夫案子裡的哪方面感興趣?”他突然問道。
歪呆湊過身子;“我們就是二十五年前在雪地裡發現她屍體的四個年輕人中的兩個。您也許還用顯微鏡檢查過我們的衣物。”
索恩斯把頭略微歪向一側,眼角的皺紋難以察覺地微微收緊;“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呢?”
“我們覺得被人盯上了。”歪呆說。
這時,索恩斯的兩道眉毛都揚了起來:“你們把我弄糊塗了,這又能讓我跟羅茜的案子扯上什麼關係呢?”
亞歷克斯把手放在歪呆的胳膊上,說:“那天晚上的四個人裡頭,有兩個已經死了。他倆都是在過去的六週裡死的,都是被謀殺的。我知道這也可能純屬巧合。但是在兩場葬禮上,都有一模一樣的花圈出現,上面寫著:‘送上迷迭香,以示懷念。’我們認為花圈是羅茜?達夫的兒子送來的。”
索恩斯皺起眉頭:“我覺得你們找錯地方了,先生們。你們應該去告訴法夫郡警方,他們正在徹查包括這起案子在內的一批懸案。”
亞歷克斯搖著頭說:“我已經試過了。助理局長勞森也就說了些我是驚弓之鳥的話。說巧合的事就是發生了,而我應該待在家裡,不必驚慌失措。但我覺得是他想錯了。我認為有人要殺我們,因為他們覺得是我們殺害了羅茜。而唯一能讓我擺脫嫌疑的方法就是查明真兇。”
當勞森的名字被提及時,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掠過索恩斯的臉。“即便如此,我也搞不清楚你們為何會到此處。我同這件案子的聯絡二十五年前就結束了。”
“那是因為他們把證據弄丟了。”因為受不了長時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歪呆插話說。
“我想您搞錯了。我們最近對一件證物做了幾次化驗,但是DNA測試結果是陰性的。”
“你們的證物是那件開襟羊毛衫。”亞歷克斯說,“但是最關鍵的是,帶有血跡和精液的那些衣服,被警方弄丟了。”
“他們把最初的證物弄丟了?”顯然索恩斯的興致被提了上來。
“助理局長勞森是這麼對我說的。”亞歷克斯說。
索恩斯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太意外了。但是照他們的辦案方式,也並非情理之外。”他皺了皺眉,額頭露出批判的神色。亞歷克斯很不解,到底法夫郡警方還有哪些做法已經讓這位教授習以為常了。“唔,沒有主要證物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幫到你們什麼。” 索恩斯為難地說。
亞歷克斯深吸一口氣;“我瞭解到當初您是負責案子化驗工作的人,也知道法醫並不會把所有的化驗結果都寫進報告裡。我想知道您當初會不會漏掉了一些情況——我是指那些油漆。因為警方還保留著那件開襟毛衣,發現上面有油漆後,他們還到我們的屋子採集過油漆樣本。”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這可不合規矩啊。畢竟,你們還是嫌疑犯呢。”
“我們是目擊證人,不是嫌疑犯。”歪呆氣憤地說,“您應該告訴我們,因為假如您不說,而我們被人殺了,那您又怎麼對得起上帝和您自己的良心?”
“還因為搞科學的人應該特別講究真理。”亞歷克斯補充說,時間已經很緊迫了,“而且我覺得您是把真理當成自己事業一部分的人。這恰好同警方相反,他們只需要結果。”
索恩斯用手肘撐著靠在書桌上,拿手指摸著下嘴唇,露出裡面鮮紅溼潤的部分。他看著歪呆和亞歷克斯,陷入了長久地深思。緊接著,他毅然站起身,開啟桌上放著的紙板箱。他看了一眼裡面的物品,然後抬起頭遇到亞歷克斯和歪呆企盼的目光。“我的報告主要涉及血樣和精液。血樣都是羅茜?達夫的,精液應該是兇手的。精液肯定是從分泌者體內排出的,所以我們就能推斷出他的血型。”他翻了翻幾頁紙,“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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