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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幫助,他也連本帶利地給予報答。亞歷克斯就知道,如果沒有蒙德的幫助,自己無論如何也透過不了高階法語的考試。
但此刻蒙德得獨自應付警方,沒人在背後給他撐腰。亞歷克斯能想象蒙德現在的樣子:耷拉著腦袋,眼睛時不時從眉毛下向上投去怪異的一瞥,刮刮拇指甲周圍的面板,把Zippo打火機的頂蓋開了又關,關了又開。警察一定會覺得憤懣,覺得他在隱瞞什麼。警察永遠猜不到的是,蒙德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他沒有絲毫秘密。在他神秘莫測的外表下,根本沒有一丁點兒隱秘。他只是個崇拜平克?弗洛伊德、喜歡在晚上吃酸醋魚、喝啤酒和泡妞的小夥子。而讓人詫異的是,他的一口流利法語是坐在他母親膝頭上學來的。
然而今晚是個例外,他們的確有秘密。如果有人會洩露這個秘密的話,那一定是蒙德。上帝,求求你,別讓他說出那輛“路虎”。最好的結果,他們會被起訴未經車主同意,私自把車開走;最糟糕的結果,他們會讓警察覺得他們有工具把一個垂死的姑娘運到一座偏僻的山頭。
歪呆不會說出秘密,因為這樣對他最不利。他曾嬉皮笑臉地出現在拉瑪斯酒吧,手指間晃盪著亨利?卡文迪什的“路虎”車鑰匙,那樣子簡直像換妻舞會的大贏家。
亞歷克斯也不會說,保密是他最擅長的事。如果洗脫嫌疑的代價是閉口不談的話,那他絕對辦得到。
基吉也不會說,他是最讓人有安全感的。畢竟,是他在歪呆喝得暈暈乎乎的時候把“路虎”車開離了舞會的所在地。當時,他把亞歷克斯拉到一邊說:“我從歪呆的大衣口袋裡拿到了鑰匙。我要把‘路虎’車開走。歪呆最近總帶著人在這一帶兜風,是時候讓他歇歇了,否則害己害人。”亞歷克斯不清楚基吉離開了多久,但當他回來時,他說“路虎”已經被藏到了拉格街旁邊的工業區後面安全的地方。“我們可以明早去把它開回來。”基吉說。
亞歷克斯笑著說:“或者我們可以把它留在那兒,這樣亨利下學期回來就有的找了。”
“我可不這樣想。他一旦發現自己的愛車不見了,一定會報警舉報我們,車上滿是我們幾個的指紋啊。”
基吉說的對,亞歷克斯覺得,“柯科迪四俊”對同他們合住在學校別墅的兩個英格蘭人之間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亨利知道歪呆私自動了他的“路虎”,一定會十分不樂意——亨利對同居的這四個人做的任何事都不樂意。所以基吉也不會透露“路虎”的事。
但是蒙德可能洩露秘密。亞歷克斯希望基吉的警告能讓自私的蒙德明白洩密的嚴重後果。告訴警察呆私自開走“路虎”不僅不會讓蒙德撇清干係,反而會把他們四個人牢牢地和案子捆在一起。況且,蒙德也開過那輛“路虎”,載著羅茜到加德布里奇。蒙德,這次你好歹想想結果吧。
此刻,如果需要一個思想者的話,那麼基吉就是不二人選。在他直率、平易、機智的外表下面,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亞歷克斯與基吉已是九年半的朋友了,但他始終認為他對基吉的瞭解還只留在表面。基吉能用獨到的見解叫你大吃一驚,也會提出的刁鑽問題讓你難以應付,總能讓你用全新的角度來看待事物,因為他已把世界像魔方那樣扭了個個兒,一切事物都不同了。亞歷克斯還知道一兩件目前蒙德和歪呆肯定還不知曉的基吉的事。這是因為基吉知道,秘密在亞歷克斯那兒會很安全。
亞歷克斯想象著基吉會怎樣應付審訊者。他看上去很放鬆、鎮定、毫不拘束。如果有人能說服警察他們四個人在聖山上發現女屍純屬巧合的話,這人一定是基吉。
探長巴內?麥克倫南把他那件打溼的外套放在椅子上。辦公室有小學教室那麼大。聖安德魯斯並不在法夫警察局罪案頻發地的名單上,這一點從警力的級別上也可以看出來。麥克倫南是這個處於帝國邊緣的CID頭目,倒不是因為他沒有野心,而是他是那種你只能與其保持適當距離才會產生好感的牢騷滿腹的警官。通常情況下,他總是吵吵鬧鬧地抱怨沒有案子讓他忙一忙,但這並不等於他喜歡在其轄區內發生年輕女子遇害案。
他們當場就找到了一張身份證。羅茜?達夫上班的酒吧是警察偶爾會去的那種,因此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的警員吉米·勞森一眼就認出了她。和在現場的大多數人一樣,他看到現場震驚得想吐。麥克倫南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發生在他的轄區的謀殺案了。這些年輕的警員顯然沒有見過多少血腥場面,因此很難承受山頂雪地的這一幕。說到這一點,他本人也只是見過一次謀殺案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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