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回被帆布屏風封鎖起來的罪案現場。
年紀稍輕的警察擔心地看了同事一眼:“我們怎麼帶他們回去呢?”
同事聳聳肩:“你把他們塞進你的巡邏車裡。我坐我的登山車跟上。”
“我們不能用你的登山車嗎?這樣我開車的時候,你就能盯著他們了。”
年長的警察搖搖頭,撅嘴說道:“既然你這麼說的話,行,勞森。”他向四人示意了一下,“上車吧,你們,到登山車裡去。安分點,明白嗎?”他把他們趕上了警車,回過頭對勞森說:“你最好問塔姆?瓦特拿鑰匙。”
勞森爬上山坡去拿鑰匙,把那四人留給麥肯齊。“CID的人下山後,我可不想佔了你的位置。”他一邊說一邊上了登山車。亞歷克斯身子一抖,但不是因為覺得冷。他漸漸意識到,他和夥伴們被當成了嫌疑犯而不是證人。警方沒有給他們幾個私下商議的機會。四個人交換著不安的眼神,連歪呆也開始明白,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麥肯齊把他們送上車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車上只有他們四個,正好足夠基吉小聲叮囑每個人。“為他媽的大夥好,別提那輛‘路虎’車的事情。”四人眼神都表明各自心領神會了。
“是,是。”歪呆說,頭猛地向後一揚,表示明白;蒙德咬著拇指,沒說什麼;亞歷克斯只是點頭。
警察局絲毫不比罪案現場有秩序。兩位穿制服的警察帶著四個應當被分開審問的年輕人到達時,坐在警局的內勤隊長激烈地抱怨起來。原來警局沒有足夠的房間進行單獨審訊。歪呆和蒙德被關在未上鎖的牢房裡,亞歷克斯和基吉則被分在兩個審訊室接受審問。
亞歷克斯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逼仄得能叫人患幽閉恐懼症的房間裡。
在等待的時間裡,他目測了一下,房間不過只有三步見方,沒有窗,天花板很低,再加上聚苯乙烯的瓷磚就更叫人覺得壓抑。房間內放著一張木桌,木頭已經開始剝落,還有四把大小不相稱的木椅。亞歷克斯每把椅子都坐了坐,最後選定一張沒那麼扎屁股的椅子。
他猜測是否可以吸菸,因為從房裡汙濁的空氣判斷,之前一定有人抽過煙。但他是個有教養的年輕人,發現房間沒有菸灰缸,他猶豫了。他摸索口袋,從一包薄荷糖中掏出一張被捏成一團的錫紙。他仔細地把錫紙展開,折起四條邊,做成一個簡陋的菸灰缸。接著,他拿出一包煙,彈開頂蓋,還剩九根。數目夠他熬過這段時間了,他想。
亞歷克斯點燃煙,第一次思考被帶到警局來以後自己的處境。情況很清楚,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體,於是就成了嫌疑人。人人都清楚,在一樁謀殺案的調查中,首先被當作嫌疑人逮捕的,不是最後一個見到受害者臨終一面的人,就是第一個發現受害者屍體的人。不幸的是,兩種情況都被他們碰上了。
他搖著頭,開始站在警方的角度思考。這不僅僅是一具屍體,而且是羅茜的屍體,是他認識的人,儘管不是很熟,他覺得這點使得一切更可疑。但他現在不想考慮這些,他想讓這種恐怖的想法遠離自己的意識。無論何時,只要一閉眼,山上的那一幕就像電影一樣一遍遍地回放。 美麗、性感的羅茜滿身傷痕地在雪地裡淌著血。“想點別的。”他對自己說。
他猜測著幾名夥伴會如何回答審問。歪呆已經意識不清,這點毫無疑問。他今晚不只喝了酒,之前他曾看見歪呆手裡拿著個針管,所以根本猜不出歪呆晚上還做了什麼事。派對上,周圍的人你來我往地傳遞著藥丸。亞歷克斯自己就拒絕了好幾次,他不在意磕點藥,但卻不想弄僵了腦子。可是歪呆毫無疑問願意接受一切號稱能擴張意識的東西。亞歷克斯熱切地希望,當晚歪呆吞下、吸入的任何東西能讓他在輪到接受審問前失去意識。否則,歪呆肯定會惹惱警察,而連傻子都知道,這樣的情況在一樁謀殺案調查中是再糟糕不過的了。
蒙德也是個惹麻煩的傢伙,這種審問會以另一種方式讓他出醜。說白了蒙德就是那種對自己的利益相當敏感的人。在學校裡,他一直是被欺負的那種人,別人喊他娘娘腔半是因為他長得如此,半是因為他受了欺負從來不反擊。他長長的緊緻鬈髮垂在一張娃娃臉前,天藍色的大眼睛睜得滾圓,如同一隻老鼠在洞內向外窺視。姑娘們都喜歡這種模樣,這一點確定無疑。亞歷克斯有一次聽到一對姑娘笑著說大衛?克爾長得像馬克?博蘭。不過,在柯科迪高中這樣的學校,讓你贏得姑娘們青睞的優點也會給你招來在衣帽間的狠揍。如果不是三位夥伴的力挺,他在這兒的日子恐怕就過得苦囉。這一點,他本人也明白,而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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