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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
她的膀胱比本人羞澀,就連512那會兒支援災區,只要條件許可,她都是自己一個帳篷,內裡設施雖然簡陋,該有生活必須卻一應俱全。帳篷布從外看起來與正常殊無二致,但兩層厚尼龍布之內全是微細鋼絲和石棉填充物,固定帳篷的地釘也是兩棲作戰特種供應,打進地裡一拉閥口,釘尾的凝膠就會迅速膨化開去,乾燥後輕易拔不起來,防不防盜的不好說,反正防彈。
華端竹繞著屋子走幾圈,一路想,一路就把頭髮擦乾了,側耳凝神,慢慢數,三、二、一,門鎖擰動,郝君裔果然打著哈欠朦朧著一雙淚眼出現在大開的門裡。
“鬧肚子?”看郝君裔臉色有些不對,華端竹把毛巾繞過脖子搭在肩上,幾步走上前去,也不等郝君裔作答,她便把手搭到了郝君裔頸邊的大動脈上,眉間一緊,神情甚是嚴肅,“要麼就是吐了。”垂下手,她湊近郝君裔頸邊,狼狗似地嗅了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嘴上還是一貫的高壓政策,“你想承認哪一樣?如果你哪一樣都不承認,我就打電話讓殷院來一趟。”殷院是第三軍醫院長殷長生的簡稱,光聽名字就是個命裡活該當醫生的貨。
依郝君裔本意,生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是打算糊弄過關上床睡覺的。但不知為何,心口處自剛才就隨心跳鼓動砰砰作痛,且不是每次思及那誰時順著心胸向四處放射的神經痛,而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揪痛。內科基本常識她多少還有點兒,這種不受精神控制的疼痛可大可小,她那麼帥她不能死,啊不,她上有老下有小,暫時還不能死,所以她不敢再糊弄,胳膊一劃,擦掉眼間的淚珠,右手扶住華端竹的手臂,鬆懈了面具,低下頭,短喘幾下,顯得有些要過不來氣,急急吩咐,“找個你認識的,可靠的醫生過來,什麼科都可以,唯獨不能讓你老爺爺老奶奶知道,也不能大張旗鼓,我確實不太舒服。一會兒你親自下去接,有人問就說是我的朋友,叫過來商量事情。”
有些事情華端竹對郝君裔該強勢就強勢從來不用搭理她的意願,但有些事情郝君裔的話就是聖旨,尤其當不明所以的時候,華端竹從不敢違背郝君裔交代。
可華端竹能在郝家勢力之外認識幾個醫生?只能一個電話打給了李孝培。
話說二零零八年七月十四日這天是個週一,李孝培之前連加兩天班,晝夜奮戰做了六臺手術,就是為了匹配席之沐的假期——會館週末太忙,席之沐走不開,只好每週一二倒休。所以每週的這兩天是李孝培的節日,情人節。平時兩個忙得幾乎連話都說不上三句的人終於能夠一個不管客戶,一個不管病患,好好地迴歸本職,盛裝出演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S|M傳統曲目《苦肉計》,周瑜打黃蓋。周瑜又打黃蓋。周瑜天天打黃蓋。
今天打的原因是昨天沒打過癮——李孝培的手機昨天半夜裡收到一條來自院裡實習小醫生的簡訊:“你為什麼躲著我?明明昨天才在一起吃飯,今天下班連招呼都不打!你要是那麼不待見我,我今後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省得你煩!”神展開。
李孝培所在科室由於拿著刀子攥著命,一直是就業大熱門,實習醫生走馬觀花的換了一茬又一茬,每個月都不知道要收到多少條類似的簡訊,她身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三觀有女友的好醫生,通常收到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趕緊刪掉,唯恐席之沐突擊審查時借題發揮措手不及。怎奈這條簡訊就那麼剛剛好地在席之沐拿她手機玩俄羅斯方塊時送到。。。當時她都身心俱疲地睡熟了,席之沐一個巴掌拍在背上又把她扇醒過來。
席之沐微笑著半邊臉,遞過手機,“你的小情人找你。”鵝黃色的床頭燈映得席之沐原本就很溫柔的側臉更是溫柔溫暖溫情四溢。李孝培睡得懵懵懂懂,迎著燈光艱難地半睜開眼,感覺席之沐美豔不可方物的同時也努力接收著席之沐的異常電波。
李孝培吃慣了苦頭捱慣了打,席之沐突然給她個好臉色她根本適應不過來,“嗯?誰找我?”三更半夜,忽地預感不祥。
“小女生說你這個負心人,幹嘛不理人家,”席之沐不改當年優等生的端莊,面色如常,聲線卻突然嬌嗲起來,“虧人家還等你下班呢。你連人家號碼都不存一下的,這麼十一位數字就是你的真愛麼?太討厭了呀,這怎麼可以呢。”
李孝培心內顫抖,腦袋也一個哆嗦就清醒過來,再一看席之沐突然變得豔若桃花的臉,默默道了句不妙,也不解釋,立刻把腦袋縮排被窩,像條蟲子般將身子蜷起來。
果不其然,她剛做好抗擊打準備,被子就被“呼”地揭開了,席之沐酥酥軟軟的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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