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認,幹嘛非要哄小孩一樣地說成那見鬼的該死的勞什子的“膽小鬼”!那明明是強攻哄弱受的說辭好不好?你看,你看看她渾身上下有一點兒像弱受的地方麼?!有麼有麼?!
按說這種程度的腹誹並算不了什麼,卻可惜汪顧的腹誹一貫不只限於腹內,師燁裳看她自己坐那兒悶聲不吭地眉飛色舞,剛開始還想不通她抽的什麼風,但將自己剛才說的話重讀一遍之後,她明白了。朝車外望一眼,她起手將金黃色的小立領拉正,順便系起襯衫上的風紀扣。一切準備就緒,她把上車門拉鎖,無論心裡怎麼想的,嘴上都還是一派平湖無波,“別想了,再想就不是膽小鬼,而是小氣鬼了。回去吧。我走了。”
師燁裳說走就走,汪顧只聽咔噠一聲,車外冷風立時潮湧而來。
“誒誒誒!師燁裳!”汪顧傾身要去拉師燁裳的手,只差一點兒就要抓住,可還是讓它逃了。汪顧趕緊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疾步繞過車頭,一把扯住師燁裳,師燁裳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笑,只是這麼看著。汪顧知道師燁裳這是鬧脾氣了,趕緊解釋道:“我沒膽小,沒膽小,你爸又不吃人,我見他又怎麼了,再說也該見嘛,最好還能跟他說說清楚,讓他放心地把你交給我,往後他要樂意,天天跟我爸媽一起打麻將逛公園,多好,是吧?”
師燁裳仍舊不笑,只是一雙霧靄迷深的眸子裡漸漸少了些寒氣,似乎是願意把汪顧的話聽進耳朵裡去了。
汪顧深明打鐵需趁熱的道理,立刻就乘勝追擊地補充起來,“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我膽小嘛。你說,你剛那句‘膽小鬼’是不是哄我來著?聽你語氣,不像是激我,所以肯定是哄我。”汪顧心急地嚥了口唾沫,“我不想給你找麻煩,你真的不用想法子哄我的。出爾反爾是我的錯,今後再也不敢了,早上扯謊也是我錯了,今後都不說這種一捅就破的鬼話了,可你也有不對,你得像罰別人一樣的罰我,不能這麼輕易就饒了我呀!你不百鍊我,我怎麼成鋼呢?對吧對吧?”說著,汪顧不知怎麼的又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扭擰地將師燁裳正在掙扎的手放進自己褲兜裡捂著,然後有些遲疑,卻又無比堅定地刨根問底,“師燁裳,你。。。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所以才這麼遷就我?”她把腦袋湊近師燁裳,見師燁裳板臉不答只是後退,便又欺身上前,窮追不捨地問了一個“嗯?”
師燁裳忍無可忍地再次向後退開一步,朝汪顧飛一個眼風,眼睛是一潭秋水,表情卻是寒冰萬丈,“臭美夠了就放手。我剛才急著下車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看見爸爸站到窗邊了。你還想讓他偷看到什麼時候?”
汪顧驚得扭頭往那六米多高的幕牆大窗裡望,果然看見一個不算魁梧,但也絕不老邁的身姿。努力穩住胸中轟轟雷動,她嘿嘿乾笑兩聲,隨即很想得開地自我安慰,也順便安慰師燁裳道:“這下好,這下連出櫃都省了。要殺要剮隨岳父便吧。撐死就是十八年後我再來追你一回,到時你可千萬看在我為你死過一遭的份上,早點兒答應我呀!”
☆、救苦救難的八寶飯
事情確實如汪顧想的那樣,出櫃這碼子苦情戲,省了。
門開之後,師宇翰帶著滿臉瞭然的笑容,歡天喜地地擁抱了師燁裳,但一轉臉,對汪顧,簡直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又不好發作,唯像是見了“拐我家閨女的臭小子”那般冷淡,只說一句“哦,汪董啊,我們見過”便頭也不回地舉步而去。
汪顧知道自己此來絕無好下場可言,於是只得恬著臉,笑嘻嘻地喊了聲“伯父新年好”,而後便低著頭,尾隨師燁裳往那不知該怎麼形容是好的客廳挺進——話說到這兒,就不能不聊聊真正意義上,中國傳統土暴發的裝修品味了。
都說看人先看鞋,識人先識屋,此言不虛。瞭解了一個人的房子,就等於瞭解了這個人的心理。他所向往的,他所注重的,他所缺少的,都能在他居住的地方得以體現,這是無論多高妙的室內設計師也無法掩蓋的事實。除非那間屋子是自裝修完成之後就沒再動過,否則人文和人為的氣息,就像臭豆腐的味道一樣,捂也捂不住,是一定要往外散發的。
在許多人的印象裡,暴發戶都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統一是深宅大院,統一是大柱高梁,統一是富麗堂皇,殊不知不同區域的暴發戶有著截然不同的品味傾向,如室內裝飾上,東北一帶的暴發戶熱衷於突出良木與皮毛,中原一帶的暴發戶熱衷於突出博古架和大鋼琴,華東一帶的暴發戶熱衷於突出字畫和奇石,華南一帶的暴發戶則熱衷於突出紅木和燈具,這明顯與傳統和氣候有關。畢竟人再富,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