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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的。
林森柏很暴發戶地與咪寶對幹了一杯紅酒,突然想起何宗蘅最近一直在家帶娃娃,也沒人上門催債,便問:“姨,你真戒賭啦?幾十年的毛病就那麼讓師燁裳給治好了?”
“去去去,當孩子面說什麼賭不賭的,影響多不好。”何宗蘅趕緊揮手喊停,似乎十分注重自己在林錢錢心目中慈祥老奶奶的形象,“今後別提那事兒了啊,誰提我跟誰急!”
林森柏與咪寶面面相覷,雙方都只曉得孩子有增進夫妻感情的作用,殊不知林錢錢同志還具有戒賭解毒的功效。不過,何宗蘅肯於戒賭當然不錯,甭管出於什麼原因,活人只要能夠戰勝自己就是好樣兒的。更何況是持續了這麼多年的癮頭,一朝一夕狠心戒掉絕非易事,要麼怎麼說戒毒就像脫層皮戒賭就像換顆心呢?有這樣一個榜樣在,林錢錢的前途即便不光明,也絕陰暗不到哪兒去。
“那你跟姨父說了沒?他成天打電話來問我你虧空了多少,郎心似鐵地要幫你還債呢。”林森柏捏起一塊烤牛肉,先沾蒜油後沾醬油,愣是把BBQ吃出了濃濃的中國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聽不大懂英文,何況還是他那口德式英語,滴里嘟嚕的機關槍一樣,每次聽得我這個雲裡霧裡。”
與林森柏一樣,何宗蘅也有些沒心沒肺,但她的主要表現乃是對愛情這樣東西全不在乎——大概是年輕的時候被賭癮蒙了心,沒想起愛情這回事來,所以直到現在,她若不被逼還債也時常想不起自己還有個丈夫。“對哦,沒告訴他我打算在這邊常住了呢。”她把牛肉蘸上乳酪醬餵給坐在她懷裡的小娃娃,“不過你們要是不歡迎。。。我就。。。”說著,她那有如國母般聖潔的臉上露出了些些委屈的神情。
林森柏現在知道什麼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了,怎麼能輕易放何宗蘅走?於是她趕緊撕下雞腿放進何宗蘅碗裡,再溫柔沒有地說:“求您老留下吧,俺們都需要您。”林錢錢也頗有眼力勁兒,抓起面前的雞腿就往何宗蘅嘴前送,興許記性不賴,因為鸚鵡學舌學得一字不落,“求您老留下吧,俺們都需要您。”家裡兩個皇帝都表態了,咪寶也不好坐視,不然何宗蘅還以為是她最不歡迎她留下呢,於是也抄起一卷烤魷魚,趕緊表態,“求您老留下吧,俺們都需要您。”何宗蘅被她三個逗得老淚縱橫,一口雞腿肉在嘴裡含著,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由於氣氛出人意料的好,地上的空酒瓶子很快堆成了一小摞。何宗蘅喝多了便要拉林錢錢去篝火邊跳舞,林森柏卻在此時挺莫名地問了個問題,“誒,姨,你稍等會兒,我問你個事兒。”何宗蘅難得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當然要作捨生忘死之姿,“說。”
林森柏託著圓鼓鼓的腮幫子,問得百無聊賴,“列支那邊,前幾年反洗錢反得如火如荼,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何宗蘅的現任丈夫由於出身顯赫家族龐大,成日裡看似碌碌無為,其實並不缺乏這方面訊息,“嗨,該洗還得洗。早先大公國哪個不是洗錢聖地。這十年管歸管,但被管住的都是些沒有國內脈絡的。他們那些洗錢家稍一輾轉四大公國你就查不過來了,更別說真正有脈絡的地下洗錢機構,管你多大數額,在歐洲四十五國裡轉一圈之後,錢都像蒸發了一樣那麼幹淨,誰能抓得住?”
若有若無地點點頭,林森柏用雞爪子撓臉,撓完就卸磨殺驢,把人家啃了,“姨父那邊認識人嗎?洗人民幣沒有問題?出境方面不需要他擔心,只要錢到了列支他能迅速分流轉移就行。”
☆、別讓我看見!
對於林森柏的問題,何宗蘅絲毫不感覺奇怪。因為中國的企業家,只要事業做得夠大,積累足夠深厚,就不會有沒或沒想過洗錢的。有些個嘴閒的人總愛說中國的富豪都揹著一身“原罪”,其實人云亦云,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端看你拿哪個國家、哪個時期的法律來衡量罷了。幾十年前投機倒把是犯罪,可現在呢?歸根結底,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而已。小崗村那十八羅漢的“罪”,到現在不也成“功”了嗎?
在林森柏這個資產級別上的人,洗錢就像存款,時不時的就要來一次。一部分人走澳門,一部分人走香港,再有一部分人就是走地下錢莊分流,倒是像林森柏這樣直接往國外走的人不多,畢竟是技術難度更大,並非人人都能掌握得了。為求及早準備,何宗蘅問了問林森柏大概要轉多少錢。可林森柏也說不好,只告訴何宗蘅數額不小,分流渠道越多越好。咪寶擔心林森柏是不是出了事,然林森柏並不把這種未雨綢繆之舉視作危急,“每逢風聲不對就洗洗錢,就像流感季節應該勤洗手。不是得了感冒,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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