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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家建築公司近來名聲越來越差,師家的工程已經點名不允許它和與它相關的承包單位參與競標,我聽說你也深受其擾,所以一分鐘也不敢耽擱,一收到資料就馬上打給你。”
林森柏連聲稱謝,即便文舊顏不說她也知道是哪家建築公司了。
畢竟能讓師燁裳像反高麗棒子日本鬼子一樣搖頭厭惡的建築公司,只有那家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接近成本價格投標小會館工程的“縱優建設”。
師燁裳挑剔慣了,就算她時常對師氏愛搭不理,卻向來注重師氏樓盤的建築質量。“縱優建設”之前還算靠譜,早幾年,它的資質師燁裳親自驗過,誰想等小館竣工時,它竟奢華又低調地扇了師燁裳一個大耳光子——工程質量馬虎,裝修質量奇差,返工導致小館開業推遲尚在其次,害堂堂師家千金失信於師氏眾多關係戶才是大罪過。“再讓縱優碰我師家的工程我就給師字加個反犬旁。”這是師燁裳的原話,就在當天,師氏果然向旗下子公司傳送了經過更新的黑名單,“縱優建設”榮登榜首。
林森柏此前並不曉得還有“縱優建設”從中作梗,但經過短暫的迷茫之後,她基本能夠從“叔伯”們的口風中推斷出事態將朝一個堪稱詭異的方向發展。原因不簡單,倒也不很複雜:
“叔伯”們是林法贍的舊臣,根據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慣例,被換下實乃必然,只是沒有必要這樣快。因為不換他們也到退休年紀了,從這個角度講,快速換血對田桓沒有好處——剛開始,林森柏想不通這一點。幸而她並不蠢笨,也不善良。蜷在沙發裡,心中掛起一個大大的“利”字,順著這條脈絡擴充套件開來,不出一分鐘她便豁然開朗了。
田桓此舉,必定有個利大於弊的前提。在他被扶正之前,林森柏就是他的利,林森柏打個噴嚏他都要連著噤若寒蟬好幾天,根本不會不問過林森柏就對林法贍的人下手。放眼當前,他用他看似輕率極盡的舉動,有意無意地讓林森柏背了口黑鍋,那便足以說明她不再是他當頭大利了,至少身在其位,他處處事事所要考慮的並不是林森柏的利益了。
林森柏逗狗知脾氣,若非田桓審時度勢的功夫不虛,她也沒道理扶個全然的廢物上來給自己添亂。她不是沒擔心過虎患,可身為一名商人,敏銳、果斷、從容、不悔,四項素質缺一不可,她不能因噎廢食,忌憚外人有害而留下林法贍這根軟肋讓自己束手束腳。何況,田桓的兒子還在她控制之下,小夥子身邊那些個酒肉朋友都是她安排出去的。前一段他們教會他賭,接著就該教他嫖了。等學會了嫖和賭,毒也不用人教,很快就能自學成才,到時他一天的開銷足能抵上他爹半個月工資。她不撤手,大家萬事好商量。她一撤手,順便把那些簽有“田彬彬”大名的賬單和那些花花綠綠的照片郵到紀檢委去,呵,田桓縱有一百頂官帽也不夠撤的。綜合以上,當前林森柏眼裡的田桓就像一隻發情的小公狗,雖存在跟著母狗跑丟的可能,但只要狗盆子還在,它八成會乖乖回家。至於剩下那兩成,就得看母狗的魅力了——文舊顏這一通電話來得很是時候,她正琢磨著到底是哪隻俏麗母狗跟她家小犬發生了超友誼關係文舊顏便把狗牌號告訴她了。說句不謙虛的話,“縱優建設”的底子,她一星期內肯定能查出來,但無論結果如何,她也已著手防控於那兩成不利局面,一旦風頭不對她馬上會讓她那光豬姨父還她一個人情,速速替她把數額未知的大筆資金洗淨分流,把包括她父母在內的親屬們統統弄出國去避風享福。
“聽這調調,你是早有準備了,那我不再嘮叨,你萬事小心就好。十六號之前有什麼事都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過了十六號我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國內,很多事情鞭長莫及,只能是儘量幫你——”說到這裡,文舊顏似乎發現了什麼,隨即話鋒一轉,好阿姨的口氣便消失無蹤了,“哦,對,也請你相信我肯定會盡力幫你,畢竟這樁事,稍有放大就會波及百文,但根據以往經驗,只要有人覬覦B城市場,最先受到衝擊的肯定是你。我們雖然立場不同,可你明白,我必須抗美援朝。”好在她沒忘記,在一定意義上,她和林森柏的立場是對立的,只有在抵抗外敵這一件事中才能體現出毛主席強調的相對性來。
林森柏自知源通是個躺著都中槍的體質,故而也沒從文舊顏的話語裡感受到任何貶低。
誰讓她是草根呢?早先,由於霍家黑勝墨汁,郝家有政界背景,師家又有黨育花和張氏近半資產作為支援,源通就當仁不讓地成了業內公認的“軟柿子”,管是哪門哪路的奸商來都要捏一下,捏不動也要摸摸,搞得她時而痛苦不已,時而羞澀難當,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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