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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這些,只叫她去把燒烤爐架好引燃,沒魚先烤肉,總之別來鬧她。
“你昨晚沒睡好,要麼進去睡會兒吧。”汪顧臨走,她加了這麼一句。說得雲淡風輕很無所謂,就像當年兩人還是上下級關係時,讓汪顧去替她杯咖啡。不過汪顧就是汪顧,還是汪顧,即便她把這句話吼成“你他媽的昨晚鬧騰現在給老孃滾回去再睡過別來吵老孃釣魚”,汪顧也能從中體會到她深邃的愛意,繼而溜溜地又回到她身邊,鞍前馬後服侍得樣樣周全。“師燁裳,我抱著你,省得一會兒釣上大鯊魚來再把你拽下去。”遂從後攔腰抱住。個不要臉的又把臉丟了。
師燁裳很無奈地回頭看她,剛想告訴她自己用的是小鉤小餌,就算把鉤打橫過來也不夠給鯊魚當牙籤的,卻誰知汪顧早已躋身啄木鳥之流,她剛回頭,一溜輕吻便從她臉頰一直吻到唇尖,她笑著要躲,汪顧就流氓般地把手蓋到她心口,威脅與暗示同時存在的手勢時輕時重,逼得她只能乖乖就範。
“注意素質呀老兄。”終於等到汪顧過足了乾癮,她才得以消停,向後拱了拱背脊,她想讓汪顧放開自己,可惜被對方婉言拒絕,“冷,抱著你暖和。”師燁裳心想北歐北部就沒有個不冷的時候,難道人人都要挨在一起工作?但終究,她沒說出來——此一時,歲月靜好,何必錙銖必較地壞了氣氛。何況汪顧懷裡確實暖和。站在風能展旗的甲板上,有個能陪吹風,能暖後背的伴侶,所謂遊艇的意義對她師燁裳來說,也不過如此了。
一時有魚吃鉤,汪顧樂得嘰哇亂叫,師燁裳忙著收線還要擔心她被魚甩到臉,趕緊讓她閃開。豈料這尾魚雖說個頭不大,肌肉倒委實不少,簡直是魚中的史泰龍,憑師燁裳一己之力險些就被它拉到海里去,必須與汪顧四手共勉方才與它鬥足幾十回合。“汪顧,你閃閃,這種魚沒那麼好脾氣。”師燁裳在竿頭趨於平復時低聲對汪顧道。
汪顧不聽勸,非要逞英雄替師燁裳收線抬竿,結果魚出水時還像死了似地沒啥動靜,可一到該抓它卸鉤的時候便火速翻生,汪顧以為一斤魚十斤力的箴言唯有在水裡才能兌現,依舊不管,踮起腳尖伸出雙手握住魚身——魚受了溫度的刺激更要做拼死一搏,八九厘米長的一截魚尾巴毫不憐香惜玉,啪啦啪啦衝著她那張東方美女的小臉就開始扇,直扇得她節節敗退,身體都要站不穩,到頭還是師燁裳看不過去了,摸出衣兜裡用來切魚線的雙面三角刀,幾個箭步欺到汪顧面前,自下而上一刀子捅進魚腮裡。魚,當即吐水而死。汪顧卻被魚和師燁裳嚇得半天也回不過神來,還是呆呆地捧著魚,瞪著眼,任由涼津津的魚血順著右手虎口往下淌。
“喂,被魚打傻啦?”師燁裳釣魚,但怕魚,平時摸都不摸,所以也不敢去接下她手裡的死魚,只把手放到她眼前晃,“快把魚丟掉,臉上流血了。”
那麼強壯的魚,屁股自然又翹又有彈性,換言之,它的尾鰭絕不是亂蓋的。汪顧被它連扇八九下之後兩邊嘴角,顴骨外側和鼻翼都有細微劃傷,六條針鼻子寬窄的道道里滲出血液,其餘只是略有紅腫。汪顧素來自戀,本來還該演戲似地思想麻木好一會兒的,一聽見臉上流血就立馬回魂了,“啊?流血了?”她彎腰把魚放到一旁的水桶裡,兩手魚血混海水,摸臉也不是,不摸臉也不是。
師燁裳捯飭半天魚竿,手也不乾淨,貿然摸她不得,也是有些犯急——魚的面板上都有粘液,有些粘液甚至會引起急性過敏,一般漁民被魚刺破手都必須馬上把傷口內的殘血擠出來。。。師燁裳的思想是直的,筆直筆直的,她若不想算計誰就絕不會拐彎,故而她想不到可以用冰桶裡那幾瓶烈酒給汪顧的傷口消毒,只想到要把受到汙染的血液清除。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這雷人的一幕:
在汪顧錯愕的目光中,師燁裳皺著眉頭捧住汪顧的臉,踮起腳尖,吻住了汪顧嘴角的傷口。
傷口發燙,她的唇卻冰涼。一熱一冷一對比,愈發將汪顧的驚魂未定刺激成魂飛魄散,“我、我只是被魚打,不、不是被蛇咬。。。”她站得像根木樁,兩手貼著褲縫,像極了武俠片兒裡被美女勾引著的一干少俠。欲迎還拒地憋了老半天,她沒頭沒腦地又憋出幾個字來,“呃。。。謝謝。”
師燁裳從不隨地吐痰,此時含了一口汙血無處傾倒只好拉著汪顧去到一側圍欄邊,把嘴裡的血抿進海里,而後照是不管不顧地向吸血鬼學習。
好容易把汪顧臉上的傷口都清理一遍,她滿意地在汪顧耳下拍了拍,什麼也不說,轉身,走到船頭,拾起魚竿,又要去釣她的笨魚。
汪顧的傷口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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