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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多勞累,只怕不出幾日,迎春自然就會回來了。
賈琮料得絲毫不差,邢夫人受傷第三日,迎春便大著膽子在賈母跟前肯請,去嫡母床前侍奉。
賈母微微眯起眼,看著迎春略帶緊張的表情還有眼中明顯的怯意,倒也沒多作留難,當即便許了,還誇獎道:“是個有孝心的孩子,不枉了你太太平素疼你。”
賈琮鬆了口氣,忙忙去找賈璉:“哥哥認識的人多,幫二姐姐瞧瞧呢。”
賈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還有幾個月就要下場,這當口不下勁攻書,竟還操心這個?二丫頭雖說不小,可咱們這樣的人家歷來女兒是嬌客,養到十八九歲再出閣的也不在少數,如何就急成這樣?”說著上下打量賈琮,戲謔道:“莫非你相中哪家閨秀,一心等嫁了姐姐之後好娶親?”
賈琮張口結舌地瞪著兄長,賈璉最近差事順手,成日裡春風滿面,沒事還會跟人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看賈琮被自己說得無語,也就一笑而罷,又道:“原就想叫人去跟你說的,可巧你就來了。你前回跟我說要的墨和芥菜,人家倒是應了,只那墨工序繁雜,一時卻是難得,要到年下才有。芥菜也是一般,張材只帶了幾罈子今年春上的,餘外的與墨一併給付。”
賈琮笑道:“這有何妨,我又不等著用。”又謝過賈璉。
賈璉哈哈一笑:“松江風物與此間大有不同,張材另帶了些棉布之類的回來,等下帶你瞧瞧,有喜歡的直接拿了去。”
“是。”賈琮也不客氣,選了兩束談箋一匹松江布,自有人連著芥菜一併送到靜遠軒。
銀絲芥又名佛頭芥,裝在拳頭大小的青瓷罐中,上面以荷葉、油紙和蠟封口。賈琮夾了一箸,只略嚼得幾下,便覺齒頰流香,當下向淡彩吩咐道:“跟廚房裡說一聲,明早上只用送些稀飯饅頭便好。”
另拿了罐沒開封的,喚了飛白過來:“把這交給安叔,他自然有數。”他莊子上一直有在做罐頭,這年頭可沒有防腐劑,罐頭想長時間儲存最重要的就是容器清潔密封,這薺菜的包裝法兒,正可以參考一二。
倒在床上又想到迎春,賈璉雖沒吐口,多少也會上些心的,賈琮想著要不要找彭輝問問他的師兄弟?隨即就打消了念頭,範弘義那是什麼人,他的弟子或許願意同自己結交,卻絕不會肯做賈家的姑爺。
有些頭疼地抓了抓腦袋,愁啊——
邢夫人受傷臥床不起,迎春每日在房中親侍起居,直至晚間方辭去。因是未免辛苦,鳳姐兒回明賈母王夫人,在賈赦宅中為迎春收拾出一處院落,暫時從大觀園裡搬了出來。
賈琮藉機將迎春房中司棋繡橘二人好生敲打,特別司棋,半明半暗地說了幾句,繡橘在旁聽得雲裡霧裡,司棋卻臉色發白,分明是觸了心病。
賈琮看在眼中,司棋潘又安是表親,按現在的習俗年紀也都不算小了,如果不是在大觀園裡,說不定兩家長輩還會樂見其成,興興頭頭地操辦婚事。
可是司棋現在還是迎春的貼身丫頭,自不能讓她鬧出些事來,連帶著損了迎春的名聲臉面。
這幾日人人圍著邢夫人打轉,又有府中總管賴大之子賴尚榮選了實職,不日即要赴任,連宴三日以為慶賀。這賴家是賈家世僕,兩府中總管都是賴家的。賴大之母本是昔年賈母的陪嫁丫環,在府中是一等一的體面,請動了賈母並王夫人薛姨媽,又帶上寶玉姊妹等,到賴家花園中坐了半日。那花園雖不及大觀園,卻也十分齊整寬闊,泉石林木,樓閣亭軒,也有好幾處驚人駭目的。又請了薛蟠、賈珍、賈蓉並幾個近族爺們,幾個現任的官長並幾個世家子弟作陪。
賈璉當差不得去,賈赦是自己不想去,賈琮要讀書備考,更是誰也不好上門來擾,故此這一場熱鬧大房的男人們無一參與,那薛蟠因招惹上柳湘蓮,被打了鼻青臉腫的實況也就沒看著。
薛蟠縮在家裡養傷,賈琮是事後方聽賈璉說起:“可算有個叫他吃虧的人了——也該挨頓打才好!”
賈琮自不會多理這些事,聽過便算。每日除了去正房請安,就是在書房裡用功,有個奉旨赴試的幌子頂著,倒也清靜。
只可惜沒清靜幾天,便有麻煩上了門。
看著桌上一疊裝幀精美的詩集,賈琮一張端正的臉陰得能滴出水來。
“外面的事情都處置好了?”
一邊衍波垂手道:“書坊的掌櫃夥計都交代過了,付了三倍工錢,雕板和零散印張都燒了,裝訂好了的盡在這裡。”
“這事辦得不錯。”賈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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