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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是才擦的香香甜甜的胭脂,你這會子可吃不吃了?”只這一句,不說輕佻吧,至少是開玩笑過於隨意不分場合。任何當家長的人都不會喜歡兒子親近這一類的女孩子。
最關健的就是那一句:“你往東小院兒裡拿環哥兒和彩雲去。”假設寶玉要是聽從了她的教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以賈政性情,賈環同嫡母身邊的丫環有私情,挨一頓板子還是輕的。彩雲被處置也是難免,就算留得一命,也不會被留在府裡了,趙姨娘難堪也是必然,可是這樣一來,王夫人難道就不丟臉了?發生這樣的事,身為掌管內宅的主母,王夫人對賈母要如何交待?榮國府為他人笑柄,而造成這一切的賈寶玉,又會落下個怎樣的名聲?嫡庶相爭在大戶人家並不少見,這樣的手段未免過於下乘。
但不管如何,金釧已經死了。對活著的人來說,讓逝者安息才最妥善不是麼?她生前已蒙汙名,雖說王夫人為著寶玉出言遮掩,但這府裡多得是明眼人,原著中那聾婆子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這二年因著玉釧兒在王夫人跟前未曾失勢,金釧之事已漸漸無人提起,可今日寶玉這麼一來,怕是又要被談論一陣子。
你是給王夫人添堵呢,還是給賈璉鳳姐兩口子找不痛快呢?或者給府裡的下人們茶餘飯後,再加一個話題?
這就叫長情了?賈琮心下嘆息。
說是‘我便為這些人死了也願意的’,那你倒是別找人去搬救兵啊。
金釧之死對他有多少影響,只看書中賈寶玉捱打後,對著王夫人使來送湯的玉釧那般做派就知道了。
哄著喝了一口湯。
當時聽得死訊是‘五內摧傷’,然後呢?沒有然後了,圍繞在他身邊有那麼多花季少女,他能偶而想起已經難得。
金釧若真有靈,該為自己驕傲嗎?沒見從前的茜雪為一杯茶攆了,再不提及。
前世看原著中這一章節,祭了金釧回來,便是賈璉偷情被鳳姐撞破,平兒捱打,寶玉大獻殷勤,□□體貼周到。然後怡然自得,笑賈璉不知作養脂粉,又替平兒落了幾點痛淚。
若脂粉太多,你‘作養’得過來麼?‘喜出望外平兒理妝’,你喜出望外的是能在平兒面前盡一盡心,得了今生意中不想之樂。你哥哥的小妾你想關照一二,鴛鴦發了誓不理你你就日夜不安,湘雲對黛玉的為難,你看在眼裡卻不能化解,原著中迎春新婚歸寧即被打得遍體鱗傷,你除了嘆氣,還做過什麼?
晴雯臨終,喚了一夜的娘,寶玉卻認定傳話的小丫頭糊塗,沒有聽真。想來他壓根不願相信,晴雯在生命的盡頭,心心念唸的卻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40
鳳姐兒有孕未及三月,最要小心在意的時候。賈璉一早便吩咐了平兒留神照應,自己一下值就來賈母處接人,叫尤氏等人打趣幾句,才將兩頰酡紅的鳳姐兒帶回院中。
卻不知賈琮此時正暗自高興。
次日一早,賈琮正吃著早飯,解頤慌慌張張的進來道:“二爺,太太傷著了。”
原來邢夫人一早起來去賈母處請安,路上眼錯不見,踩著塊小石子一跤摔倒,虧著兩邊的小丫頭下死力拽著,方才沒磕到頭,卻是崴著了左腳。
賈琮急急趕去,離著老遠,便聽邢夫人疼得呼天喊地,賈赦正皺著眉頭問邊上單大良家的:“怎地大夫還不來?再叫人去催催。”
正忙亂間,單大良親自陪著個老大夫進來,卻只在外間,後面跟著的中年婦人入了內室,忙洗手上前細細看視,見邢夫人腳踝處腫了一圈,且喜不曾傷著骨頭。又將各處關節都小心摸了,退到外面向大夫一一說明,於是老大夫從箱中取出傷藥,交代僕婦如何調製,如何敷用,又向賈赦道:“尊夫人之傷雖未及骨,亦須小心養護,百日之後,方可行走。”賈赦命人厚厚打賞,好生送將出去。
這時賈母處、王夫人處皆派人問訊,並家下有頭臉的管事娘子都來探視請安,賈赦不耐人多,攜賈琮到外堂坐下:“這陣子可有進益?我聽見你昨兒還往外跑來著,又去會文了?”
賈琮恭敬道:“這幾日又做了幾篇文章,想跟幾位同年切磋一二。”
賈赦只“唔”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叫人拿出幾樣上好的文房之物給了賈琮,揮手命去。
賈琮本想借機同賈赦提起讓迎春回來侍疾,念頭一轉又咽了下去。邢夫人向來最惱鳳姐兒不肯趨奉她這婆婆,得此良機又豈會放過?雖不會明著叫她立規矩,在跟前端茶遞水卻是少不了的,以鳳姐為人,更兼此時懷著身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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