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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賈琮一是來自現代,在他看著不過十來歲的孩子,正是坐在課堂裡的時候就要當差,著實有些不習慣,二是覺著若遇上個不省事的還不如不要好些,也就沒再添補,出入只帶著飛白。
當下賈琮便道:“那這樣,回頭我跟哥哥說,讓飛白去二門上頂了你的位子,就專管我這院裡跑腿的事情。單大良是個老成的,叫他多跟著看看。二小跟著我上學,他不是早就開始學寫字了麼?我上課他在外面聽也成的。嗯,須得另起個名字,叫寫意好了。”他不喜歡身邊跟的人多,一個就夠了。
安子誠自是歡喜,做小子一月有五百例錢,家裡又少了一個人的嚼用,加上琮哥兒是個大方的,每到年節另有賞賜,雖說他也不短用的,可誰嫌錢多扎手呢?飛白跟了幾年,寫算樣樣來得,日後說親都要容易許多。哥兒讓他“跟單大良看看”,那意思是以後要當管事的?瞧哥兒小小年紀就想得長遠,自己這一家子好日子在後頭呢!
當下計議已定,賈琮找一日帶了安子誠出城,拿出一疊圖樣:“做得精細些,萬不能有細刺什麼的,顏色鮮豔些,小孩子喜歡。”
本來的莊頭名叫陳福,三十三、四的年紀。之前已經有人傳過話,聽見賈琮說自己帶了莊頭過來,老老實實送上帳冊並鑰匙,只是將本來躬著的腰彎得更低,透著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賈琮不覺點頭,看來是個明白的。不如就叫他試試?反正他家中老小在,想他還不至於為了幾十兩銀子連父母妻兒都不要了。
“雖說不用你做莊頭,但你平平穩穩管了這些年,想來也是有些能為的。這樣,我有件事正想找個人去辦呢,就不知道你家裡可放心你出遠門?”
陳福小心道:“小的出過幾次門,最遠到過金陵府。替主子跑腿原講不得遠近,爺吩咐就是。”他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只盼著這主子不是個小氣的……
“好,那你這幾天就先準備著,我看看能不能託到人跟你搭個伴,這樣安全些。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我平日最喜治印,想弄些福建的壽山石回來。反正如今只是練手,好壞且不論,只要有料子就成。”
陳福忙忙地應了,賈琮又道:“盤纏使費我會叫人送來,只是你同著商隊的人一處走,那都是內行,你趁便跟著學兩手,莫覺著自己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就瞧不起人家。”
他想好了,回頭就跟賈璉還有賀掌櫃打商量,讓陳福跟著採辦的人跑幾趟福建,學學選石材,反正人家也知道他不是為了拿來賣的。等陳福曉得個大概,再試試能不能去內蒙巴林,這個時候,巴林石還沒開始大批次開採。
要知道,巴林石中的福黃,後世可是有人用來跟田黃相提並論的。
現在印章石料大都選用青田石,後世位居印石三寶第一的壽山石,如今只是做器物擺件居多。
之前買下的印材中,有兩塊品相質地都還過得去。他選了一塊最好的刻了送給賈環,印體以薄意法雕出流雲雁行,印面為細朱文‘鴻鵠高翔’四字,出自丘遲《與陳伯之書》:“棄燕雀之小志,慕鴻鵠以高翔。”
賈環收到禮物,緊緊抓在手裡什麼也沒說,眼圈卻是紅了。
賈環從年內‘染病未痊’,自有閒處調養,省親過後才得出來,早悶得發急了。此時正月裡學房中放年學,賈環便日日來找賈琮消磨。這日兩人對弈,那賈環素來沒耐心的,下不到一半就攪了棋盤,賈琮一笑,索性教了他五子棋的下法,賈環果然大感興趣。
正在興致勃勃之際,淺墨匆匆進來稟報:“璉二奶奶那裡來人,說明兒是寶姑娘十五歲生辰,老太太發話要備酒戲,叫大家都去呢。”賈琮眉頭一皺,問道:“寶姑娘的生辰?”寶釵生日,應該是薛家請酒吧?
淺墨道:“是,聽說老太太自己捐資二十兩,叫二奶奶操辦呢。”
二十兩,賈琮不覺好笑,老太太這是寒磣人吧?連王熙鳳自己都說:“這個夠戲的夠酒的呢?”書上提到薛寶釵幫著史湘雲辦了次螃蟹宴還要二十多兩銀子,王熙鳳一次生日眾人湊份子斂了一百五十多兩,再想想寶釵生日宴上那個跟黛玉有幾分象的小旦……呵呵,交戰雙方越來越激烈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6
他也懶得多問,想到大姐兒剛出過痘才沒幾天,拖了賈環一起去探視。賈環心下好不情願,賈琮便勸:“侄女才三歲呢,你當長輩的總得有個長輩樣子不是?如今最是喜人的時候,你去看了就知道,象個粉糰子似的,見人就往上撲!”順手撈了個盒子,一起往鳳姐處來。
賈璉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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