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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了幾句話,兩人一起上車離開。
林無憂在窗臺前站了一會兒,直到走廊上病人說話的聲音驚擾了他,他才回過神來,想到無心和林鐵衣還不知死活,他暫時收起了低落的情緒,獨自推著掛吊瓶的金屬架,走出了房間。
走廊上熱鬧的跟菜市場,幾個小孩子飛快地從無憂眼前跑過,無憂看見他們的額頭上都長著第三隻眼睛。那是真正的眼睛,帶眼睫毛,在眼眶裡靈活地轉動。
遠處還有一些身體出現異樣的人類,比如手腳皆是六指、耳廓直立等。這些特徵不明顯,無憂經過他們時才發現。
看來這家醫院是專門收留從汙染區解救出的人類。無憂在這裡見到了同伴——幾個拖著髒兮兮翅膀的年輕人蹲在陽臺上嗑瓜子。
無憂沒有搭理他們,心裡還略微有一點失望,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翅膀獨一無二的呢。他問了幾個路過的護士,總算打聽到了林鐵衣和無心的病房。林鐵衣在加護病房,他脫水失血嚴重,目前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而無心據說吃了一杯麥乳精之後,又倒頭大睡了。
護士提起陸萬劫時,露出很有深意的表情,還特意多看了無憂兩眼,說:“就是那個救出來滿手血的男人,你們兩個關係蠻好哦?”
無憂覺得她們問的不懷好意,所以沒有搭話,直接邁步離開,走到了林鐵衣的重症監護室裡。其時,林鐵衣全身插滿了管子,躺在床上挺屍。
無憂悄悄地推門進去,看了看林鐵衣,除了手腕,倒沒有其他傷口,只是他現在體力衰弱,臉色發慘白,雙目無神,好像隨時會斷氣似的。
林鐵衣翻了個白眼,對無憂打了個招呼。然後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漸漸急促,嘴巴上面的氧氣罩蒙上了一層霧氣。
無憂嚇得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地看著他,以為他就要死了。林鐵衣掙扎了一會兒,見沒人幫他,只好自己把嘴巴上的氧氣罩摘了,他微微欠身,對無憂說:“過來。”
無憂搬了一條板凳,坐在林鐵衣身邊。
兩人劫後餘生,細想在下水道里的種種情形,關係不由得更親密了一些。無憂輕聲細語地問他:“吃過飯了嗎?”“吃的什麼?”“熱不熱?”“我給你洗葡萄吃。”
林鐵衣緩緩搖頭,他身體弱得很,沒有力氣耍貧嘴,因此眉目都變得柔順很多,帶著一派長者風範。
待無憂將一系列問題問完,他才輕聲開口:“你見到了陸萬劫了吧?你有沒有和他解釋清楚?”
無憂想起剛才陸萬劫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心都灰了一半,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見他了,他已經不喜歡我了。”
林鐵衣也沉默了,他不是什麼情感專家,不好對人家小年輕的事情置評。想了想轉換了話題:“他怎麼樣了?”
這裡的他,自然指的是無心。
“無心沒事。”無憂悶悶地說:“剛才還吃了麥乳精呢。”
無憂與林鐵衣告別之後,又去看了無心,無心獨自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看書,除了寂寞點,倒沒有其他問題。
無憂的身體恢復很快,上午打了點滴,吃過中午飯就能活蹦亂跳地下樓走路了。
醫院裡十分忙亂,根本沒有人顧及到他,無憂百無聊賴,想去醫院外面的商店裡買一點香蕉,順便打聽一下目前他們身處哪座城市。
無憂穿著病號服。來到醫院門口時,才發覺這座醫院的出入口有五六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在把守,進出的醫務人員不但要掃描臉譜,還要接受全身檢查。
無憂有點驚訝,不覺在旁邊呆站了一會兒。
一個持槍的武警很快走上來上前盤問他做什麼。無憂老實地說想去外面的商店買兩串香蕉。那人馬上就笑了,說所有的食物都由醫院供應,沒有軍部的允許,醫院裡不能隨意進出。然後又和緩了語氣說;你是陸上校帶回來的人,如果確實有急事要出去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請示。
說罷示意旁邊的人去撥電話。
無憂不想麻煩陸萬劫,忙說不用,然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他懷疑自己被囚禁了,但是當天晚上,護士將他房間裡的醫療裝置全部拆除,並告知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無憂懵懵懂懂的,問護士,出院以後去哪裡?和我一道來的那兩個男人怎麼辦?
護士像是經常遇到這樣的問題,隨口敷衍了一句:“不用擔心,會有人安頓你們的。”
無憂心神不寧地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聽到樓下吵吵嚷嚷的,拉開窗簾往外面看,見到院子裡停放了五輛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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