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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門口,也不多說話,只捧出了自己的飯碗。店裡自然沒人搭理他,老人無奈,扯了扯鎖鏈,那頭連著的動物微微揚起骯髒的臉,開口唱了一首優美動聽的歌。
店裡的人愕然,紛紛轉身,見唱歌的並非動物,而是個人類,只是他的前肢退化成兩個肉團,後肢被拉長扭曲,因此只能在地上爬行。
這也是一個遭受輻射而變異的人,他在門口唱了兩首歌,始終是沒人上前打賞,於是閉上嘴巴,在鎖鏈的牽引下慢慢爬走。
無心忽然追上去,把手裡的一把糖果交給了那個可憐人,那人沒有手掌,自然是由前面牽著他的老人收了起來。無心不知道該說什麼,轉身跑回去了。
這之後他們幾個很少再說話,開車離開的時候,他們路過一條破舊的街道,道路兩邊是一排排整齊簡陋的藍色簡易房子,門口三三兩兩地坐著年輕漂亮的女人,衣著暴露,眼神倦怠而冷漠。她們在災難中存活了下來,但是卻依舊無法在平民區謀生,只能靠出賣肉體生活。
舊城區人民生活的潦倒使人心裡很不舒服,四人回去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汽車停在部隊生活區的一處公寓,無心和林鐵衣住在一樓,空間很狹窄,只有臥室和衛生間,但是比起醫院和蝴蝶園的環境畢竟好太多了。
陸萬劫告訴他們一日三餐到可以到自己家,畢竟他自己家還是有一個小廚房的。在一樓安頓妥當,無憂和陸萬劫拎著行李去二十層樓。
走出電梯,兩人正低聲閒聊著,冷不丁抬起頭,看見家門口站著程靈,且笑靨如花地抬手打招呼:“午安,無憂。”
無憂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他,猛然奪了自己的行李,轉身跑向電梯間。
“無憂!”陸萬劫在後面追他,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霎,硬生生把他拽了出來,扳著他的肩膀不許他走,又轉身衝程靈喊:“你來搗什麼亂?”
程靈嘟著嘴巴,一臉無辜,笑嘻嘻地走到無憂面前,做彎腰賠禮狀:“大嫂。”他敏銳地後退了幾步,躲過無憂踹過來的一腳。嗨了一聲,說:“其實我跟陸哥就是在做戲給你看嘛,這在兵法上叫做欲擒故縱……”
陸萬劫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警告道:“行了,閉嘴。”
無憂大概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他並沒有生氣,拎著自己的行李箱,自顧自地進房間了。
當天晚上,林家三人和陸萬劫在小客廳裡吃了一頓簡單而豐盛的晚餐,陸萬劫開了一瓶紅酒,無憂和無心兩人不喝酒,陸萬劫自己也輕易不碰酒杯,因此這一瓶酒全灌進了林鐵衣的肚子裡,幸虧他酒品還好,不胡亂發酒瘋,很快就倒在小沙發上睡著了。
陸萬劫在自己家裡,儼然成了一個熱情溫和的男主人,他見飯菜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去廚房切水果,無憂見狀,給無心遞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走進廚房,順手鎖了房門。
陸萬劫把西瓜切成方塊,轉身見他們兩個左右圍堵在自己面前,還擺出了嚴肅的拷問模樣。他放下了水果刀,用毛巾擦擦手,說:“怎麼了?”
無憂沉著臉,把中秋節那晚的所見告訴給陸萬劫,又和無心一起揚起手,晃了晃上面的手環,問他要怎麼解釋。
陸萬劫並不打算隱瞞什麼,很坦率地說,手環是專門給遭遇輻射後的變種人佩戴的,相當於身份憑證,手環內有追蹤器、報警器,除了這個,還有一枚自毀裝置,當佩戴者觸犯了管理者的禁忌,手環內側會射出一支裝滿氰化鉀的針劑。足以使佩蒂者在三秒鐘內死亡。
陸萬劫解釋說:“這些是我回到軍隊後才知道的,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他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無憂,想了想又寬慰道:“放心,手環的自毀裝置是人工操作的,不到萬不得已,毒針是不會射出的,中秋節那天的事情,是一個意外,蝴蝶園的園長太草率了。”
“這東西沒長在你身上,你自然說風涼話咯。”無心不冷不熱地說,轉身出去了。
陸萬劫臉上訕訕的,幸好無憂並沒有怪他。
酒足飯飽之後,無心攙扶著林鐵衣下樓回去。目送兩人離開後,無憂折返回來,打算把飯桌收拾一下,陸萬劫攔住他,笑著說:“你第一天來,不要做這種粗活。”說著把他推到臥室裡,教他換衣服、洗澡。
無憂帶來的行李中只有一件半舊的工作服,內襯還打了幾個補丁。他並沒有什麼衣服可換。但當他開啟床邊的木質衣櫃,卻看見了一整排的新衣服,全都是當季的新款,雖然不見得有多麼名貴,但款式和顏色恰好是他平時喜歡的。底層疊放著睡衣、內褲等私人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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