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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說:“靈靈,你聽話,跟李將軍出去。”
程靈眼中最後一點光亮瞬間熄滅了,他緊緊靠著牆角,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李深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走上來,抬手一抓,把他扛在肩膀上,不顧他的手打腳踢,抗麻袋似的走出去。
兩人在電梯裡撕扯踢打,李深在打架方面是從來沒吃過虧的,不過如今程靈是抱著以死相拼的架勢,悍勇得如一隻惡狼。李深也不好硬碰硬,只得節節退讓。
從電梯間出來,李深不肯在光天化日之下丟人現眼,揪著程靈的脖子去樓道的值班室,借人家的房間。
值班員素日只聽過李將軍的大名,如今親眼得見真容,且衣衫凌亂滿臉血汙,十分原生態,只覺大慰平生,同時腳不沾地地跑了。
值班室空間狹小,程靈雙眼赤紅,抄起旁邊的警棍,要和李深同歸於盡,李深本來還讓著他,這會兒就有些不耐煩,直接拿出鋥亮手槍抵在他額頭上,奪了他的警棍,壓低了聲音說:“你消停點行不行?我是來跟你講和的。”
程靈經過了一場廝打,渾身力氣用盡,頭腦一陣陣發暈,他喘著粗氣後退了幾步,一雙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說:“好,好,我不打了,你要怎麼講和。”
李深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凝視了程靈片刻,半晌說:“你別胡鬧了,老老實實地教小艾讀書。”
“然後陪你睡覺?”程靈冷笑,語氣裡透出森森寒意。
李深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我那天喝醉了,以後不會發生了。”
程靈臉色稍霽,慢慢垂下目光,半晌才悠然說:“那最好。”
李深沒料到事情如此順利,略微高興,忽然程靈衝了過來,閃電般踢向他的右手手腕,又趁機奪了他的槍。
但是李深的槍又豈是旁人能輕易奪的?在槍離手的一瞬間,他上前一步,準確無誤地用手肘擊向程靈的心口,輕鬆奪回了武器。
程靈幾乎是飛著撞向了牆壁,繼而滑到地板上。李深恨他狡詐無信,也不去詢問他的傷情,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程靈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忽然嘴巴張開,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他腋下肋骨被打斷了兩根,其中一根扎進了肺裡。
程靈在醫院裡養病期間,父親和同事戰友們常來探望他,見他悶悶不樂,又蒐集許多笑話給他聽。程蒙趁夜深無人的時候,曾悄悄問他:與李將軍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
畢竟李深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動手打人了,如今竟然把一個年輕後生打成重傷,委實奇怪,許多人暗地裡傳言說是程靈勾搭李深的愛女,以致惹惱了李深。
程靈對此含糊其詞,任由別人傳謠去。畢竟真相太過駭人,還是傳言比較斯文體面一些。
☆、不一心
程靈身體底子好,在醫院躺了幾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程蒙把他當成小王子,前呼後擁地送回家裡,又在屋子裡添置了醫用裝置,請了兩個高階護理,照顧兒子的飲食起居。
程靈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環顧了一圈,對程蒙說:“讓他們都走吧,我不愛看見生人。”
程蒙站在他身後,兩手搭在椅背上,心疼地看著兒子瘦弱的肩膀,柔聲說:“他們是來照顧你身體的。”
程靈蹙眉,有些厭倦地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回房間了。
自從程靈那天中午被打傷之後,對父親的態度就有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旁人看不出來,但是程蒙卻早就覺察到了,兒子對他,徹底地寒了心。
程蒙心裡很慚愧,又很為難。但是如果時間倒流,他還是會把程靈交給李深的,在他心裡,忠誠和服從,是比任何兒女私情都更為重要的。
程靈身上有傷,不能回部隊裡訓練,不過去李家授課是沒有問題的。第二天早上,他穿了一身銀灰色的休閒西服,架上一副黑框眼鏡,拿起檔案袋,一臉平靜地出發了。
李深開啟房門看見他,眼角微微上挑,晃了晃手腕上的鋼表,說:“遲到十分鐘。”
程靈側身進屋,冷淡地解釋:“我去超市買了塊麵包。”
他沒有再搭理李深,直接去了李小艾的房間,房間裡收拾得很乾淨,但是本人卻不在房間,李深在他身後淡淡地說:“保姆隨著小艾去醫院複診了,你先看一下她自己寫的琴譜吧。”
程靈坐在鋼琴旁邊,纖細的手指翻開泛黃的琴譜,心不在焉的翻閱,他的頭髮上還沾著早晨的朝露,在晨光的照射下,帶著一點生機勃勃的味道。
李深看了他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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