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膀,林鐵衣微微湊近他,將他合身抱在懷裡。
無心身量嬌小,骨肉柔軟,肌膚裡散發著一點淡淡的香味。林鐵衣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鬆開了他。無心渾不在意,自顧自地又翻了一頁。
窗外雨潺潺,窗內燈影幢幢。夜裡十點多,林鐵衣頻頻打瞌睡,低頭一看,無心倚著自己的肩膀,眉眼低垂,嘴唇微微嘟著,不知何時睡著了。
林鐵衣微微低頭,用嘴唇輕輕蹭著他的頭髮,心裡一陣酸澀一陣痛苦。半晌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將他橫抱起來,走向小床。
他把無心往床上放,無心卻在此時醒來,兩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肩膀,臉頰埋在他的胸口,渾身縮成一團,微微顫抖。
林鐵衣以為他犯了癔症,忙拍打他的後背,喚道:“無心,快醒醒。”
無心咬緊牙關,半晌才發出一聲嗚咽,隨即像是開了閘似的,偎在林鐵衣的心口,哭得肝腸寸斷、抽噎不止。
林鐵衣心有所感,聽見無心哭,也不勸他,只後退了幾步坐在自己床上,將他擺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摟著後背,一手撫摸著頭髮,嘆氣似的說:“無心啊。”
無心在他懷裡嗚咽,身體一聳一聳的,淚水鼻涕把他的肩膀和脖頸都弄溼了,半晌,無心才平復了氣息,傷心地問:“你是不是討厭我?”
林鐵衣卻不知如何作答,默然地低下頭。
無心卻在這一刻忽然死心了,他推開林鐵衣,光著腳跑到視窗,嘩啦一下推開窗戶,抬腳踩在了陽臺上。
“無心!”林鐵衣暴喝一聲,猛然站了起來。
他這聲非常響亮,幾乎震得地板都晃動。無心也愣了一下,趁這個當口,林鐵衣一把將他拽下來,按在地板上。
雨水從窗臺上嘩啦嘩啦灑進來,打溼了兩人的頭髮和衣服。他們跪坐在在地板上,怒視著對方,像是一場無聲的決鬥。
半晌林鐵衣微微的嘆氣,抬手抹了抹他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柔聲說:“我不討厭你,我愛你。”
這句話說完,林鐵衣自己先愣住了。
他從不知道自己是愛無憂的,但此時此刻,這句話竟如此自然地說了出來。
無心雙眼含淚,撲哧笑了起來,有些害羞地掙脫了林鐵衣的手,低頭抹眼淚,嘟囔道:“哦,我知道了。”
他回到自己的床上,拿起枕巾擦了擦身上和頭上的泥水,扔到牆角,然後很乖地躺在床上,聲音略沙啞地說:“我先睡了。”說罷關了電燈。
林鐵衣一個人跪在地板上,窗戶大開,冷雨冷風吹在臉上,他現在腦子好亂,需要抽根菸冷靜一下。
程靈不再去軍部大樓,更不去李家教書,只待在家裡吃飯睡覺,程蒙知道兒子有隱情,所以不但不罵他,反而悉心照料他的飲食起居。
三天後的正午,父子倆坐在餐桌前吃糖醋魚,魚是程蒙做的,他揮舞著筷子跟兒子炫耀自己的廚藝,忽然聽見敲門聲。程蒙放下筷子和餐巾紙說:“這種時候誰會來?”
程靈端正地坐在餐桌旁,筷子撥拉著米飯,目光卻黯淡渙散,不知看向何處。從李家回來之後,他像是被抽乾了水分的花朵,所有的精、氣、神全都沒了,只有一具軀殼還在強撐著。
“李將軍,你怎麼來了?”程蒙又驚又喜地說:“快快進來。”
程靈心裡一緊,宛如被紮了一刀似的,手裡的碗筷嘩啦啦掉在地上,他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後退了幾步,下意識地尋找躲藏的空間。
李深一身戎裝,滿身殺氣,高高大大地走進來,目光威嚴地看向程靈,並不開口說話。
程靈被他看了這一眼,只覺頭皮發麻,崩潰似的抓起飯桌邊緣,朝李深身上扔過去。
李深微微側身,輕巧地閃過了這一桌飯菜的襲擊,步伐穩健地走向程靈,沉聲說:“程靈,跟我出去,我有話和你說。”
程靈攥緊了拳頭大聲喊:“爸爸!救我。”
程蒙滿頭大汗地走過來,站在門口,看了看李深,又看了看程靈,這狼抓小羊似的情景,委實捉摸不透,於是賠笑道:“李將軍,犬子是不是哪裡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
李深目光嚴肅地看著程靈,卻對程蒙說:“他沒有得罪我,倒是我不小心開罪了他,這次是專程來道歉的。”說罷朝程靈伸出手,聲音低沉地說:“程靈,跟我出去。”
程靈臉色蒼白,汗溼的頭髮黏在額頭上,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程蒙,嘴唇無聲的翕動著:“爸爸,救我。”
程蒙思索片刻,安撫地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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