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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鐵衣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腳上的鐵環直接穿過肌肉,末端託著兩個十幾斤重的鐵球,傷口早已經化膿。
兩人坐在地上商量逃走的對策,本來林鐵衣還寄希望與無憂的手環,因為上次在下水道里就是因為手環裡的跟蹤器才被別人發現的。
然後林鐵衣才發現無憂手上的手環早就不在了。
秦鷹熟知手環的構造和功能,早就在抓住無憂時就把手環切掉扔了。
“咱們兩個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嗎?”林鐵衣摩拳擦掌,打算硬碰硬。無憂苦笑著說;“他也是軍隊裡出來的,我試過他的力氣,跟陸萬劫不相上下,再說他手裡還有很鋒利的鐳射刀,還有許多藥水之類的……”說到這裡,無憂怕林鐵衣灰心,又說:“放心,他不要我們的性命,我們等等,無心知道我們失蹤,必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
林鐵衣心裡有些懊惱,此行確實太冒險,出發前沒有告知程靈,進地鐵前沒有確認無心是否真的在這裡。這回自己栽了不說,還要連累無憂。
“我做事太沖動了。”林鐵衣鬱悶地說:“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沒臉活了。等咱們出去了,我帶無心給你賠罪。”
無憂輕輕地嘆口氣,靠在牆壁上,心想這次若真的大難不死,何止賠罪?簡直可以把這兩人吊起來毒打一頓。若是死了,那就沒有辦法了,權當自己當了一回聖母,只可憐了萬劫,他會難過死的。
無憂身上的藥水一時半刻不會發作。秦鷹和他說:“不急不急,我還沒給你準備好玻璃箱呢。你喜歡什麼形狀的?”
倘若藥水發作之後,他的肌膚和皮下脂肪便開始急速脫水並消融,整個身體必須泡在藥水裡,不然的話……
秦鷹說:“就跟隱形眼鏡似的,一旦脫水,哈哈,就成廢料了。”
無憂心裡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反而淡定了。只想著要怎麼樣把林鐵衣救出去。
林鐵衣的腳踝被生鏽的鐵鏈拖拽了一天,膿血把整個鐵鏈都染紅了,當天夜裡,便開始發高燒,躺在地板上一陣陣哆嗦。
無憂拿起酒精擦拭他的額頭和腋下,又用雙氧水擦洗他的創口,依舊是不見效。無憂沒辦法,只好挨個車廂去尋找秦鷹。
秦鷹正躺在搖椅上看書,面對無憂的敘說,他大手一揮:“讓他死去!他沒有試驗價值,我本來就是要弄死他的。”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獨活,我看你找誰做試驗。”無憂故作厲聲道。
秦鷹從書本里抬起頭,摘掉眼鏡認真地看了無憂一眼,過了一會兒才說:“難道我缺你這一個嗎?”他戴上眼鏡,繼續看書,嘴裡說:“滾。”
無憂恨得攥緊了拳頭,轉身便走,幾步之後,又折轉了回來,平靜地說:“秦鷹,你剛見到我時,不是對我的翅膀很有興趣嗎?要看嗎現在?”
秦鷹抬頭看了他一眼,略微被挑起了一點興趣。
他聽聞無憂的翅膀非常奇異奪目,只是從未見過。無憂的翅膀被籠在衣服裡,若非他自願張開,旁人是不能窺見全羽張開時的驚豔的。
無憂低頭脫掉了襯衫,頭也不抬地說:“把燈調亮一點。”然後又脫掉了用來束縛翅膀的背心。他赤裸著上半身,垂在身後的翅膀簌簌抖動,徐徐開啟。
整個房間瞬間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宛如夢境。
他的翅膀寬闊而輕盈,燈光打在上面,蒙上一層柔和的藍色光暈,無憂面容平靜,眉目秀氣,長身玉立,翩然若仙。
他將翅膀全部張開之後,停了一秒鐘,便徐徐合攏,收回背後,撿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起來。從下往上地係扣子。
無憂將釦子繫好,秦鷹此時終於回過了神。他手裡的書早已經掉在了地上,索性也不去撿了,他說:“走吧,我們去看看他。”
兩人返回之前的車廂,林鐵衣倒伏在地上,已經不動了。無憂心裡一涼,忙跑過去抱住他,幸好身體還是熱的。無憂把他扶起來,摸了摸手腕,已經沒有脈搏了。
無憂未及張嘴,已經帶了哭腔:“小叔叔,你死了嗎?”
林鐵衣這會兒連氣息都沒了,哪裡能回應他。
秦鷹皺眉,也抓住手腕摸了摸,體溫還有,脈搏是真的停了。
“你救救他呀!”無憂紅著眼睛,絕望地吼。
秦鷹是血冷心硬的,心裡一直記掛著剛才所見的一幕,這時便放下了林鐵衣的手腕,微微朝無憂歪頭:“把衣服脫了。”
無憂急了,怒道:“你先救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