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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和李小艾倒是不怎麼說話,他這才放鬆了警惕。
小張讀完了一張報紙,十分無聊,慢慢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鋼筆,在報紙上劃拉。
鋼筆通身純金,閃耀著奪目的光輝,程靈瞄了一眼,幾乎驚叫起來。停了一會兒,他定了定心神,故作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道:“這隻鋼筆倒是挺精緻。”
小張笑了一下,對它也愛不釋手,說道:“我也覺得好看。”
程靈將鋼筆借過來看了一眼,筆尖上果然有自己的名字,便又還給了他,說道:“從哪裡來的,我也要買一隻支。”
小張緊緊地握住了筆身,目光遊移了一下,說道:“我叔叔從國外給我帶的,你、你買不來的。”
程靈微微一哂,已看清了此人的底細,便不再說什麼了。他已經為了這支筆和李深大鬧了一場,如今再吵起來,難免要教這位準姑爺難堪,李深又極看重小張,自己何苦碰一鼻子灰。
此事算是過去了。
當天下午,程靈回到家裡,家中保姆告訴他,上午,有一個叫無憂的男人,打來好幾個電話,問他有什麼事,他也不說,只是要找你。
程靈心裡一緊,罵道:“怎麼不早說。”忙抱起電話回撥了過去,那邊卻沒有人接聽。程靈看了一眼時間,猜想無憂大概還在學校裡工作。便想著等下班後再打過去。誰知傍晚時分,程蒙領著軍隊裡的一幫同事和好友,熱熱鬧鬧地給程靈慶生。
程靈推卻不過,只好隨著眾人去了,心想等酒會結束了再打過去也是一樣的。
☆、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天下午,林鐵衣的汽車風馳電掣地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地鐵站入口,尚未開啟車窗,兩人就聞到了一股酸臭的腐爛味道。
林鐵衣解開安全帶,從座位上拿起手槍,按到無憂的手裡,說道:“你先躲在暗處觀察,若是那人不是善類,你直接開槍打死他。”
無憂點頭,起身下車,躲在汽車另外一側。他的槍法是陸萬劫教的,雖然沒有學到十分之一的本事,但在這樣近距離下,應該不會失準。
地鐵入口被一個破舊的卷閘門擋住,林鐵衣舉起手掌拍了幾下,聲音很響。他貼近鐵門聽了一會兒,轉身看向無憂,搖搖頭,有點無奈。
無憂站起來跑過去,又從口袋裡拿出紙條看了看,後退了幾步,說道:“地鐵F出站口,不會錯的。”他在卷閘門旁邊看了看,見這東西是被鐵絲拴住,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把蜘蛛刀,三兩下割斷,朝林鐵衣使了一個眼色。
林鐵衣彎腰抓住門底,輕輕鬆鬆地把門開啟了。
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很寬闊的階梯式電梯,向下延伸,地鐵站裡沒有開燈,唯有牆壁上的各處安全指示閃爍著幽綠色的光。
他倆這會兒有點後悔沒有帶手電筒,此時沒有辦法,就緊緊地握住手,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輕聲喊無心的名字。
地鐵站分為上下三層,共有十幾個出入站口,錯綜複雜,宛如迷宮。無憂被林鐵衣握住手腕,兩人慢慢挪動步子,打算一層一層地找。
此地大概關閉許久了,裡面空氣沉悶汙濁,還帶著一點藥水味道,無憂心裡有些不自在,低聲說:“小叔叔,我們先回去吧,這裡怪怪的,無心未必就在這裡,說不定已經回家了呢。”
林鐵衣沒有說話,一隻手摸到了樓梯扶手,平靜地說:“要下樓梯了,你小心點,抓緊我。”
無憂知道他心裡著急,便不再說什麼,也摸著扶手慢慢下去。
走到最後一層時,無憂腳下一滑,兩手撲空,幾乎跌到在地上,他忙叫:“小叔叔。”兩手在虛空中一抓,握住了一隻手,這才放下心來,又忽然覺出此人手掌滑膩冰冷,無憂心下一沉,剛要驚叫,想了想又忍住了,反手握住了那人的手,另一隻手搭上了手槍的扳機,順著那人的牽引,慢慢往前走。
本來黑黢黢的地鐵站,在那人的指引下,走了一段崎嶇的路程,忽然遇見一個鐵製的小門,門縫裡透出一絲光亮。那人隨手推開了房門,將無憂帶進去。
無憂看準時機,反剪了他的手腕,手槍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不準動。”
那人倒也乖覺,很老實地靠在牆壁上,微微側過頭,看向無憂。
無憂這才看清楚此人的相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形高瘦,戴著一副眼鏡,神情嚴峻,眸子裡透出一點華彩。
無憂看清了他的體型,覺得他很不好擺弄,便高聲衝外面喊林鐵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