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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朝聽著陳隨文慢吞吞的話,急得嗓子都破音了:“我說你怎麼不著急呢,要真是這個病,越早進行有效治療越好,不能拖了。隨文,聽我的好嗎?”他說到後來,語氣都帶了哀求。
陳隨文捏了一下鼻子,“嗯”了一聲:“好。”
高朝語調又恢復了正常,說話鏗鏘有力:“那好,我先幫你在北京聯絡醫院,到時候回來接你。別擔心,什麼病都有治癒的可能,更何況是這種小病,咱們不可能被這點小病就給擊垮了,一定可以治好的,要有信心,我會陪你一起面對。先就這樣,你早點休息,不要太勞累了,晚安。”
“晚安!”掛了電話,陳隨文抬起手遮在眼前,他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力量慢慢充盈了身心,自從確診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這麼激動過、有信心過了,這段時間,他像掉進了深井,周遭暗無天日,高朝的鼓勵像陽光,穿透厚厚的烏雲和重重障礙,不偏不倚地照射到他身上,他像植物見到溫暖的陽光一樣,又恢復了生機,努力地向上生長著。
陳隨文現在的生活特別規律,或者說特別無聊,每天起來之後,按照醫生的囑咐開始做健身運動,出去跑步是用不著了,在家就能做。做完運動休息一下,然後弄早飯吃。之後的時間開始大段空白起來,他不能過多看書,也不能玩手機看電腦,時間變得格外充盈,多得他自己都覺得快被巨大空虛感逼迫窒息了。
為了驅散這種空虛,他用平板下載了不少有聲讀物,點開來聽人讀書,從別人的閱讀中去體味文章的意義。他還用平板電腦裡的garageband彈奏音樂,他小時候學過好幾年鋼琴,上高中後就荒廢了,現在還能憑藉記憶去彈奏一些熟悉的曲子,有時候用手機一邊聽歌,一邊彈,時間過於久遠,記憶力也不如從前,很多曲子都彈錯了,而彈得最完整的居然是那首《花好月圓夜》。
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陳隨文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儘管之前心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也在努力拯救自己,如今高朝給了他信心,他自然要更努力與病魔做鬥爭才行。
上午高朝打電話過來,要走了陳隨文的身份證號,第二個電話晚上才打過來:“我已經諮詢好了,x醫院對這個病治療最為權威,我幫你掛了一個專家號,一星期後就能看了。我明天就回去接你來北京。”
陳隨文從高朝的聲音中聽出了濃濃的疲憊感,不知道他今天為自己的事是如何忙碌奔波的,肯定特別辛苦,心裡尤為感動:“你別回來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高朝說:“我已經訂好回去的票了,你來北京的票我也訂好了。”
陳隨文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他的安排。
曲樂得知高朝替陳隨文安排好了一切,有些意外地說:“看不出來,他還有點能耐啊,在北京那地方也能吃得開。挺好的,有他安排,你只管去就行了,權威專家診斷,更讓人放心一些,爭取儘早治好。”
陳隨文心裡卻知道,高朝在北京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多半都是去求人幫忙才辦到的,不知道受了多少冷眼,賠了多少笑臉,想到這裡,他有些心酸。
從北京到星城,高鐵七個小時左右就到了,清早出發,下午兩點就到家了。陳隨文吃了午飯,睡了個午覺起來,拉開窗簾,上午剛下了一場雨,此刻陽光明媚,空氣溼潤而清新,陽光在今年新換的還未退去新綠的樹葉上跳躍,非常地活潑。陳隨文看著窗外欣欣向榮的世界,頓時覺得陽光中的熱度都傳導到了自己心裡,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聽見了敲門聲。
陳隨文的動作停頓了,手舉在空中,維持著伸懶腰的動作,扭過頭側耳聆聽了一下,生怕自己聽錯了,門又被敲響了,高朝的聲音隱隱從門外傳來:“隨文,陳隨文!”
高朝回來了!陳隨文滿臉笑容,趕緊去開門,他拉開門,高瘦的高朝站在門外,風塵僕僕,身旁放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一旁還有一個裝著西瓜和葡萄的塑膠袋,不像是回來接他去看病,倒像是搬家回來。陳隨文努力扯出笑容朝他笑了一下:“這麼快啊?”
高朝滿臉都是汗,他沒有說話,仔細地看著陳隨文,然後眨了眨眼,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說:“真的有點變化。”
“啊?”陳隨文不解,緩緩抬起手摸著被他捏過的地方,有什麼變化?
高朝推他肩一下:“讓我先進去,熱死我了,又渴,有水喝嗎?”
陳隨文趕緊去給他倒水喝:“有的。”
高朝又說:“我買了西瓜,切瓜吃吧。”突然又想起來什麼,“我忘了,西瓜屬於寒性的,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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